着浅蓝的婴儿装,咯咯笑着伸出来小指头摸我眉头。
我乐得一直亲他。
绮璇笑着看我:“映映,受不了了,送给你和家卓养好不好?”
我撅起嘴巴亲他的粉嫩脸颊:“你舍得?”
绮璇说:“半夜哭闹起来,简直是魔王转世。”
我笑:“大一点就好了。”
这段日子老爷子病倒,一家人都忙,大宅冷清许多,绮璇要留家照顾小哈,因此经常邀我来做伴。
我看看时间,起身说:“绮璇,我得走了,家卓准备下班了。”
“嗯,你是回家还是去医院那边?”
“要陪家卓过去看一下爷爷。”
绮璇抱起宝宝:“小哈,跟小婶婶说再见。”
司机开了车出来,下来打开车门,绮璇陪着我走过来:“映映,你多过来玩,呆在家里快闷死我了。”
我和她并肩走着,笑着答:“好。”
绮璇身上香水气息混着淡淡奶香,生产后她身段略略丰腴了一些,依然是美丽的女子。
我上了车,朝绮璇笑着挥挥手,朝医院开去。
上车后我打电话给家卓,他很快接起:“映映。”
“下班了吗?”
“嗯,我现在已经在医院,你过来吗?”
“我现在过去,一会见。”
“嗯。”他温润嗓音带着淡淡疲倦,收了线。
这几日家卓公司医院两头来回跑,所幸老爷子恢复情况还算理想,家卓私下咨询过主治医师,医生并无隐瞒,毕竟是老了,身体的很多器官功能已经退化,老爷子也该好好颐养天年了。
老爷子醒来后,曾召来律师谈论遗嘱的问题,老爷子又分别秘会过公司几位元老和几位分行高管听取过意见,劳通改朝换代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家骏那边得到的消息想必不会比家卓少。
我走出电梯,高级病房区无比宽敞,偶有一两个医护人员安静走过。
门半掩着,我走过去,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家卓和家骏站在他跟前,有隐约交谈声传来。
我看见他们在谈正事,停住了脚步站到一旁。
老爷子刚好在说话,有些沙哑声音:“我老了,我跟你奶奶身下就你们两个孙,劳通无论谁做,都必须得好好继承劳家的家业。”
“本来你们两兄弟分开管理不同区域,都做得很出色,但劳通始终要一个人来掌舵,这样拖下去不利于集团内部安定,我也不想被人骂老糊涂偏袒谁,最近银江总理给我打过电话,他们公司的上市审批已经通过了,预计明年在港上市,要找一间合作的金融机构,过段时间他们戴总会亲自来考察,银江无论是融资和发展潜力也不用我说了,你们谁谈得下来这个案子,就凭本事坐上总部三十八楼的办公室吧。”
家骏飞快看了一眼家卓。
家卓只静静站着,神色平静地略微垂眸。
老爷子瞥了跟前的两人一眼,严肃的脸庞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感慨:“那个位置,也不是那么舒服的。”
家骏拍了拍家卓肩膀:“爷爷,姜还是老的辣,有您在,我们就只能全力以赴了。”
老爷子点头:“行了,做什么事都记得别丢劳家家门的脸。”
家卓走出来,见到我,他说:“映映,进去跟爷爷打个招呼,我们回家。”
同老爷子告辞出来,我们走出医院,他的司机在外面等。
“你没有开车?”我问。
“嗯,”家卓点点头:“这两天有点累。”
“晚上要吃什么?”家卓坐在后座,握着我的手问。
司机将车泊在皇都酒店前,我们搭电梯直达楼十楼,这是一间私人会所餐厅,靠窗的安静雅座可俯瞰整座城市璀璨灯火。
侍应生带着十足笑意迎上来:“晚上好,江小姐,劳先生,好一阵子没见您两位。”
侍应生半侧身引座,替女士拉开椅子,然后递上餐牌,动作恭敬得一丝不苟:“两位要吃点什么?”
我们点了圆贝,蒜香骨,蟹肉芥兰和鱼汤,家卓又替我点了一份香橙苏芙喱。
菜开始上时,服务生轻敲门:“劳先生,您上次存放着的那支82年的拉图醒得刚好,今晚要不要给您取来?”
家卓望着我,略略征询的意思。
我轻声道:“昨晚上不是还有些咳嗽吗,不要喝酒了。”
家卓颔首示意,服务生点点头鞠躬退了下去。
菜色很精致可口,家卓吃得不多,神色有些疲倦。
我知道他忙,可是这两日他却尽量抽出时间陪我,也许那晚我在他面前崩溃大哭吓到了他,他虽然不说,还是不免带了淡淡愧疚地宠溺着我。
我吃到一半,还是忍不住问:“家卓,你跟大哥这样,胜算大不大?”
他一愣,随即了然地说:“你听到了?”
“嗯。”我点点头。
“映映,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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