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天色灰蒙蒙一片。
一处街头,一个垃圾中转站旁的小巷中,站着一位衣着单薄的老人。老人的怀中抱着一个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已经睡着了,而老人却是精神抖擞的注视着长街。
这里已经属于郊区,这个时间点明显没有什么人,但他的神情却未曾放松。
老人穿着有些随意,如果不看他布衣后面的字,不看他卷起的七分裤管,不看他手中的云秀铁伞,他就跟寻常老人一样。
而这里是垃圾站,他这么一战,到有些像拾破烂的大爷。
垃圾站的味道不是很好,有风将这些味道送进了小巷,那臭味简直是非常人能忍受。
奇怪的是,老人并未因此皱眉,就像根电线杆,一动不动。
反倒是他怀中的小女孩这时醒了,她苦着小脸说:“九爷爷,咱们换个地方吧,我又被臭醒了。”
小女孩有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委屈。尤其是一说话,那一排洁白的牙齿中,缺掉正中的当门牙,十分惹人喜欢。
“等天亮,天亮咱们就换,果儿最乖了,再忍忍”老人的话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背书一样。
“九爷爷,果儿真后悔这次跟你老人家出来。天亮啊,你说好的,不可反悔呀!”小女孩果儿委屈极了,但也知道这老人的德行,将头一偏,算是暂时妥协。
“这才乖嘛,呵呵呵呵”别以为老人笑了,其实他根本就没笑,连嘴都没动一下。
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清风张德量正是这样的人。
说来有些惋惜,年轻时候的张德量是一个大帅哥,有一张帅脸,自然就有无数女人仰慕。但谁知道仰慕的女人多了,也不尽然是好事。
那年他十八,有十来位女子非他不嫁,这种情况,最后造就了一场常人闻所未闻的战争。
女人之间的战争!
有想过十来位女人火拼的场景么?
刀光剑影,硝烟弥漫,三死五伤,两人残废
得知这些女人为自己抛头颅洒热血,张德量心都碎了。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那是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大江,张德量为了不让自己的帅脸,再祸害任何人,哭了三天三夜的他,终于含恨掉江自杀。
最后当然没有自杀成功,不然也不可能,有现在清风九太爷。
好在苍天普度众生,被水泡了很久之后,张德量的帅脸终于毁了。
脸皮瘫痪,变成哑巴,可谓是一次脱变。
还好能讲腹语!
这便是一代天师,张德量不得不说的秘密,虽几句话就包容了全部,但又有谁体会帅将他逼到要自杀的心情?
不是不想表现出情绪,而是已死的脸皮又能做出什么情绪呢?
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已成死皮,如何改色?
这一次的诡异事件,自然引起了很多不出世门派的关注,清风谷一收到消息,张德量就自告奋勇的请命出山了。
小巷的环境的确比较磨人,但清风九太爷岂是庸人?
这巷子有5米长,两头联通两大长街,是南昆市九华区十三所小学两条必经之路的正中点。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这里也必然能有所收获。
但要说收获,这貌似都苦等一夜了。
是的!张天师从12点就一直站到现在,依然毫无所获
天际已经泛白,眼看就要大亮,张德量终于决定打道回府,可正在这时,怀中的果果忽然睁开了眼。
“来了?”张德量问。
“来了!”果果说。
张德量动了,草鞋往地上一蹬,整个身子窜出五米之外,又一蹬,又窜出五米他就像一只灵活袋鼠,抱着果果跳来跳去。
一处屋檐下,一团黑雾正拼命远遁,但张德量已快到近前。黑雾化成了一张大嘴想要反击,可惜云秀铁伞已经被张德量丢了出去。
没有多华丽的动作,就像是打保龄球一样,不同的是丢出去的不是球,而是伞!
铁伞扫到黑雾,并将它震飞出去,雾散出现了两个小孩。
张德量飞奔过去,凌空一脚踢在了其中一名小孩的脸上,一团黑影瞬间从小孩脑后倒飞而出,同时云秀铁伞已开,直接将那黑收了进去。
“就这么收了,这也太弱了呀?”果果堵着小嘴说道。
“一团能量体,能有多强?”张德量问道。
“可也不能这么弱呀!”果果大感无趣。
“有更强的,会见到的。”张德量说。
“没伞你能打的过么?”果果又问。
“我这草鞋是用道符编的。”张德量回答。
“”果果无语了。
一老一少没走多久,天彻底亮了,两个小学生一醒来就懵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但幸好还知道回去的路。
一处郊区,茅山派的乌云大师,厚着脸皮敲开了第五户人家的大门。
“施主有礼了,本天师是茅山第1代传人,可需做场法事,管顿饭即可”乌云大师说出这话的时候,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白痴滚!”户主的态度依旧不是很友善,直接将门关闭。
“又吃闭门羹,这些无知的人啊!”乌云仰天长叹,感觉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这世界怎么了,不是听师傅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么?
若早知出山是这种摸样,还不如老死山头算了,至少不会挨饿!
这已经是乌云出山的第二天了,也就是说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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