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唐颜依旧尽职尽责的工作,即使心力早已交瘁,神经已经麻痹,他任然在继续。,
开闸,放进去,关匝,拿出来……
看似简单,其实也挺简单的。
只是,接连三天,一直这么乏味的干下去,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这需要一种叫毅力的东西来坚持。
可惜,毅力再顽强,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火葬场依旧人来人往,每天还是有无数人死亡。
期间,老赵来过,告诉唐颜,如果坚持不了,就不必坚持,可以找几个临时工顶替。
但三天了,都没见到老赵所说的临时工,所以,他只能咬牙干下去。
今天的人明显比昨天多,外面空地也搭满了帐篷,其热闹程度,都快达到市区闹市街那种程度了。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事,人多的地方事情就更多了。
外面一平米空地,已经被炒成了天价,仅仅三天,就高达三千大洋。并且,还有上涨的趋势……
一块能搭帐篷的地,尤其是靠前的,没有个四五万,别人根本就不会让你。
就像是某某第一人民医院,为了排一个专家号,无数人熬更守夜的排队。
来到这里的人,都想早点让亲人入土为安,尤其是在这个紧张时期,钱似乎已经不是那么值钱了,所以才有了下面的事。
一个穿着红衬衫,带金项链,金手表,镶金牙,一脸暴发户的男士,站在远处观望了一会,把烟头一丢,走向了第十的位置。
“兄弟,这个位置让我如何?我给你一万。”他从兜里摸出了一万的现金递了过去。
这个位置有十来个人,但大多数都似乎没有听见金牙男的话,只有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老看了过来,勉强挤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看到老太婆笑出了当门牙上的隔夜青菜丝,金牙男咬牙问道:“大妈,你笑啥子嘛?嫌这一万少?那我给你们一万五,一万五够不够?”
老太太轻轻叹气,直接将眼睛闭上了。
“我艹,一老太婆都辣么嚣张,真是脑壳进水了,送钱给你都不要。”金牙男不爽的骂了几句,就像第九的位置走去。
才第十而已,这天都要黑了,估计今晚还不一定能排到,他才不稀罕呢。
就在金牙男刚迈开步子,第十个位置,来了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大爷,他将一叠现金向老太婆递过了去:“妹子,我儿子死了四天了,这天气太哎,帮个忙,这是五万块钱,也没多少,就当是做做善事好吧!”
金牙男险些栽倒,不可思议的将脑壳扭了回来。
啥子?这破位置也能值五万,这老头是不是脑壳也进水咯?
不可思议,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老太太苦笑道:“这位老哥,真不好意思,我老伴也死了四天了,这个位置是我儿子花了八万八刚转过来的,真不好意思了。”
听了老太太的话,老人不甘的离开了,而金牙男却是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
八万八,第十个位置……
这尼玛才第十呀,那第一呢?
难道这钱都是枪打来炮打来的么?咋就这么不值钱呢?
在他感叹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第九个帐篷,这是一帮浑身纹有各种纹身的大汉,一带墨镜的男人扬着头,只说了一个字。
“滚!”
我曰尼玛!金牙男磨了磨牙,一脸铁青的向第八个位置走去?
什么鸟,艹尼玛的,劳资再怎么也是搞工程的,手下也有几百号人,既然这般待我。要不是看你们人多,要不是今天就劳资一个,劳资一个将你们丢下水道
金牙男没有吱声,但却是被整出了一肚子的火。心想怎么也要把第八个位置买下,将那帮在工地上的哥们全部叫过来,然后然后霸着茅坑不拉屎呀!
第八个帐篷处,站着一个一脸颓废的少年,一看就是懵懂无知,只会整天打游戏的家伙。
这回金牙男知道了‘行情’,又抱着志在必得的目的,所以说话也就客气了些:“兄弟,帮个忙,这卡里有二十万,我老婆呜呜,我老婆死了十天了”
颓废少年打了哈欠,淡淡的说:“我全家,也死了十天了”
这
这竟然让金牙男无言以对,好半天,他面色铁青的吼道:“三十万?”
颓废少年抓了抓头皮,不疼不痒的说:“我随便打把联赛的奖金也不止三十万”
我艹!
金牙男彻底懵了,这尼玛是职业选手么?什么游戏的奖金能有辣么多?劳资当年搬砖拉钢筋,辛辛苦苦的干一天,也才一百五啊!
好吧!这已经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抱着小猫碰死耗子的心态,金牙男扬头往前看了看,终于在第三个位置看到了一个貌似很容易忽悠的家伙。
为什么说他很容易忽悠?
从他的衣着,发型,谈吐,形象,气质等各方面就能勉强的看出一个人容不容易忽悠了。
眼前的人,一身名贵的西服被他穿得褶皱无比,白色皮鞋上沾满了黄的东西,一头中分的黄发脏得都快贴在了脸上。他仿佛浑然忘了这种邋遢的形象,自顾斜躺在地上抽着大中华,一支接着一支,没看他断过。
如果唐颜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人正是那夜在图书馆楼顶,和那位风水大师在一起的年轻人。
只是,这位ays的新校董,为何会孤零零的守在这里排队?
这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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