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过来说了一通:“老四自己没功夫管那些琐碎事,你身为他的王妃,得替他操心着些,这回是伤了手,下回若是伤了眼睛呢?”
阿枣知道他不过想借着这个敲打沈家和薛见,让两家不至太过紧密。她一一低头应了,平和道:“是儿臣考虑不周,让父皇操心了,儿臣定当谨记。”
此时恰好一束光打进来映在她脸上,肌肤莹白如玉,剔透水润,皇上瞧得不由得怔了怔,回想起昔年沈家先长的风采来。
其实沈丝丝的长相并不是典型的沈家人,跟沈珏也不算非常相似,皇上看她第一眼除了惊艳,再没有旁的感觉了。这时候冷不丁一瞧,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和当年之祸,神思恍然片刻,这才回过神,淡淡道:“你知道错就好,下不为例。”
阿枣还以为他至少得找几句茬,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放过自己,愣了下才躬身告退。
皇上很快收回思绪,想到日益强大的儿子们,面色越发晦暗,用帕子掩着嘴咳嗽了几声,转头问内侍:“今儿是怎么日子?”
内侍愣了下,很快答道:“回皇上的话,六月初五。”
皇上喃喃道:“快到先天节了啊。”
她昨晚上本就被闹的腿软,早上这么一折腾更是疲累,没多久就靠在车围子上沉沉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她睁眼就看见薛见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她吓了一跳,忙抱着被子起身:“殿下,你干什么?!”
薛见眉眼一垂,神色就恢复如常了,他伸手把她横抱起来:“阿枣,我饿了,陪我用饭吧。”
阿枣给他搞得莫名其妙:“饿了你就去吃饭啊,看着我做什么?”
薛见唇角一扬:“我家阿枣秀色可餐,只看一眼就能饱腹。”
阿枣脸色一变:“你又想要了?我腰还软着呢!”
薛见:“...”
他纵有百种心思此时也散了,挑眉道:“我几时说我想要了?你脱口而出莫不是自己...”
阿枣:“...”
他微微低下头:“阿枣,亲我一下。”
阿枣给他跳跃的脑回路搞得晕头转向,没好气道:“我不亲!”
薛见摊开掌心的纱布:“我手疼。”
阿枣想到这伤是怎么留的,一下子没辙了。他又冲她一笑,眉眼生花:“还记得我以前怎么说的吗?亲亲就不疼了。”
她犹豫了下,拧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唇。他唇瓣稍凉,带着淡淡兰香,即使两人已经成亲,但她还是少有主动的时候,技巧难免生涩,半晌才叩门而入,试探着勾住他的舌。
薛见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她,自己被动地享受着她的亲吻,阿枣仔细品尝着他唇间的冷香,突然有点理解薛见平时为什么那么喜欢主动了,还是...挺爽哒!
两人痴缠了一时,薛见怎么样暂且不说,阿枣自己险些擦枪走火,忙从他腿上跳下来:“该吃饭了。”
他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吃饭吧,我命人备饭。”
阿枣虽然给他反复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逼问他的时候,以后满满打听就是,所以方才那个亲吻也有些和解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她犹豫一瞬,觉着还是正式给薛见道个歉比较好:“对不住,我昨天不是故意伤你的。”
阿枣对他脾气一向不差,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昨天那样他也有些意外,他问道:“怎么了?”
她沉吟道:“昨天我遇见姬贵嫔了,跟她说了几句话,没想到那时候就着了道。”
迷心术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学把戏,也可以叫深度催眠。姬贵嫔先是跟她暗示宗室男人薄情,又用催眠的物件干扰她的思绪,最主要的是阿枣没想到她会毫无缘由地对自己下手,所以差点给她得手了,幸好阿枣反应快,不然后果要更严重。
薛见问道:“什么时候?”
阿枣答道:“昨天中午,我当时腿上扒了几个水蛭,我娘帮我挑了,然后她就开始蛊惑我,我没料到她居然也会迷心术。”
薛见敲了敲圆桌:“我知道了,她以后不敢再如此,回头我会处置她。”
阿枣听他说处置二字,不解道:“你怎么处置?人家现在是宫里的妃嫔,还是二殿下的人。”
薛见轻轻一笑:“以往是老二的人。”他敢保证,姬贵嫔现在绝不敢起二心
阿枣叹服:“你居然把她给收服了,不过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薛见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只要阿枣每天香香软软地躺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虽然他仍然介怀她瞒着自己的事,甚至想过用各种法子让她说实话,直到后来才作罢,而且日子那么长,她总有愿意说的一日。而最近朝上的事也不少,他舍不得让她再为这种事困扰。
他沉默片刻,说了个合情合理地理由:“她是沈家族人,当初被迫给老二做事已经是十分不愿,你又嫁了我,夫妻俱为一体,对付我也就等于对付沈家,她当然不愿意对付自家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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