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的天亮的格外的早,林洪昨晚去值夜班,没回来,林枫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咚咚!咚咚!”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林枫的妈妈李玲起来去开门。
“亚梅啊!大早上的,有急事?”
“玲玲,小美找不见了,今天一早上醒来,就看不见她了,她来你家了没?”亚梅急的直跺脚,说道。
“没看见她,小枫!你看见苏美了没?”
“没,阿姨,小美怎么了,去哪儿了啊?”林枫穿上衣服走了过来。
“昨天小美问我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她没有,又吵又闹的,我气急就打了她几下,后来她就哭着回房去睡了,但今天一早上发现床上叠的整整齐齐,人不知去哪儿了,这孩子,真是急死我了!”
“亚梅,你先别着急,着急也没用,我陪你去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去找找,小枫你老老实实在家看家,别乱跑。”
李玲说着,穿上外套,跟亚梅一起出去了。
林枫在家里等了一上午,肚子饿的咕咕叫,这时候李玲回来了。
“小枫,饿了吧?我给你做饭吧。”
“妈,找到小美了吗?”
“小美不知道去哪了,我跟亚梅没找到她,亚梅去找她舅舅去了,我先回来了。”
苏美去哪儿呢?好几个念头在林枫脑海里闪过,中午的酱油饭和土豆丝吃的没滋没味。
傍晚,夕阳的余晖映射在挂着沉甸甸麦穗的田野里。
后山!苏美一定是去后山的山洞里了!
那是前些日子,林枫和苏美在后山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一个小山洞,入口很小,越往里面空间越大,像是一个隐蔽的天然乐园。
林枫奔跑着来到了后山。
“小美!小美!”林枫对着山洞喊。
一个黑漆漆的洞口猫出来一个机灵的小姑娘。
“小美!可找到你了,你还真会藏。”
“哼!你找我干嘛,我妈没过来吗?”
“没有,我一个人先过来了,还没跟你妈说,你妈可担心你了,跟我回家吧。”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夜里的后山格外幽静。
“我才不回去呢,我要在这里自己住一辈子!”苏美打了打裤子上的土,抬起头,露出灰头土脸的样子。
“咕······咕······”
“你听,是什么声音?”
“那是我肚子的声音!我饿了······”苏美噗的一声,笑了,在黑夜里露出一层白色。
“这附近有别人种的红薯,我去挖几个过来,在山洞里烤着吃吧。”林枫飞快的去后面开垦的地里挖了几个红薯,用衣服兜着,进了山洞。
苏美去外面捡了一小堆柴火。
挖坑,生火,添柴火,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
“小美,你······”
“别问我!我不想说!”苏美扭了扭头,用沾了灰的衣袖揉了揉眼睛。
篝火越来越旺,林枫从土堆里扒出来两个红薯,扔给苏美一个。
“好烫,好烫!”,苏美扒开红薯的皮,美滋滋的吃着。“真香,谢谢你,林枫。”
“没啥。”林枫也扒开红薯,慢慢吃着。
山里的布谷鸟在空荡的林子里飞着。
“布谷······布谷······”声音长绵,悠闲。
苏美,吓得抱住了林枫。林枫脱掉外套,给苏美披上。
映着篝火,山洞逐渐的暖和起来。林枫添了点树枝,苏美趴着林枫腿上美美的睡着了,困意涌上来,林枫也慢慢的合上了眼,沉沉的睡了。
如果说,多年以后,林枫还曾回忆起那个山洞里度过的深夜,一定是简单的,温馨都,甜蜜的,是会让嘴角露出笑容的时光。
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口,射入到燃尽的树枝上。
嘿!小美,起来了,咱们回去吧。
林枫叫醒还在睡的苏美,在一万个不情愿的抱怨里,拉着苏美回到了她姥姥家。
“小美!你去哪了,急死我了。”亚梅看见苏美,立马抱住苏美,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妈,我······”,苏美抬起脏兮兮的脸,望着妈妈,说不出话。
“妈妈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是妈妈的错,妈过几天就去找你爸去,一定把你爸爸找回了,一定!”亚梅咬着牙说道。
“妈,我不是野孩子?我也有爸爸是不是,林枫,我也有爸爸!我也有爸爸!”
“嗯,孩子,我也想明白了,人这辈子不能总躲来躲去,该面对的,怎么逃避都逃避不了。妈过几天去南京找你爸,到时候你在家好好听话。”
“知道了,妈。”
三天后,亚梅收拾了一箱子的行李,嘱咐了姥姥照顾苏美,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火车。
亚梅要去找一个人,一个时刻影响着她,时刻让她思念,想忘又忘不掉的人。
这个人叫周文。
周文今年40岁,梳着整齐的三七分,是标准的南方人,长得略显秀气,一双剑眉,在秀气的面容上脱颖而出,显然是一个散发着干练、成熟气息的中年人。
10年前,周文30岁,亚梅20岁,一个正当壮年,成熟稳重,一个风华正茂,青春年华。
正所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南京自古就是繁华的都市。
亚梅第一次来到南京这个六朝古都,一切都是新鲜的。
高楼,公园,上下班的汹涌的人群。
太阳的热温和都市的繁华使亚梅眩晕,她激动并好奇着,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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