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来的急骤,王小琪未做任何准备,等余音袅袅,周昌道把花儿送到跟前,才如梦惊醒。可这份从天突降的惊喜,并没让王小琪期待,眼望着红簇的玫瑰,王小琪脸色煞白,一时不知所措。
知道这姓周的不是省油的灯,萧子聪没料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胆大猖狂。众目睽睽,他居然来这么一出,若不是宾客盈门,萧子聪早就扯掉衣衫,磨刀霍霍而去。
厅堂的宾客愕然了,就连绕过半个婚礼现场,匆匆向前询问的萧父,也像贴了虎皮胶,被怔在了原地。
“这可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好兄弟出丑吗?”站在萧子聪旁边的马飞,一时涨红了脸,青筋暴露的额头,鼓胀难消。现在,他几欲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一个破坏他人家庭的小三,却不知廉耻的跳出来,当众勾引女主角,没有比这更让人糟心了。
所有人都在思量,只有一个人开始准备行动……
距离王小琪最近的橙子,突然挺出身,不等大家的惊愕落下,一把夺过周昌道手里的玫瑰,狠狠向他的脸上砸去,“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合适,你这人究竟知不知道羞耻二字?算我求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喜欢的人是他……”
橙子顺势一指,指向了准备再给周昌道一个酒瓶尝尝的马飞。
刚才愕然的宾客,还未放下悬着的心,集体又叹出一声,“咦?”
这个故事翻转的太快,就连里面的当事人也糊涂了。当那带刺的玫瑰刺破自己脸颊的时候,周昌道顿时感觉自己上错了船,萧子聪定力可嘉是不错,不过他周围这几个朋友,真是个个凶残,吃人不吐骨头。
浓重的危机感,充斥了周昌道的大脑,可他并不知道,一切还远未结束。
再也不给周昌道辩解的机会,先反应过来的马飞,像打了兴奋剂,一边暗暗赞叹橙子聪明,一边拿着另一个酒瓶子招呼了上去。
这次马飞还算有分寸,没直接对准周昌道的脑袋往下敲。但却结结实实砸在了他的肩头,“王八蛋,告诉你别再纠缠我女朋友,非不听,还跑到我兄弟的婚礼上来闹,瞧我打不死你……”
这一唱一和,绝代双骄般的表演,瞬间颠覆了所有人的想法。“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男人是来向那个伴娘表白的,又被那个伴娘的男朋友打了一顿,这个男人也真是……活该……表白也不看看场合……”
马飞下手真心的狠,疼的王小琪心里直抽,她无法名正言顺的去劝架,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萧子聪,那意思是,“赶紧让你的好兄弟住手,否则我和你没完……”
萧子聪也怕把婚礼弄的一团糟,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大象和水牛,对他们扬扬眉,又对着马飞的方向努努嘴。意思表达很明确,赶紧他妈的给我去劝架,别再看热闹了。
可这俩活宝却没那个觉悟,见萧子聪这副表情,寻思了半天,一拍脑门,明白了,这是萧哥让我们趁机教训那个姓周的,正好手痒,走,咱也过去凑凑热闹。
从马飞的酒瓶子袭击中挣扎出来,周昌道狼狈不堪,雪白的衬衫已被酒浇成了红色,那个彰显品位的金丝眼镜,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四下乱哄哄的,再想心平气和的表达点什么,也已经晚了。
抬手擦拭一下焦灼的脸颊,雪白的袖口沾了斑斑血迹,再不回头,今天想正常走出这个门,似乎已不太容易。尽管自己很成功,尽管自己有的是钱,尽管自己风度翩翩受人尊重,可这些在眼前的这些人眼里,狗屁不是。
周昌道深喘一口长气,向台上的王小琪怔怔的望去,有些事儿他始终也想不明白,这个性烈如火的姑娘,今日为何变得如此沉静。自己入门这么久了,她还不曾发过一言,这和他平常认识的王小琪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一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王小琪表现出对自己的好感,全是错觉?
带着这种疑问,周昌道茫然一片,撕裂的眼睛里,散发出难以名状的痛苦。反正事已至此,要不要再试一次?我周昌道可不喜欢失败的滋味,趁那个马飞,还未冲过来,我再向小琪诉表一下衷肠,就不信寻不得半点蛛丝马迹,对,就这么干……
握紧双拳,周昌道下了决心。
可惜,一切来不及了,就在他思忖下一步的行动时,大象水牛已经阴森森的站在了背后,这俩人悄然无声,正不紧不慢的撸袖管。
让你小子跑这儿来捣乱,看我们哥俩收拾不死你。
“小……哎,哎,你们干嘛?放开我……”
周昌道的话还未说出口,大象和水牛俩人已经一边一个架住了他的胳膊,两人都是五大三粗型的,架着中等身材的周昌道,和提只鸭子没什么区别。
来的轰轰烈烈,走的窝窝囊囊,周昌道一路挣扎,还是被俩人架了出去。
就这么结束了吗?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望着三人的背影,马飞呆呆的臆想。这场混战,应该再激烈一点,或者再纠结一些,最好让自己的戏份更浓厚,更加有层次,因为这样,自己也好多拥有一会儿橙子男朋友的名号。
男朋友,嘿嘿,一想到这儿,马飞忍不住幸福的都要笑出声来。
人走了,大厅也清静了,这场闹剧持续时间并不长,可对于力争完美的萧父而言,这真真确确是婚礼的一大瑕疵。他开始忍不住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太岁,要不要找个时间去拜拜佛,消除一下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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