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两个人约定着,似乎这种约定是一种力量保佑着他们两人能有更好的运气。
道别之后老人甩动缰绳,一行人迎着夕阳前进。离别就是这样,有些人相识相知而后离别,每经历一次这样的离别,最好都在心里自问一声“再见是何时何地?”不要问出声,因为可能没有人能够回答。
送别阿拉丁老人之后李全着手准备前往定州,达龙孟宪随他一起去,并带三万兵马,其中骑兵一万,步兵三万。另外将完颜开调回太原以防不测,留下汪世显防守忻州。
临行的前一天,李处月跑到父亲身边叮嘱他早点回来,之后便和一名年龄相仿的小伙伴抱出去玩耍了,听妙真说处月最喜欢跟这家姓解的孩子玩,他父亲好像也在军营中。
看着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的走远,不禁让李全想起久未相见的壇儿。
“就算是为了孩子们,我也要去冒这个险。”李全想。他认为去见武仙是制止这场可能发生的无意义的战争的最好方法。翌日李全向东启程。
几天后他们来到娘子关,这座关隘本命“苇泽关”,后因唐高祖李渊的女儿,大将军柴绍的夫人平阳公主曾在这里镇守,而得名“娘子关。”
从娘子关出来后,李全他们一行人便走在在太行山山麓之中,这就是井陉口。队伍两侧都是二,三十丈高的峭壁。中间形成一道崎岖的山谷作为通路。山谷最狭窄的部分只能并排三,四人通过。谷底潮湿,雾气很大。
李全一生经历过大小战役无数,但他从来没有使用过伏兵。走在山谷中的他不由得想到在这种地形上伏兵果然是大杀器。像这种山谷只需埋伏百十人,像他这种几万人的军队都休想通过。如果后方再被断了粮道,全军就只能在谷间饿死。或许在他们走过的路上就不知倒着多少具绝望的尸骸,而这似而隐,似而显的雾气,就是他们的怨气化成的。
李全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同时他感觉身上冷冷的不太舒服。
好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李全一行穿过了井陉口,他们毫无阻碍的进入了井陉关。收关的是武仙的亲弟弟武赦,士兵只有五千名左右。
武赦很谦和的告诉李全他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在定州的兄长,并给李全提供了一些补给,还在他的地图上标注最近的行军路线以及附近的水源。千言万语总之一句话:“武仙想早点与李将军会面。”
稍作整顿李全等人再次出发,他们派出探马并且缓慢的前进。大家更担心快速的行军,骑兵会践踏了农田中的作物。至于埋伏,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能怎么埋伏呢?周围一切看起来平和而安静。
“主公。”达龙打马到李全面前,全身黑色战甲的他却骑着一匹白马,更显得英武。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太静了,甚至大路上行人都很少,请给我两千人,我想要在井陉口驻扎以防不测。”
“达龙去吧,原计划也是这样的。”同样李全也感觉出这种异样。达龙带着两千骑兵转身向井陉关出发。李全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赞叹。
一天中这种异样的感觉一直缠绕着李全的思绪。他说不上来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能说是一种不和谐感。
他们按照地图的标记来到一座小土山上,这里有水源也可以远远的望到定州城。李全想在这里修整一下。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农舍,河流,田野,树林,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hb平原果然无险可守。”李全想起一句兵家旧言。
“那是什么?那些沟。”有人发现一些异常。李全的注意力顺着众人的手指延伸过去。
是一块平坦的泥土地,这似乎是人工处理过的田地,在小土山的西北放有十亩见方。怪异的是地表有一些笔直的沟壑。说笔直更像是笔画,这些沟壑链接着灌溉渠,渠水不知道是何时开始向沟壑灌水。这些像笔画一样的沟壑灌水之后居然可以辨认出来,仔细看去是四个大大的汉子。
“李全谋反”
众人惊异。“有埋伏!”有人大喊起来。
与此同时定州城城门打开一支三万人左右的人马出城向他们奔来。而就在土山脚下,农舍后,稻田里,树林中传来种种异动,肯定都有埋伏。而他们身后的正南方向约五六万兵马呈半月阵型从地平线中跃动出来,如同排山倒海向他们疾驰而来,想要包围他们。半月阵中一杆大旗在空中飘摆,上有绣字。
“金右副元帅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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