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解决完了,穿过尿池,在先手池边,把手冲洗了,左手伸进裤袋里,掏出手机,查看未接电话,竟有10个。其中三个是翁红打的。有四个是熟人的电话,有三个陌生号码,有手机,也有座机。
查看座机号码的地区,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微变。拨动功能键,立即选择了回复电话,按动发送键。大约过了10秒钟,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
严明迫不及待的追问,找他有什么事?中年女人,嘀咕说,这个号码是公用电话,客人打了之后,早就离开了。严明赶紧追问,她是否还记得打电话那人的样子?
对方笑了,说这里客人很多,一共有12部公话,她只管收钱,哪会注意客人的样子?严明不死心的又问了几句,结果什么都没有问出。
结束通话,赶紧拨打两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信息台回复,一个关机,一个不在服务区内。咧嘴轻骂一声,将所有的未接电话号码,全部删除。把手机放回左边的斜插袋里,拉开卫生间的门,跨步走了出去。
通过一半的走廊,到了808房门前,房门半开着,抬腿迈了进去。叶绿仍旧在外间,忙碌不停。他停止步子,侧头看着叶绿,“夫人有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
叶绿停止手中的活儿,站起身子,挺的笔直,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看着他的双眼,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之色,用力摇头,将当时的情况,简单的重复了一遍。翁红只说有急事,却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严明微微点头,挪动步子,穿过外门办公室,推开内间的暗黑单门,跨步走进了进去,反手关了门,关上了锁。走到弧形的黑色大办公桌前,左手抓起白色的座机话筒,右手拨动号码,接通了翁红的手机。
电话刚通,翁红一句没有说正事,劈头盖脸的将他数落了一顿。愤怒的指责他,只知道关心公事,将精神全部放在工作上,却不知道关心他们的宝贝女儿。
严明双颊一阵抽动,眼中浮起了熊熊怒火,压低声音,尖锐反驳,他虽然少关心严美云,可别的时间都放正事上,更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对不起家里的事。反而是她,平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妻不妻,母不母的,就像一个吃闲饭的闲人,从不关心家里的事,只知道赌。
如同一个无底洞那样,他赚多少钱,她就输多少钱。为了这个家,他已经尽力了,而且做了许多违背良心和背叛法律的事。可是,她却不知悔改,日复一日,月积一月,年过一年,60的时间都耗在“黄金娱乐城”里。从没有做过一件正事,更没有为这个家作想,除了败家,她还会什么?
翁红没有一点悔意,反而更嚣张了。尖锐咆哮,既然这样,大家都看对方不顺眼,就没有必要再凑合下去了,不如离婚了事,或许各自的生活会更幸福,更开心。她虽然年过40,但保养的好,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也有气质。找个大款,并非难事。
严明气的发抖,如不是为了严美云,他早就离婚了。一直咬牙坚持着,只希望严美云大学毕业后,找一分满意的工作,有一个好的归缩。一旦了结了严美云的终身大事,他做的第一件事,必然就是和翁红离婚。
眼看着,严美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快要熬出头了。这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出乱子。可他明白,夜路走多了,总有一天会撞鬼的。他只奢求,这一天晚点到来,最好是在他处理完了严美云的终身大事之后。看情形,时不与他了。三个陌生电话,已然透露了危险信息。
俩人又争吵了近5分钟。严明第一个清醒,中止吵闹,问她到底有什么事?翁红也明白,严美云才是重点,争吵也不能解决问题。将之前的情况,概要的提了一遍。
她过去汽车北站,也查到了10点50分从南林市发出的班车。中途没有任何车祸发生,安全抵达北海市。也见着了司机,他坦然相告,中途的确有人下车,也有一个类似严美女那样的女孩子下车。
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严美云,他就不清楚了?她为何下车,他也不知道。下车之后,又去了何处,他就不更明白了。她亲自上车查看过,没有任何收获。严美云和刘洋留在车上的行李,早被司机处理了。
一听清河镇三字,严明双颊剧烈的颤抖。整个身子,如同被人抽了气一般,手中的话筒,悄然滑落,砸在办公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话筒里,响起翁红近似咆哮的责问声,他却是充耳不闻。翁红大怒,愤怒的挂了电话。
凝立良久,严明吃力的挪动步子,扶着办公桌的边缘,回到了大靠背椅内,仰着头,瞪着看着天花板,心乱如麻。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
正犹豫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放在左边裤袋里的手机响起了,颤抖着,左手伸出裤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又是一个陌生号码。用力的咽下口水,紧张的按了接听键,将听筒凑近左耳。可是,对方却没有出声。
情况不明,他不敢主动表露身份,保持沉默,彼此僵持。足足过了5分钟,电话的另一端,终于有反应了,却不是陌生人说话,而是严美云惊恐的尖叫声,愤怒的谩骂声,悲痛的哭泣声。
第43章:暴露
这一刻,刘洋才深深的明白,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们知道的,了解的,和整个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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