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左卫门,说说此次战损如何。”
经过直家这一茬子,话题总算是回到评定上了。
“禀报主公,此次一揆主要集中在饭石、仁多二郡,一共达五千余人。在本家的及时镇压下,共斩杀叛逆两千余人。我军、我军……”
冷泉隆丰讲道一半,便讲不下去了。
“说!有什么不敢说的额!”
“是,主公。此次一揆我军死伤上千,共有七个兵粮库被抢掠一空,赤穴城的一万石兵粮皆被、、皆被烧毁。”
冷泉隆丰说完,在场众人便如水滴入油锅一般炸了!!!
一万石粮草,可供大内联军近两月之用,没了这粮草,那大内联军最多只能支撑十天。若是十天内粮草不能得到补给,那大内联军除了投降尼子诠久,那就只能统统饿死了!
在场的不是大内家一门众,便是谱代重臣。饿死在此地那岂不是有辱武士精神?那这样就只能投降尼子……
顿时,这一想浮现于众人脑海中,特别是浦上宗景。
浦上宗景不远百里从备前而来参与出云征伐战可不是为了大义,而是为了乘着大内义隆吊打尼子诠久的顺风车来献媚刷刷存在感,混个脸熟。要不怎么会在大内晴持面前装孙子还卖了直家?如今形势急转直下,看来自己又该为未来考虑了。
“肃静!!!”
这时传来一声怒吼,众人一看,原来是大内义隆。
见自家主公发怒,众人又纷纷拜倒在地。
“岂有此理!!!”大内义隆嗖的站起,以蝙蝠扇指着众人怒喝。
“余自元服起,手执太刀二十余载。拒大友、灭少弍,丧于余手中之武家不可计数。期间也不无曲折坎坷,但余不也行至今日?今不过偶遇挫折,汝等便惊慌失措、灰心丧气,那汝等不如自缚荆棘向修理殿下屈膝投降去吧!”
“主、主公,我等……”
诸位重臣纷纷羞得面红耳赤,不敢再言。就连一直维持面瘫姿态的直家也不由得大感佩服。
为将者,当泰山崩于前色不变,麋鹿兴于左目不瞬。以此观之,大内义隆真乃名将也。
就是不知道为何历史上却沦落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父将。”
在这尴尬时刻,大内晴持开口道。
“太郎有话直说。”
“父将,此次太郎从三刀屋城归来,还带了粮草一千五百石、炭千斤、冬衣五百套。”
“嗯?!太郎真是有心了。”
数日以来,大内义隆总算听到一个不算坏消息的消息,顿时颇为欣喜。
不止大内义隆,诸位重臣也是欣喜若狂!
总算不用忍饥受冻了。
一时众人皆面露喜色。
“大殿,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在这众人欢庆之时,一人出席道。众人视之,乃是江良弹正忠兴纲之次子江良彦二郎兴荣!
虽然江良兴纲只是大内家外样众,但在几代人的辛苦侍奉下,总算熬到了侍大将之位,也算是在座中勉强能参与评定之人。
但你江良兴荣又算什么?
原本看到直家得势而攒了些怒气值的重臣们顿时发威了。
“无知小辈,休要胡言!”
大内重臣之一的内藤弹正忠兴盛怒斥道。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
一时诸位重臣纷纷指责江良兴荣,好似不切腹谢罪便不足以平“民”愤一般。
“诸位,江良兴荣不过是关心则乱,念其年幼无知,诸位且饶恕一次吧。”
最后还是直家看不下去,这些重臣分明是指桑骂槐。于是向大内晴持抛了个眼色,会意的大内晴持这才出来打圆场。
“诸公,我军虽击破一揆,但粮草大多为乱党所夺。如今乱党藏身于民,我军兵进时则退,我军兵退时则再次为所欲为。如今我军兵粮不足,何不借此良机剿灭乱党,夺回粮草?”
面对如此尴尬局面,江良兴荣面色窘迫,但还是大声说出自己的意见。
直家等人听闻此计,心中暗道一声“好毒”!
能把如此行迹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此君不亚于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狐狸啊~~
而此计中心还是两个字——“乱捕”!
“你便是江良弹正忠次子江良兴荣?”
【貌似大内义隆貌似对欣赏之人皆会称呼为你,而在评定和重臣对话却是以“汝”来称呼】
直家思索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殿,在下正是江良兴荣!”
见大内义隆问起自己的名字,江良兴荣顿时大喜。
“你退下吧。”
哈?!!
在座诸人皆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最不解的是江良兴荣,但见到大内义隆面沉如水,心中有些胆怯的江良兴荣只能退出评定间,到室外吹寒风去了。
经此一茬,大内义隆也没有了评定下去的心思。待众人退去后,却留下了直家。
……
“四郎。”
“是,大殿。”
大内义隆突然笑了笑,之后玩味道。
“如今你已是太郎之臣,对余还需如此分生?”
“为人首先在于有自知之明。古玩今来,因逾越之事而没落之武家难以计数,故当以此为鉴。”
哈哈哈!!!
大内义隆放声大笑,虽然有些夸张,但却不失风范。
“其实那些东西是四郎你弄来的吧?”
“这、是的,正是在下献策从温泉津町买来的。”
大内义隆见直家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内心中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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