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惊慌!列阵迎敌!
今田神介忍着伤口的剧痛回到高取山城外,坚持在备队中指挥迎敌。而有了主将的指挥,原本混乱不堪的备队开始恢复正常。
【此人倒是一可造之材】
今田神介的举动十濑长宗都看在眼里,虽说心中暗赞,但还是不由得面露冷笑。
“分!!!”
十濑长宗一声令下,麾下的骑兵分成两波,分别向着今田备队的左右两方而去。
看着敌军古怪的举动,今田神介大感不解,但即使不解,也唯有以不变应万变。于是在今田神介的指挥下,麾下枪足轻在外,弓足轻在内,列成一个圆阵。
看来今田神介不愧是浮田国安带出来的,连临阵应变都是同样的选择。
但是同样的招术,十濑长宗却有不同的应对。
“准备——”
就在今田神介所部大为不解之时,分散在左右两翼的宇喜多赤备竟然减缓马速,将握着缰绳的双手放开,从悬挂在战马右侧的武器取出,之后对准今田神介所部。
放!!!
嗖嗖嗖!!!
话音刚落,一道道破空声传入今田神介耳中。并在今田神介愣神的一刹那,四十步距离已过,数十黑影划破空气,呼啸而来!!!
噗噗噗!!!
尖锐的弩箭穿透足轻的胴丸,狠狠的刺入身体。
仅仅一轮,今田神介所部便有数十人失去了战斗力,而负伤者的哀嚎更是让活下来的足轻心有余悸。
“怎么可能?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器!!!”
最让今田神介恐惧的不是伤亡,而是自己武士精神的崩塌。
自小以来,家中富裕的今田神介接受过多种兵法教育,这培养了今田神介对武士精神的信任与追求,也使其为自己的武士身份感到自豪。
但如今这种神秘的武器却打破了他二十年来的信仰。只需有了这种武器,就算是没受过长时间兵法教育的足轻也能杀死一名勇猛的武士。
若是如此,那自己等人多年来的武艺和信仰又有何意义?
【岂有此理!!!】
今田神介牙关紧咬,面庞青筋突起,双拳握的紧密。
主公!!!
而在这时,今田神介看到一名自己派出的旗本武士连滚带爬地向自己跑来。
“发生何事?!”
“主公!寺尾大人他、、、他、、”
玉碎了!!!
今田神介咋一听此消息,突感血气上涌,眼前一黑,连脚步也变得虚浮起来。
就在今田神介即将昏迷,今田神介突然一咬舌尖,疼痛感刺激着神经,眼前也似乎不再黑暗。
呵——呵——呵——
今田神介吐出一口血水,之后拔出太刀,高声怒吼道!
“和我一起杀出去!让这群卑鄙的家伙见识……”
咚咙咚咙!!!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又昂扬的太鼓声响起,浮田国安、今田神介和十濑长宗及在场众人皆不由得一震!
但浮田国安一方是皆是面色大变,十濑长宗一方则是大喜过望。
因为直家的援军来了!
咔踏——咔踏——
战场上似乎安静了下来,除了阵太鼓的击打声之外,唯有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看着骑马走在最前列的宇喜多直家,浮田国安忍不住扪心自问。
自己在同等情况下,能否击败宇喜多军呢?
答案自然是不能!
不过还好,眼前直家所带的兵马不过三百余人。
仅凭三百余人便想歼灭我军,直家小儿你胆子虽大,但不知牙口可好?
“不知吉冈大人可敢前去斩下直家小儿的头颅?”
“我吉冈直义有何不敢?”
虽然吉冈直义对眼前方方正正的不知名军阵感到一丝畏惧,但在浮田国安的挤兑下,本就与直家血海深仇的吉冈直义也失去了理智。
“浮田家的儿郎,用斩下的首级来宣扬你们的武勇!!!”
浮田国安本阵的足轻和武士一半都是精锐,身经百战说不上,但也是久经战阵。在听到浮田国安的号令后,足轻在武士的带领下哇呀呀的向直家一方严密的军阵杀来。
“嗯?此人是谁?”
直家坐于马上看向冲来的浮田军,冲在最前面的吉冈直义自然第一个入眼。只不过才事隔一年有余,直家便将吉冈直义忘得差不多了。
或者说直家刻意去忘记。
“真是熟悉的气势,看来此人至少有半步剑豪的水准。”
感受到此人的气势不断攀升,而这种气势只有在十濑长宗和南条宗续身上出现过。比剑客要强,比剑豪要弱。直家这才收其了玩味的笑容,开始闭眼思考起来。
虽然出云征伐时诸事繁忙,但直家从未中断过训练。只不过实力一直卡在了剑客巅峰,一年以来毫无寸进,这让身负剑豪之名的直家很是尴尬。
不过武艺的提升除了后天努力之外,还需一些机缘,不然十濑长宗也不会在半步剑豪上卡了十余年。
但直家却能明显的感应到,自己的机缘就在此人身上!!!
不过直家虽是剑者,但更是家督。现在的直家已经不再是一年半前的天真少年,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
可惜了……
“弩足轻,平射。”
直家摇了摇头,睁开紧闭的双眼,冷冷道。
最终直家做出了选择,放弃长久以来身为剑者的信仰,选择了黑化的不归路。
得到直家的号令,后排的弩足轻上前,半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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