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雄健的身體,除了顯示一種非凡的力量,還顯示出一股醇厚與土氣。
婦人示意他進了臥房,指了指在床後邊的馬桶,還沒等他彎下身去,她的心
突然漲大了,擠得她透不過氣來,耳朵裏聽見一千棵樹上的蟬聲,叫了一個夏天
的聲音,像耳鳴一樣。她望著赤裸的身體,突然地從背後將他緊摟住了。
男人在這突而其來的豔遇驚惶失措,手足無惜地不知該怎麼辦,就見她從後
背伸過來的一雙手捋進了他的褲襠裏,一下就擄到了他還沒屈起的那根陽具,那
手戰戰慄栗顫抖著,充滿焦慮充滿期待地把他的那根東西握撚著。
他的四合褲是沒褲帶的,讓她這麼折騰著,早已脫落到了腳根,婦人對著個
木訥的身子摸索著,觸手的是油滑的肌膚和健康緊繃的肌肉,她騰出一隻手,在
他的大腿周圍,在他烏密的毛髮裏. 粗硬尖利直chā_tā的掌心,一陣騷癢從手心直
往她的心裏去,她不禁一聲咕嚕,整個身子軟綿綿快要跌倒。
男人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到了床上,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讓情欲燃
燒得發瘋了的女人。她滿臉緋紅,眼睛裏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幹
枯著的,微微翹了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身上的小褂子輕薄緊束,胸
前隆起的兩陀ròu_fēng,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了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
他手忙腳亂地將她褲子褪下,就見一叢烏黑茁壯的陰毛火焰般地四處迸射,
隱藏著的那兩瓣肉片鼓脹微啟,涔涔地流淌著乳白的液汁。男人粗魯地扯過她的
雙腿,立于床邊就將他那根粗碩的陽具挑刺進去,已經荒蕪多年的陰道讓他猛地
一插,婦人覺得有些脹痛,不禁輕聲呼叫了起來,不自覺地屁股往後一挪,那根
東西就脫掉下來,龜頭上沾滿了淋淋的水漬.
男人不依不撓,再次擴張開她的大腿,沉沉實實地重壓下去,沒容她再次挪
動,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動,一陣入心入肺的快感隨即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銀
泄地般無孔不入,她感到就連頭髮梢也跟著歡快的顫動。她愜意地閉著了眼睛,
由著這精壯的漢子在她裏面左沖右突,輕抽緩送,嘴裏助興賦和地呻吟不止,一
個頭顱左右搖晃著,帶動那頭黑髮如綢緞一般來回擺動。
漢子這時已回過了神來,對著這飛來的豔福亢奮得一臉赤紫,平日這些城裏
頭的婦人花枝招展般地撩人,讓他只是眼饞得心癢,至多也就是在心裏將她們奸
淫一番,哪曾想到今兒竟美夢成真,胯下的婦人白皙鬆軟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也
就儘量使出渾身的解數,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兇狠。
一雙手也沒敢閑著,在她的胸前撫弄搓揉,那對雪白的ròu_fēng在他的揉弄下膨
脹了起來,觸手間彈性十足,如活蹦亂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夠,將她的雙腿扛到
了肩膀上,手又摸到那肉縫間,眼覷著陽具在兩片肥厚的花瓣中進進出出,耳聽
著夾帶而來的唧唧水聲,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顛如狂,猛然間陽具一陣狂抖,jīng_yè
像開了閘的水渠,汪汪傾瀉而出,遍灑在她的裏面,如同雨打殘荷一般。
張蘭芽陡然也猛覺裏面一陣滾熱,整個身子就如同騰飛了起來,腦子裏好一
頓暈眩,子宮裏跟著也灑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覺地挺直僵硬,戰慄了一回,
立即四肢如廢癱成團泥。
從那以後,張寡婦家裏就多了一門鄉下的親戚,而且來往得很是頻繁。對於
這位有著紫紅臉孔,四肢健碩的鄉下人,巷子裏自然有諸多的反映,何況吳四的
茶攤上向來不絕閒言碎語,他們喝著濃茶,就著蘭芽那親戚捎帶來的花生米、紅
薯,議論著張寡婦這陣子臉色紅潤,眼睛活泛,談笑也多了。
沒過多久,忽然有一天漢子的老婆尋上了門來,而且還帶著親家弟兄好些人
一起來,那時候蘭芽正在天井中洗衣服,那衣服堆滿了一盆子,綠的、煙藍的、
琥珀色的,一堆堆,有齊齊整整的,也有歪歪斜斜的。
蘭芽見著來了好大一夥人,臉上不覺一呆,正要堆上笑臉來,一女人在她的
盆子裏撈出一條濕淋淋的被單,迎面打了過去,唰的一聲,蘭芽的臉上早著了一
下,濺了一身子的水。蘭芽噯喲了一聲,偏過頭來,抬起手來擋著,手上又著了
一下,那厚被子吸收了大量的水份,分外沉重,震得滿臂酸麻。
其他的人就在蘭芽的家裏砸打了一陣,那鄉下女人還把她的臉抓出一道血印
來。引著巷子裏的很多人都過來看,有兩個看得不服氣起來,便交頭接耳地說道
:“這是哪回事,人家孤兒寡母的,再大的罪過也不能這般狠。”
另一個對著還蹲在牆頭上拍手看熱鬧的傻子喊:“人家欺負你媽哪,還不抄
傢伙。”
傻子好像開了點竅,騰身躍下牆根,到伙房裏抄起一把菜刀,威風凜凜地沖
了出來,總算把那一夥人給鎮壓住了。從此那漢子就絕了影跡,再也沒見了,她
後來才知道,是那漢子嘴漏,拿她的事跟同伴炫耀,傳到了老婆耳朵,生出了事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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