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快说呀!”却只闻朱天雄一声焦急的打断。
也难怪他会如此,真是被这个亲孙子给折腾的,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朱武池一时愣住。他似乎还从来没被爷爷这样大声喝过。那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耐性尽失的感觉。
于是,一时间说话,竟也失了底气。低下声音,呐呐道:“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一个人鼓捣出那样大的动静呀!”
所有宗老都等待着,很想听听他自己的狡辩之词!虽然,大部分人对于这个顽劣的二世祖,早已经非常地失望,而不抱任何希望。
然而,这朱武池却似乎,并没有这么容易打垮。这不,只见这二世祖不失时机的哭丧着一张脸,开始各种苦情戏。头一耷,嗓子一扯,就开始嚎啕起来:
“所所以,各位长老,可千万别把矛头指向小辈呀!小辈是无辜的。”
而对于这等伎俩,朱天雄自然是已经看的见惯不怪了!这臭小子,每回一闯祸,就用苦情戏来蒙混过关。而所谓大事不闹,无伤大雅的小事,朱天雄帮其挡一把,也就过去了
这这次不同,正赶着宗门三年一届弟子招收大典的大事!每个宗门长老、弟子,都为此忙得不可开交。而这朱武池竟然还在这种节骨眼上,有事没事的闹出点是非来!这不存心,让他这外门大长老,面对众长老,都是无法交代吗?
“无辜的?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无辜的?我相信,这内院之中,敢动你朱武池的弟子,还真是没几个的!”却是只闻一声雄厚的男声,缓缓道来。将现场的气氛也是瞬间,压制了冰点。
每个人都抬起头来,目露震惊的望着说话之人。竟然各自沉默下来。
不一会儿,只听得有长老低声震惊道:“啊!竟然是内门的易红勋易大长老?”
朱天雄和朱武池这爷孙两,更是各自脸色煞白下来。心里震惊之余,不禁纳闷:易大长老,怎么会突然来此?
然而,看着易红勋的态度,却似乎并没有半点突然闯入后的那种尴尬,以及不自然。反倒是很不在意的微微扬了扬眉,目光很习惯性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然后,理直气壮的扬了扬头,道:“是呀!我是易红勋易长老,怎么?不欢迎么?”
每个人几乎都是瞬间呆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宗门弟子的日常俗事,宗门法规、一般都是由外门长老管理、处置。内门长老,则是会在外部事宜、宗门地位,各门派关系、以及功法和弟子段位提升等方面做出工作。
所以一般情况下,若非遇到了非常难解的大事。内、外门长老之间,还是分工明确。内门长老,一般也是不会随意插手宗门中这些琐碎的内部日常事务的。
可如今这易红勋这样一来,又是何等意思?每个人都不敢在此刻多说什么。
可偏偏,这别人不说没关系。这朱天雄,却是一定要说的!毕竟这种事情,似乎关系到了他的爱孙。
于是,气氛僵持了几秒。便见这朱天雄无奈的捋了捋花白胡须,等了朱武池一眼,似乎在说:叫你给我惹祸,叫你给我惹祸,碰上好事儿了吧!
然而这俊逸青年,却似乎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心里却在想,凭什么怪我呀?这是又不是我一个人惹起来的!还有两个逃逸者呢!我君子坦荡荡,就算内门长老来了,又如何?
朱天雄一见朱武池死到临头了,还一副这样死不低头的表情。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行到易红勋面前,陪着笑脸道:“呵呵,易长老这说的是哪里话呀怎么可能不欢迎呢?自然是欢迎的很呢。”
朱武池很不屑的看着朱天雄那一副傻逼表情。心里非但一丝愧疚之意没有,还特么鄙视的想,我去!有啥聊不起的?不就是一内门的长老么?你朱天雄一堂堂外门大长老,犯得着这样跟人家低三下四么?
而且,好歹你孙子我,也是堂堂内门弟子中的翘楚一类的弟子!光凭这一点,应该也不至于给你朱大长老脸上抹黑了吧?
朱武池心中一翻嘀咕、不满。表面上,却也是啥话没说。只是见那易红勋却尤为挑剔的打量了朱天雄一眼:“朱兄如此客套,想必是你这孙子,又”
朱武池一愣!一时间竟然没忍住,速度的接了话茬道:“易长老,朱长老他这孙子倒是没啥事!就是见你们这长老几个难得有机会,闲来无事,如此聚一聚,聊聊天。我身为晚辈,也就先不打扰了”
朱武池闪电般的,微一拱手,然后便欲转身离去。只是此言一出,却是冷不丁的将在场的各位长老们,都是惊呆住了。
不禁各自在心中惊叹道,啊!这朱少爷还当真是,毫无惧意,好生英勇!竟然敢当着内门长老的面,说出如此抽身而退的言辞!
要知道,连他们这些外门长老,都是不敢有任何冒犯的事情。毕竟这内门长老虽然通常情况下,不插手外门日常事务。可再怎么说,这内门长老,到底也是要比这外门长老权高一级。内门想要干预,你外门到底也是得俯首听命,不敢不从的。
而这朱武池,身为一小小宗门弟子,惹是生非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目中无人!且说这易红勋一看,便是冲着这小子造出的响动,而来的。自然这朱武池,便是此时当之无愧的“当事人”。而这小子倒是有意思,简简单单一句,长老好聚,便要借此抽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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