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彩看了看蒲牢:“如此,你可消了气?”
蒲牢点了点头:“给他一个痛快的吧,让他这么活着也是受罪。我信了你,也不生气了。”
正当药彩动手要杀了白守山的幻影时,蒲牢的恶魄飘进了洞:“慢着,不能如此便宜了他,去掉他的双手双脚,放进坛子,用酒泡着。我要让他听到我们俩幸福的声音。”
药彩不得不停了下来。此时的她,只能完全听蒲牢的魂魄所说去做。
蒲牢的怒魄说:“不必那样残忍。老看着那么一个曾经和药彩睡过的男子活在自己眼皮底下,那也不太好吧?”
药彩也没想到,在蒲牢的心里,竟然还会有如此邪恶的思想。这可是他清醒之时,从来不曾表现出来的。如果一切只如爱魄那样美好应该是多么好啊。想想,不由的心中有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就是,就是,让我们终日看着这么一个曾经糟蹋过我的男子,我又如何和你尽享幸福的美好呢?”
蒲牢的恶魄眼眼睛发出红光:“怎么就不能?看着他受罪的样子,我就会有一种心里的畅快。如你所说,你果真爱我,难道这么一点点儿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满足我吗?”
药彩发愣了,心想着:“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蒲牢吗?这叫作小小的要求吗?他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看着这样一个曾经为我着想的白守山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受罪,我会好过吗?”
太极护念听到了药彩的心声,用心声答复着:“万物本是复杂体,哪有纯粹的善与恶。只是善多还是恶多,是善压制了恶,还是恶压制了善的综合体现罢了。如今,你面对的只是蒲牢单一的恶而已。”
药彩很是吃惊,她未曾带太极护念过来,也在忙碌中忽略了一直就别在头上的太极头饰。不方便让蒲牢听到她与太极护念的对话,只好用心语问道:“你不在药石山为我护法,你跟来做什么?”
太极护念回道:“我要保护的是你,我的主。药彩那个**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忘记身份的念祖所附药彩的灵魂,哪里听得懂太极护念在说什么,她也没时间去多想,便不再问。
只是有关白守山幻影的处理,有些棘手。倘若当真听了蒲牢恶魄的,等把蒲牢的全部魂魄归位,就算他会后悔自己的行为,却是有所记忆的。杀了,倒是好应对过去,可如今……
药彩顾不了太多了,如若不答应,又怎么找全蒲牢的魂魄,走一步算一步吧。
药彩看了看那眼睛发着红光的蒲牢之恶魄:“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便是。”
药彩变出一个足以装下白守山的坛子,又断去了白守山的手脚,把白守山装过了坛子,并加满了酒。白守山的幻影就剩下一个脑袋露在了坛子外面:“蒲牢,如今你肯信我了么?”
蒲牢的恶魄看了看白守山,狂笑了几声,搂着药彩的腰:“信,当然信,你能依我,我怎么能不信呢?”
蒲牢的怒魄却在一旁面目失色:“这未免太过于狠毒了。但仙子对我的真心,在下是见到了。”说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药彩拿出了小葫芦,将蒲牢的恶魄和怒魄都收了进去。
药彩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脑子里空空如也,目光呆滞。
这可吓坏了太极护念,从药彩头上飞下来,幻变成人形,蹲在药彩跟前:“主,你怎么了?”
药彩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只是让我如此直视蒲牢的恶魄,感觉有些恐怖。”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太极护念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帮我看看蒲牢的惧魄在哪里?我寻遍了堂庭山,不见他的影子啊。”药彩站了起来。
太极护念笑了笑,拿出了念力球:“哎,本来你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全忘记了。也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才不会赶我走。”
药彩自是听不明白,也没有去理会。
只见太极护念在念力球上点了一点,出来一个画面: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山洞,小到只能容下一个蜷缩的身体。蒲牢的惧魄蜷缩在那里面,抱着自己不停的发抖……
药彩看了,确定了方向,一念去了那个山洞洞口,蹲了下来:“蒲牢,你怎么了?”
蒲牢哆嗦着:“我,我,我怕,我怕……”这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就像一个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的人,被冻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药彩伸出手把蒲牢从洞里拉了出来,紧紧的抱着他:“不怕,不怕,万事有我。告诉我,你怕什么?”药彩就连在哄一个小孩子。
蒲牢顺势也抱住了药彩,声音依旧颤抖:“我,我,我怕,怕你成婚后,我,我就见不着你了。我躲在这堂庭山的必经之路,可以,可以时常看你经过。”
药彩一听,何止是感动,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傻子,谁说我要嫁给白守山了?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爱的就只有你么?”让药彩更为感动的是,蒲牢的魂魄竟然都与自己有关。那是对自己多么痴情的男子啊?
蒲牢一听,好像得到了温暖似的,不再哆嗦:“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相信我。”药彩扶着蒲牢的双肩,用眼睛深情的望着蒲牢。蒲牢的眼神也慢慢的变得柔和。药彩便拿出了小葫芦,将蒲牢的惧魄收了进去。
一切看来都没顺利。回到药石山,心中迟疑着如何收蒲牢的欲魄。这一药彩心中的一大难题。
太极护念自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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