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如果说这个时刻是凌晨的话更加确切一些,鸡已鸣,太阳却没有升起半点来。
林乔早早的起来,换下xiè_yī,穿上了赵琳珊为她准备的一些衣物中比较中意的一身,在洗漱整理,梳妆打扮一番后,出了房门。
林乔望了望渐渐露出的太阳,晨辉映着朝霞从东方渐渐而现,预示着开始了新的一天,林乔这几日,大多是从悲伤中度过的,此刻见到这初升的太阳,心情稍微振作了一些。她一边心里想着事情,一边走着,不知不觉已到了秦风的房门口,便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天只是微微亮,所以屋内略显的昏暗了一些,还好烛台上的蜡烛没有燃尽,外室一切都看的还算清楚,临时搭筑的床榻上,躺着看护秦风尚未醒来的一个下人。
林乔没有叫醒那个下人,径自朝秦风的房间走去,掀开门帘轻轻地走了进去。
秦风住在一间坐北朝南屋子,床榻在西面,刚升起的朝阳正好透过明瓦照到床上,这明瓦不似窗纸,只有一般有钱人家才会用的起这样的窗户材料,不仅保温性、坚硬度要比窗纸好百倍,而且透光性普通窗纸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林乔稍稍向前走了几步,只见秦风是侧卧朝西而眠,御寒的被子被他蹬到了下面,除了缠在身上包裹的纱布,几乎整个后背都露在了外面。林乔苦笑,心想他这样侧睡还好压的是左肩,对右胸的伤口不会有什么影响,也稍微放了一些心,走上前去,打算给他盖盖被子。
忽然,林乔呆立在床边,因为她看到了秦风背后有几处近乎圆形的伤疤,却又不像负伤所致,也不似纹身所致,与其说是伤疤,倒不如说是一种有规律形状的“印记”,林乔俯下身想看的更仔细一些,借着照射进来的晨光,只见秦风身上的“印记”全部都是暗青色,虽然形状各不相同,但在他整个后背上却像是有规则的排列着。
林乔不觉呀然一惊,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印记,但一时又突然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看到过。她频眉苦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又仔细看了看,而那些纱布却挡住了一些“印记”。
林乔觉得有一股不明的力量驱使着她对秦风身上的“印记”一定要看个清楚,伸出手来,轻轻的去拉秦风身上的纱布,打算把纱布拉动一点位置,好看清一些。
突然,秦风噌的转过身来,左手抓住林乔拉动纱布的手,向身内一扯。
林乔也许是专注于秦风身上的印记了,被秦风这突然的变故一点防备都没有,被他用力一拉,整个身体顺势扑到了秦风身上,抱了一个满怀。
秦风抓过林乔双手又猛然一推,把林乔一下推到了地上,然后坐了起来,因为是逆光的缘故,没有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以为是赵琳珊又来拷问他,用手遮了下晨光,对着林乔开口道:“昨日你伤我,今日打算换套路了么?难道是硬的不行,来软的么?美人计?哈哈,不错,你怎么知道我就吃这一套?你说说你,大晚上不来,偏偏选个早晨的时间,要是被人撞见,我倒罢了,你以后还怎么见人,哈哈哈哈。”
林乔被秦风用力的一推,顺势坐在了地方,刚才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又听到秦风好像认错了人,却出言调戏。此刻心里是又羞又怒,马上出口道:“要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你的嘴巴还是那样的不积德,或者说你是不是见我那琳珊姐姐漂亮,连我也不认得了吧?”说完这气话,林乔站了起来,用手打扫着身上的尘土。
秦风突然一惊,这明明是林乔的声音,她怎么会也在这里?难道也被抓了?或者说她为了救自己而自投罗网?心里想着,秦风站了起来,用手遮着晨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竟然是在一个房间内,然后眯着眼睛看向林乔,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着光鲜亮丽服饰的女子,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
这是林乔?
不觉间,秦风看着眼前的林乔有些痴了,一言不发的呆立在那。
林乔见状,捂着嘴轻笑道:“真是的,没见过我么?没想到你嘴上那么不干净,原来眼睛也这么下流,哎,没办法啊,谁让你天生长了一颗龌龊的心呢?”
虽然林乔嘴上这么说,还是走了过来,扶着呆若木鸡的秦风坐在了床边,然后给拿了放在床尾箱木上的衣服披到身上,她知道男女有别,而此刻面对负了伤的秦风,也管不了那么多。
这时,秦风才稍微缓过神来,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林乔,心中想着,“我的天呐,这是那个满脸尘土,破衣烂衫的林乔?虽然她的‘灰头土脸、破衣烂衫’是自己一手造就的杰作。她又为何也在这?还穿的这样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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