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说: 都可以呀。美容化妆,或者服装鞋帽什么的。
我说: 市场上这些东西太多了吧?
阿娇说: 要不,我先在东门的女人城里学一下彩妆,然后给婚纱影楼做化
妆师,也可呀。
我说: 还是先看准了再下手做。你反正是要回去的,先看一看县城里差什
么,需要什么,你能做什么,再定。
阿娇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拉着阿娇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抚爱着。又问: 你儿子的学习还好
吧。
阿娇摇摇头,很无奈地说: 不好。都上初三了,还什么都不懂,成绩是一
年不如一年了。
我说: 可能是没有大人在身边的缘故吧。
阿娇说: 就是。前些日子,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他喜欢上网,还给班上给
女孩子递条子。这怎么得了。
我安慰说: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 然而我内心里却非常清楚,这确实是一
个问题。这个时间再不管教,将来的发展趋势就有点不妙。
阿娇说: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孩子在青春期是个什么情况。为了他,我
也要回去,不能在这边这么混下去了。
阿娇说: 其实,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我就是为了他才活着。他爸爸
死的时候,曾经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在他的床前答应过
他,要把他的儿子抚养成人。我不能失信于他。
阿娇说到这里,眼泪又在眼框里打转: 我做母亲的,既不能让儿子学坏,
走歪路;也不能让他读不起书,娶不起……媳妇。 这两天,我经常看到她在悄
悄地掉眼泪。
伤心啊。人不伤心泪不流。
我轻轻地把阿娇揽在怀里,安抚着她。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可阿娇却全都承受了——自身的,家庭的和社会的……
现在,她实在是身心疲惫了,慢慢地闭上眼睛睡去。
(6)
这天晚上,老王的酒醒了,从床上爬起来。
现在,该处理阿娇与那个死胖子之间的事情了。
我知道,阿娇和死胖子的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他们就往这种双边关系中
注入了太多的各自利益,这就使他们的所谓 爱情 种上了一层无法摆脱掉的
原罪 ,这种 原罪 将伴随着他们关系的始终。
所以,要那个男人跟他老婆离婚,放弃所有的既得利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这个要求违背了他与阿娇之间那种潜在的 游戏规则。
但是,必要的赔偿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我和老王,作为阿娇的男人,是
不会放过他。这也是 游戏规则。
我说: 老王,我们现在给那个死胖子打电话,跟他谈判。ok!
老王说: 好!
我说: 如果谈成了,阿娇可以得一笔钱。如果谈崩了,你是否可以找两个
人,今晚就去……嗯?
老王说: 强哥,这你放心,如果谈崩了,就把他交给我!
我说: 好,你有这个勇气,我心里有底了。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谈了。
坐在一旁的阿娇有点担心: 你们两个啊,不要闹出事情来。
我笑道: 放心吧,你有一个不要命的家老公,还有一个高智商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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