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书的说法,胤禛只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两人间便这么一时静了下来。
趁此时机,苏培盛上前请示:“爷,钟奴才已叫人搬过来了,正在门外候着。您要不要先看看?”
“嗯,”胤禛点点头,“让他们搬进来吧。”
苏培盛干脆跪地应了声“喳”后,利落起身,转身出门。出了门去,他便站在门外台阶上,冲着下边一招手,等在台阶下的几个小太监见此,便赶忙整整衣裳,弯腰弓背,搬着钟,不声不响地跟在苏培盛身后,进了门来。
先入门的,是由一个小太监捧着的小型景泰蓝珐琅座钟。
这座钟看上去约有成人两个巴掌大小,最上端做成城堡尖顶的模样,下方镶着表盘的主体为长方形,加上台阶似的底座和两旁金色的立柱,整体看上去就是一座小小的城堡,看上去十分小巧精致。
在这后头进来的,便是由两个小太监抬着的实木西洋落地大座钟。
这座钟约有半人高,整个由紫檀木做成阁楼模样,上层是方形表盘,下方主体镶嵌着的花式玻璃内则显出金色的钟摆链条,整个钟身的紫檀木上刻着吉祥的云纹图案,让其看上去十分的高雅端庄。
见到这两个实物,胤禛满意的点点头。他转身看向玉书,问道:“你觉着如何?”
“爷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玉书细打量一番,夸道:“这紫檀落地大座钟本就是极好的东西,奴婢就不提了,便说是这景泰蓝珐琅小座钟,这般精致的,奴婢还从未曾见过呢。这回倒是开了眼界了。”
见玉书脸色显出十分满意,胤禛挥挥手,让奴才们把东西摆到合适的位置,转身看向玉书,取笑道:“不过是这么点子东西,也能叫你开了眼界?看把你这见眼皮子浅的。”
玉书嗔了胤禛一眼,不乐道:“爷自然见多识广的,奴婢小门小户出身,见识岂能和爷比?可不就被这点子东西惊着了?”
“你这胆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见玉书这一副控诉的表情,胤禛用扇子点点玉书的额头,且笑且叹,“倒是大到敢跟爷叫板了?”
“哪有~”玉书赶忙换上一副谄媚像,殷勤道:“奴婢岂是在和爷叫板,奴婢这是为了能入爷的府门开心呢。”
“哦?”胤禛一挑眉,“这话怎么说?”
玉书讨好道:“奴婢的意思是,奴婢以前小门小户,见得少,便容易被惊着;自打进了爷的府,奴婢见识就越来越多,今儿个连以前没见过的钟样儿都见着了,那以后可不就真真见多识广、再不是井底之蛙了?这些可不都是托了爷的福?”
“你呀,”胤禛捏了玉书的小嘴一把,“这张小嘴儿倒是够甜。来,爷看看,是不是抹了蜜?”边说着,边凑了过来。
“爷~”玉书羞红了一张脸,声儿小小,却大胆地翘着脚,贴着胤禛耳边道:“奴婢嘴上抹没抹蜜,您哪儿能看出来?要是您真想知道,不然,您尝尝看?”
热乎乎的气息喷入耳朵眼里,麻麻的感觉一下子从耳际蔓延到尾椎处,胤禛觉着自己整个后背都酥了。
这感觉本已足够磨人,更何况,那小妖精还在自己耳边说那么大胆的、带着挑-逗意味的话,胤禛不由得呼吸一窒,一股热流向着腿间而去。
他将玉书一把拽进怀里,恨恨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在她耳朵边恶狠狠道:“胆子这么大,还学会挑逗爷了?你这小东西,是瞅准了天儿还没黑,爷拿你没辙是吧?你等着,等晚上,看爷怎么收拾你!”
被他这么一搂、一拍,加上言语暧昧的威胁,玉书一下子腿软,站也站不住,彻底跌进了他怀里。
她将脸埋进胤禛胸膛,耳根子红的都要滴血,声音羞得发颤,却仍大着胆子回道:“奴婢、奴婢既、既做错了,便、便……任凭爷处置。”
听完这一席话,胤禛身子猛地一僵。他把玉书狠狠地往怀里搂了搂,惩罚地咬了咬她耳朵,低声威胁道:“给爷等着。”
说完,松了松手,力道轻轻地环着玉书的后背,而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慢慢平复下有些上涨的欲-望。
两人谁也不曾说话,就这么腻了有半刻钟。
青衽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儿,手脚伶俐、悄没声地进了屋来。见到这屋里情景,她半点多余动作也无,轻手轻脚地退到门边角落里,便不动弹了。
以玉书的神识的敏感,青衽这番动作当然没错过她的眼去。
她将头在胤禛胸前轻轻蹭了蹭,打破了两人间的静谧气氛,在佯做害羞地退出他的怀抱之后,做出一副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本正经状,转头看向青衽:“青衽,你进来,是有什么事?”
看着玉书满脸红晕,却努力板着一张脸、假作正经的可爱样子,胤禛好笑地在心里摇了摇头,却也因此心生怜爱,决定放她这回一马,不调侃了,省的让她无法自处。
于是,他假装没发现玉书的故作镇定一般,也转头向青衽看去。
见主子们都等着自己回话,青衽赶忙上前一步,深蹲一福,轻声道:“回主子的话,是膳房使人来传话,说已是酉时末了,问主子们要不要传膳。”
玉书转头瞥了眼刚被放在东墙边的落地大座钟,见上头指针正正指向七点整,可不是正酉时末了?刚才这钟搬来时,倒是只顾着欣赏钟本身,没注意到时间已这么晚了。
她偏头看向胤禛,请示:“爷,要摆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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