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张赢平道:“朱叔叔是晚辈请来的,因为有人要追杀晚辈,朱叔叔担心晚辈的安危,请示了我爹之后,前来保护晚辈,至于这位。”伸手指了指紫衣人,“这位是刑事案查使郭大人,他听说有人杀人,就来看看,莫非这里不是帝国的领土么?”头朝两个白衣弟子晃了晃,道:“这两位一个是穿堂风任弼的哥哥任鄙,作为受害人家属,陪同按察使大人前来查案,应该没错吧,至于在下,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者,更应该前来作证。”
“任弼是保护晚辈而死,我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望两位长老明白事理,将凶手交出来。”
沐子柳听了脸色刷得白了,怒道:“你一个小小初级弟子,敢无此无礼?究竟是谁不明事理?穿堂风杀了我女儿,段飞给我女儿报仇,有什么不对?”
张赢平阴笑道:“沐长老这话恐怕有欠商榷吧,令嫒可是好好的站在院子里呢。”
沐子柳道:“她是我们救回来的,本来必死无疑。”
张赢平道:“总之一句话,你女儿完好无损的站在院子里,任弼却死了,尸体就停在外面,刚才郭大人已经验过了。”沐子柳看向丈夫。
何厚生微微一笑,道:“请问任弼武功怎样?”
其中一个骨瘦如柴,但是身材高大的白衣人道:“我弟弟已经练气七层,只比我低一层而已。”
何厚生冷笑道:“一个练气七层的人被一个练气五层的人杀了,有人会信么?”
张赢平道:“单论武功,段飞这小贼当然不是任大哥对手,但是这小贼手里有件无坚不摧的宝贝,他是凭借着这个宝贝偷袭任大哥,杀死了任大哥。”
何厚生道:“是你亲眼看到的?”
张赢平道:“当然。”
何厚生道:“我看张公子好像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啊。”
张赢平道:“晚辈脱身快而已。”
何厚生道:“任弼外号穿堂风,身法之快,剑速之快名头响亮,他都逃脱不了,可张公子却逃脱了,而且完好无损,真的令人不解呀。”
张赢平冷冷道:“事实俱在,不必浪费口舌,莫非何长老有意护短不成?”
何厚生道:“此言差矣,段飞和任弼都是光明殿弟子,对胖子而言,都是一般,何来护短一说,只是,还请公子将事情的始末复述一遍来听听,看看到底是谁该死。”
张赢平怒道:“这么说何长老是认为任弼该死了?”
何厚生道:“这个人与公子为伍,不但不劝谏公子向善,反而助纣为虐,嘿嘿,张大公子,这碎玉山上,你做过的事有不少吧,要不要胖子查一查,胖子夫妇负责护法,可以查清全部事实,对你做一个了断。”
张赢平平日里在碎玉山何止杀过一个人,至少有十多个,亲手杀死的就有七个,毁了的少女有四人,杀害的有逼死的有四人,确实劣迹斑斑,此时听到何厚生要算老账,心里着实发虚,但是面子上仍旧强硬,道:“何长老,这又是何必呢?晚辈就不信这姓段的小贼一辈子躲在别院里了。”
何厚生道:“他当然要出去的,只是出去之后,你们还能不能杀他就不知道了。”
“哦?听话意何长老要教这小贼武功?”
何厚生冷冷道:“他早已拜在了胖子门下,拜师茶都喝了,请不要小贼小贼的叫,你骂他小贼,不就是在骂胖子是老贼么?”衣衫微微鼓荡,忽然四周“啪啪”碎响,围着院子的篱笆全部炸的粉碎。
一行人脸色齐变,张赢平久在光明殿,是知道五大长老修为的,吓得退后了一步,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晚辈是解决不了了,郭大人,您还是回去,向我爹和皇上禀报,听他们的发落吧,任鄙,段飞就在里面,你从今天开始就守在门口,看看他是不是一辈子不出别院了,为亲弟报仇,料某些人不会以大欺小,横加干预。”
一行人离去,只剩下任鄙远远的站在门侧。
何厚生不理,长长吁了口气,道:“张氏子孙如果尽是这般,恐怕……唉,看来这件事不好办了,张赢平的老爹张合,可是光明殿在朝中最大的反对势力,惹得此子与光明殿反目,大大不妥。”
段飞道:“这件事好办。”何厚生闻言看向他,迟疑道:“好办?”
段飞道:“不错,很好办,只需我们先发制人就好了。”
何厚生问:“如何先发制人?”
段飞道:“何长老调查受害弟子,掌握了张赢平的罪证,发一份书柬给他父亲和皇上,说这个人无恶不作,依据光明殿门规,要杀死以谢师门,措辞严厉,并且尽量将话说的不可挽回,那么,张氏为了救张赢平的性命,反而会来求我们了,如此一来,攻守之势不是立刻变了。那时我们可以顺势将罪过推倒任弼身上,那么,就不会再有人追究任弼的死了。“
何厚生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小眼睛反复的观察段飞。
段飞低下头,不去接触他的目光。
何厚生忽然间哈哈一笑,笑完脸色立刻恢复一本正经,道:”这个张大公子确实太过分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过,嘿嘿,还是先给他那个牛逼哄哄的老爹一点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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