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丛后,一颗小脑袋跟被吊着嗓子的鹅似的, 拉长着脖子, 津津有味的看着,一边看还一边招呼秦默,“快……快过来。”
“……”秦默无奈, 只得跟了过去, 在瞧见张澄泓将安宁郡主压在大树边上强吻时, 他眉头微蹙, 扭过头去看满眼兴奋的公主, 她……喜欢这样的?
似是感觉到她的注视,昭华公主撇过头,压低着声音道:“看看人家,你学着点!”
学……学什么?
……将公主压在树上强吻?
秦默扭过头去看, 脑海中浮现出他将公主压在那里强吻的画面, 那画面感太过强烈, 脑海中轰的一下子, 呼吸有些错乱, 只是, 他眼眸瞥向那棵大树,脑海中第一想到的却是树皮粗糙,若是将公主压在那里, 会不会弄疼她?
他舍不得……
“你要做什么?……”安宁郡主含着泪, 唔哝出声, 月色下滚烫的强健身躯狠狠的压了过来, 他通红着眼,脸色吓人,这会儿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做什么?”张澄泓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声喷洒在她面上,低语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男人喝醉的时候去招惹他吗?我这般压着你,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嗯?”
安宁郡主心慌意乱,她……该知道什么?
浓烈的酒味和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可是遇到张澄泓,这个她原先瞧不上的小白脸,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压制住,她的手被按在树上,磨得生疼,任她如何挣扎,都不能撼动他半分。
“你……你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安宁郡主哭着想要推开他,“你清醒一点……”
“我说了多少遍让你走,不要惹我,不要和我说话,更不要在这时候招惹我。”张澄泓双目发红,按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不听话是不是?不肯走是不是?”
“我……现在就走……”
“现在想走?晚了!”张澄泓冷哼一声,拉着她的手捏紧,倏然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你以为你现在还走得掉吗?”他重重地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像是故意在惩罚她,咬着她的舌头,吮|着她的唇,动作粗暴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进腹中。
中间安宁郡主几次欲躲,都被他钳住下巴拉了回来,“你为何总是不肯听话?我让你好好待着你不听,让你照顾好自己你不听,你非要把自己逼死了……”
梦中她满身是血的倒在雪地里的画面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张澄泓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用力一抓,细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将他的心抓的支离破碎,鲜血淋漓,痛到极致……
他腾出一只手捂上她的眼睛,手下湿润的触感让他心头狠狠的一撞,她的心疼不疼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心,狠狠的痛着,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这一年来他性情变了许多,每日拼命的习武,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何要这般做……如今,他终于知道了,知道了自己每夜噩梦中惊醒时的惊慌是为何,知道了心里空荡荡的疼痛是为何,知道了看见安宁郡主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为何。
他回想一次,便发疯一次,尤其是在看见安宁之后,心痛的感觉便越发的强烈,他恨她对自己不好,更恨自己无力去保护她,他分不清那些梦境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或许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现在的一切都只是虚幻,又或者是上天眷恋让他重回一次,不管是那种情况,他只知道,她现在真实的出现在他身边,他还能抱住她,还能亲吻她,这就够了……
安宁郡主被捂着眼睛,未能看见他面上的神情。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张澄泓的脸上,滚烫的热泪流下,他垂下头,又一次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粗重的呼吸喷在她面上,声音沙哑,带着难辨的哭腔,“你的心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你死了……便如同又让我死了一回,欣怡,你这般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近乎暴戾地撕咬着她的唇,一寸寸,一点点的将她的呜咽声吞下,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抱中,抱着她的力度之大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血肉之中。
纵然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他滚烫的身躯,那温度似能将她整个人燃烧成灰烬,安宁郡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唇上的触感让她整颗心都跟着一颤,有一处坚|硬抵着,她心头一震,纵然再无知,也察觉到此时他的情况不对劲了,不……不该是这样的……
她也只是对他有好感罢了,难道当真要与他在一起?
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她!
甚至他现在只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拿她当成了阿姐……他怎么可以这样!
安宁郡主奋力地挣扎着,头一侧,哭着喊道:“死鳖鱼你疯了?你放开我,我是凤欣怡,不是你的昭华公主!”
远处的昭华公主正看的起劲,闻言“嘶”得一声……这个蠢丫头!
她这是莫名其妙地躺着又中了一箭吗?
不过张澄泓的行为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昭华公主推了推身边的人,一脸的幽怨,看看人家是怎么对待心爱的人的?秦默你何时能对我霸道一回?
秦默:“……”
“死鳖鱼?叫得不错!”她以前也是这样叫他的。
张澄泓眯着眼睛,眸光紧紧锁着她,“一会儿要你的时候,也能叫这么大声就好了。”
“你混蛋!”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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