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走进林子里,不同的是在上午,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去,像少女脸上的轻纱,满是一种神秘的诱惑,天残第一次这么神清气爽的去树林里,和昨晚还守候在一棵树上时已瓦全不同,他也可以重新看看这片树林,他对树林一种很有感情,那是一种生死相连的亲切。
“这里好漂亮。”天残赶上去试图驱散那淡淡的薄雾,快乐单纯的像个七岁的孩子。
张亿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脸上露着微笑,虽然还驱不走他心中的痛。不过此时他却十分享受天残给他带来的快乐单纯。
两人一起走进林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张亿从四书五经到佛门经典,简直可以说是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天残满是崇拜的看着张亿,看着那张清瘦却秀气的脸庞,心里满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天残也海阔天空的说着林子里的故事,他乍然说这么多话,似乎收不住嘴似地,要把十几年来的寂寞都吐个完,所以兔子野狼,飞禽走兽,上天下地的,也满是乐趣,不过这乐趣是属于张亿,而天残只是看到张亿津津有味的听着,才说的。
还有,还有武功,天残的武功无疑要高出张亿一筹,不过说到武学见识,却差得远了,什么奇经八脉,什么出世入世的,听的天残云里雾里的,师父只告诉自己如何在林里跑的更快,打的更准。不过偶尔天残亮上几招,还是更让张亿震惊,这小子糊里糊涂,怎么有这么好的武功。张亿就存心试探一下天残,偶尔在天残忘神时,发招偷袭,不过天残灵觉过人,马上反击,两人就有打有闹的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们也玩累了,说累了,就在一处休息。天残倒挂在树上,摇摇晃晃的,很是惬意,却只是默默地坐在树边,要知道这里承载了太多了他的回忆,每一片叶子可能都是快乐的故事,而那些快乐的故事现在却全成了他伤心的苦痛回忆。刚才和天残厮闹虽然暂时忘了痛苦,现在安静下来,心中却涌起那份难言的悲痛。
看着张亿悲戚的神情,天残也高兴不起来了。
“张亿,你怎么不高兴了?”
“天残,你失去过至亲至近的人吗?”
“当然了,我师父刚刚死去还没有多久呢,不然我现在还在林子里和师父一起呢。”
“那你哭了吗?你想你师父吗?”
“我哭了,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心口很是痛,眼泪不自主的往下流,我拼命的抱着师父的身子,摇啊,叫啊,不过师父都没有说话。我真想他,特别是在遇到你之前,一个人孤零零的,感觉日子都长了好多。”天残的眼眶也蓄满了泪水。
这时,张亿一把把天残揽进怀里,人泪水横流脸上,“我跟你一样,我的爸爸妈妈家人都被人用火烧死了,可是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那么多人面前,我又不能哭出来,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人,没有家。”张亿放肆的哭诉着,仿佛天残是他的亲人。
天残也陪着张亿哭,两人共同体味着两人的伤痛。
好久好久,两人才渐渐平息。这时张亿突然对着天残看了好久,看得天残很是别扭。
“怎么了?”
“天残,你多大了,我们结为兄弟怎么样?我十九。”张亿迫不及待的说着,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根稻草般,抓着天残,指甲都差点嵌进天残的肉里。
“当然好,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师父说大概十七八吧。总之你就是我大哥了,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好吧。”
“当然好,我叫二弟。那咱们现在就结拜吧。”
“结拜?刚才不是结了吗?”天残不是很懂。
“结拜是要烧香说誓的。”
刚说完,却听见一声尖锐的满是轻蔑的笑声。
天残和张亿齐声站起,朝笑声处望去。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人站在那里,长毛细眼,尖嘴猴腮的,不过他的鼻子倒是挺大的,几乎占去了脸上近一半的位置,而且上面还有道疤痕,几乎又把鼻子分成两半。
“你是谁?”张亿厉声喝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大哥了,而且天残未经世事,自己怎么能不保护他。
“嘿嘿,两个小崽子,爷爷是灭灵门的“四煞神”之一,叫血手煞神杜天方,记住了吧。”
“灭灵门?你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我是来看看鹰堡张家死绝了没?要是没有老子就再补上一掌,让他一家在阴间团聚。”
“你这个丑人,看看你那两个大鼻子啊!你在这乱说什么,我大哥……”天残一听杜天方的话,怒不可止,说出这番话。
不过杜天方更是气得吐血,自己平生最恨别人说自己的大鼻子,特别是听到“两个大鼻子”时,不待天残把话说完,已卷起一道旋风,朝天残攻来。嘴中还念念道:“你,你,你……”
天残一见对方的血手向自己伸来,红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心中不禁一虚,忙不迭的向后退去,其实他武功甚高,只是以前从未与人真正对敌过,一上手就暴露了经验不足的弱点。高手相争,岂容半点退缩。
杜天方一眼就瞧出这天残其实对敌经验少,已对自己的“血手印”产生畏惧,当下更是得理不饶人,一招“血杀”势将天残毙于掌下。
在旁的张亿原以为天残武功甚高,不料竟致一招而退,措手不及。忙抢上去,以一招“雄鹰九变”接过。
要知道这杜天方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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