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安静了几秒钟。
童谣见江封和萧队长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她,往他身边靠近一点,用眼神示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大概有自己的想法,显然在刚才问答的内容里,不过,只要他不说,别人是绝不会知道他是何种意思。
在这种尴尬的时候,她也不介意再多问一句。
莫筠摩擦着手闭眼深思,他的思维被激发,敏锐抓住了两个视频里面一个被隐藏起来的线索。
描述其实并不能迅速把一件事完整的表述出来,而刚才的角色代入是为了更快更方便的还原线索。
莫筠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她,露出玩味的笑容:“怕你无聊,给你找点事做。”
......贱人!
萧队长似懂非懂,双手抵在桌子上沉不住气问:“是不是这个赵材生有问题?”
江封说:“这不可能吧,他不是都死了。”
莫筠低沉的说道:“赵材生包了一半的土地几乎赔上全部家当,但没想不久之后被查出土地有问题,因为土地不合格附近的农户闹事抗议让这件事传播扩大,引起广泛关注有关部门不得不采取措施挟制种植户所种的东西将不能销售,所以,这个措施中这个赵材生无疑是亏损最大的。”
又道:“兹事体大,没有给小农户合理的说法和赔款抗议闹事还在进行,赵材生他投入大笔资金自然是想赚一笔,所以他事先准备了刀恐吓闹事的人想把这件事压下先偷偷把地里种的东西卖出去,但闹事的小农户想到自身的利益,也许反对了他,也许扬言要举报他,赵材生一气之下拿出刀捅了人。”
“接下来,赵材生当然要受到惩罚但这件事应该还没完,说法和赔款自然很重要,但是被赵材生捅死和捅伤的亲人毫无肯定的会没完没了找上门,他们家境很一般,所有的钱都被赵材生用作承包土地,根本没有钱无力偿还给受害人,重债压身,俩老相继去世,他弟弟从事发无下落至今。”
他的声音很淡:“赵材生是事后三个月才被枪决的,在这个期间,赵材生的弟弟赵兴呢?
萧队长不清楚为何扯上了赵兴,关于赵兴他了解的还真不是很多,因为早几年赵兴已经离开本市了。
“这个赵兴他已经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莫筠忽然站起来,把视频按到了一分十三秒按了暂停,然后用鼠标指了指:“这个人就是赵兴,当时他也在现场。”
视频中的人只能看见模糊的侧脸,身上是一件亚麻的外套,但脚下那双过分干净的黑色皮鞋显得很突兀,伫立着像个围观群众。
视频里面的侧脸太模糊,萧队长根本分辨不出是不是赵兴,但记忆里赵兴穿的很潇洒和赵材生不同,赵材生平时穿的极其普通。
童谣的声音很平静:“他没有左小指,资料上赵兴也左小指。”
萧队长激动的一拍桌子:“这么一个小细节竟然被你们看到了,赵兴不是天生缺陷他的左小指是被赵材生砍断的,赵兴赌瘾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作为哥哥赵材生不得不这么做。”
莫筠抿了抿唇:“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被埋尸体的地方会如此特殊,又为什么赵材生一个憨厚的人会拿刀,所有的答案都在他弟弟赵兴身上。和赵材生不同,赵兴为人果断狠辣要不然也不会迷上赌博,他一边和赵家断绝关系一边和赵材生又保持联系,赵材生虽然砍断了赵兴的手指但是赵兴依然把赵材生当哥哥,所以他给赵材生出了一个主意就是让他拿刀胁迫闹事的人,但是赵材生却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赵兴说了出来,闹事的人不嫌事大要把赵兴也举报了,赵材生天生胆小又护弟怕赵兴会扯上事所以去祈求他们不要举报,却遇上了内讧,赵材生拿刀自卫,却意外变成杀人犯。”
萧队长脸色一变手,如果赵材生没有杀人那事大了:“可杀人的不是赵材生那是谁?监控拍下的赵材生的确拿着刀。”
莫筠哼笑一声:“这个恐怕只有找到赵兴才知道了。”
江封长长吁了一声:“所以赵兴知道他哥哥是含冤而死,心态发生改变,下定决心要让所有人得到惩罚,所以起了报复社会的念头,另一方面又想替他哥哥洗去冤情,步步设法要把当年这件事再重新呈现于人眼前。”
这可真是一个可怕的猜测,如果得到印证势必会掀起一阵风雨。
童谣脑海里某些琐碎的画面一闪而过,在安静的这一刻忽然说:“这双皮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封附和点头:“黑色皮鞋大多款式都一样,大街上穿的人也有很多,你见过是必然的。”
童谣马上摇头:“不一样,印象中的皮鞋鞋带顶端也是有灰色的两段,皮鞋两边各挂了一串很小的钢珠子。”
莫筠抬头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会无中生有说这些话,往视频中皮鞋位置看了一眼,虽然是很细微的差别,但他也发现了和她说的共同点。
莫筠略一沉吟,看着她:“尽你所能想一下是在哪里见过。”
童瑶蹙眉,摄影久了她对很多画面有了记忆性,但现在这个画面太浅,她看到的时候也许只有匆匆一眼!
她慢慢回忆起在敦煌接触过的东西,猛地想起什么,画面里那双脚是踩在楼梯上,有几秒没做声,过了一会说:“他往楼梯下来,我上去,可能在那时候和他碰过,。”
莫筠问:“朝花夕拾的楼梯?”
童谣答:“嗯。”
莫筠和江封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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