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喽啰大部分都抛下武器,说愿随刀疤脸而去,只有几个罗三的亲信不肯服他,刀疤脸当即让人把他们绑了,跪成一排,要就地正法。
郫漠南被绑在住上,始终没人理,只见两个小喽啰走过来,将自己推到那几人身边,一起跪着,郫漠南还没缓过神来,只见刀疤脸拿着大刀,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手起刀落,那几人顿时人头落地,那刀疤脸走到郫漠南身前,将刀举起。
郫漠南知道离死不远,当即闭着眼大叫道:“太君!我是良民!”
刀疤脸楞了一下,显然是没听懂,问道:“你说什么?”
郫漠南见刀疤脸残忍至极,便向他身后的那几位使者道:“军爷,我只是个寻常百姓,是被抓到这里的,你们就放我走吧....不,不,我向来也有参军报国之心,此后鞍前马后,定当报答军爷的恩德。”
那三个使者见郫漠南被绑在大柱上,知道他所言属实,一个使者道:“刀兄,此人既然是寻常百姓,又有报效国家之心,便放了他吧,今日权当庆贺,少伤人命为好。”
刀疤脸放下刀,道:“好,那我就听仁兄一言,放了此人。”当即命人打扫了寨子,埋了尸体,又叫人杀牛宰羊,好酒好肉款待三位使者,大势庆贺了一番。
郫漠南苦于有人看守寨门,脱身不得,只好混在众匪中,也吃了些饭菜,想起刚才尖刀上鲜血淋漓,不禁心有余悸,又大喝了几口酒压惊,竟有些醉意朦胧,刚在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忍不住去想死到底是什么感觉,自己没死过,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感觉,又想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想着想着又喝了几大口,竟喝得醉了,直睡到第二天清晨才起来。
睁开眼只见众匪在收拾家当,准备下山,只好混在人群中,跟着众匪回到了泸水城,刀疤脸为城主立了功,当即被擢升为百夫长,郫漠南被编排在了刀疤脸的队伍中。
那刀疤脸见郫漠南身强体壮,有意将郫漠南培养为自己的臂膀,便叫郫漠南到跟前道:“那日我饶了你一命,自然不会再杀你,以后你跟着我,包你有吃有穿,万不可有二心。”
郫漠南心想:“这刀疤脸好不要脸,自己明明是被他抓上山的,他居然没有丝毫愧疚。”只是当下不敢发作,只好点点头,先应了他再说,心道你这刀疤脸最好给我小心点,到时候看大爷不收拾你。那刀疤脸见他有些迟疑,又道:“怎么了,你心里不愿意,是不是?”
郫漠南忙道:“没有,没有,在下是在想以后跟着刀爷,终究会出人头地,不禁神往。”
刀疤脸道:“以后你不用叫我刀爷,大家都是自家兄弟,你叫我刀四哥便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郫漠南心想可不能用真名字,又不知用什么名字才好,想起以前同学开玩笑时,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做啤酒,郫漠南心想:“啤酒这名字又不知道他们懂不懂,算了算了,啤酒不行,那就叫花生吧。”便答了一句:“我叫花生。”
刀疤脸大笑不止:“妙极!妙极!如此威武的汉子,叫做花生。哈哈哈哈,花生....”
郫漠南心道:“让你先笑一阵,爷爷先不和你计较。”
在城中待了几日,苦于有一群土匪在身边,始终没找到机会逃脱,心里忽生一计:“这些冬水国的不是要去攻打丽土国吗?我大可以混在他们中间,到了丽土国再伺机逃脱,还免得我自己找不到路。只是到时候可不能被玄琦发现,那可大事不好。”
又待了三日,少国主玄琦率冬水国大军已经到了泸水城郊,城主出城三十里迎接,将城中南征军队交付玄琦,郫漠南随着泸水城众军,同大军汇合,被编入了前军先头部队,只见南征大军延绵数里,浩浩汤汤,望不见尽头,竟不知有多少人。
郫漠南混在军中,人多杂乱,又用的假名字,自然不怕被玄琦发现。冬水国以武治国,良将劲弩不在少数,大军军规甚严,沿路扎帐,埋锅造饭,一路无话。
几日后,郫漠南所在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冬水国南境,放眼往前,旷野中一条大河横跨而过,波澜壮阔,是为冬水河,冬水河是冬水国和丽土国的界河,河对岸便是丽土国北防磐石关。前军将军下令安营扎寨,又调来舟船无数,准备在河上架起舟桥,以供大军渡河。
这夜月明星稀,隐隐只见大河上波澜不惊,水军来报,各部已布置好船只,等候在河滨,等待先头部队渡河,按军令攻克对岸高地。
众军不敢高声说话,点了些零星的火把,分别在几处,开始架桥。郫漠南看着平静的河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跟着众人,协同水军铺设舟桥,众人不敢高声说话,耳中只听得到搬运重物的声音。
郫漠南跟着众军忙了大半个晚上,腿脚酸麻,眼见舟桥就要铺到对岸,只觉得对岸似乎亮了起来,猛地一抬头,只见眼前夜空中尽是点点火光,犹如漫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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