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殖崇拜的巅峰之作了吧。”
礼官脚底一滑,差点一脸栽进雪地里。
楚環稳稳地撑着伞,面无表情:“他们能听到,哥。”
“抱歉。”楚渊笑意和煦地朝面色尴尬的礼官看了一眼,“我记得在心理学上对此也有个很有趣的解说:过分夸大的生殖崇拜往往意味着创造者对自身缺憾的无能为力,妄求通过具象的物体得到心理上的安慰。”
“英宗陛下一生有四十二个儿女,而我只有一个侄儿。”楚環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没什么资格嘲笑他老人家。还有,那些鬼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的心理医生。”楚渊拂去落在狐裘上的碎雪,“简·卡文小姐。你们见过的。”
楚環回忆了一下那位金发蓬松,穿着灰色西装套装腰肢妙曼的日耳曼族美女,顿时又翻了一个白眼。
“你和她睡了。”她压低了声音。
“是什么让你得出这个结论?”楚渊俊脸挂着无辜的笑。
“你和她睡了。”楚環坚定地说,“只有情人,你才会记住她们的全名。这是你睡过的第几个心理医生了?说真的,老哥,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有从境外去给你找心理医生了。你想成为全大周甚至全星际的笑话吗?”
“你们就从没想过可以给我请一位男心理医生吗?”楚渊问。
“我不觉得你的性取向有那么坚定不移。”楚環满脸不信任地瞥了兄长一眼。
楚太子大笑起来,嗓音醇厚爽朗,满是不掩饰的愉悦。
他挽起了妹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只是失感而已。你们太大惊小怪了。一个废人不值得费这么多心思。”
“你不是废人,哥哥。”楚環侧头看向兄长,面若冰霜,吐字缓慢,“你不是!”
“嘘……”楚渊抬手拂去一片落在楚環鬓角碎发上的雪话,朝前方抬了抬下巴,“瞧,都到齐了。”
巍峨的宫殿门前,几位华服男子正站在檐下,高大俊美,玉树临风。哨兵的体质让他们不畏风雪侵袭,但是依旧都披着厚重的貂裘狐皮,以彰显高贵的身份。
唯独华国少君是一位年约弱冠的a级向导,清秀的小脸已在寒风中冻得有点发青。
目光遥遥相接,众人都不约而同露出了被冰雪冻得硬邦邦的客套笑意。只有魂兽们最为诚实,真切反应了主人的内心活动,全都躁动不安起来。
唐、华、苍,再加上姗姗来迟的楚。四大诸侯王相隔十年,重聚在周天子的乾元殿门口。
周王朝立国逾千年,七十二个诸侯国相互吞并,最后剩下五国。
“赤日之战”,郑国伐楚,反被楚所灭,唐、华、苍三国助之。而当初郑国伐楚,本又是天子暗中授意。这一场盟会,说是由天子召开,其实是由楚国发起的一场诸侯向天子兴师问罪之会。
“阿環,渊殿下。”
“楚帅,太子殿下。”
“师姐。”
“環儿,渊哥……”
楚環淡漠地一一点头。倒是楚渊拢着手,朝那位身披玄色貂裘,称呼他兄长的俊美青年露出了亲切热情的笑意。
“哟,前妹夫!听说你的一个侧妃又为你生了一个女儿。好像是你第八个孩子了吧?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们唐国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畜牧业大国。”
众人:…………
唐国太子李承钦冷不丁遭受了前大舅子一记猛击,傻了眼。
“哥!”楚環严厉道,“我说过,不要不分场合说实话,让人下不来台!”
唐太子被补一刀,正中心口,吐血而亡。
“陛下宣诸侯王、臣工觐见——”
终于,礼官的唱和把所有人都从尴尬之中解救了出来。
***
乾元殿中灯火幽暗,机械侍跪坐在熏笼前煮着茶,金属手指一板一眼地数着碟子里的干龙眼。甘甜微涩的茶香逐渐弥漫在了阴寒的大殿之中。
羸弱的天子明恪斜依在高高的皇座上,穿着一身极简单的衬衫和长裤,面孔苍白,神情恹恹,一副浓浓的疲态。他的魂兽丹顶鹤伏在座椅上,修长的颈项无力地垂靠在他的膝头。
他变得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是楚環的第一个念头。
虽然她当初和还是皇子的天子曾做过三年高中同窗。可是她已再难从这个仿若骨架一般的同龄人身上,找到当年那个腼腆温顺少年的半点影子。
“诸位爱卿无需多礼,都就坐吧。”天子声音有气无力,依旧斜依在靠枕上,一双秀气凤目空泛地扫过众人。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何而来的。我只先问一句:郑王陆勘,如今如何?还活着吗?”
楚渊缓缓出列,行礼道:“回陛下。郑王重伤不治。郑太子替父递交了降书,率一族投诚,哨向者都会接受神经阻断手术。臣已将他们暂时都安置在郑王都中。只等大局安定了,再给他们些不动产,准他们自己经营生活。只要安分勤劳,必定衣食无忧。”
天子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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