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回头,示意他说。
“你说你跑去阮芊衿班里找她,当时她身边三个人都站了起来……后面的人是单子辰,那左右两边的人是谁?”商庭莫名地对既有对白又有戏份却没名字的两人感到好奇。
南宫墨一顿,惊讶于他的敏锐,也笑了:“看来你对衿衿挺认真,这种细节都不放过。也不是不能说的事,她左边的人是夏颜,夏氏长女,经济分析兼风投大师严秋阁的徒弟。右边的人,他和阮芊衿的关系我也说不上来,但似乎连单子辰都看好他,你斟酌着判断吧。”
说完,南宫墨便头也不回地遁了。
商庭却是因一句“说不上来”黑了脸,关系究竟是有多暧昧,才能既让人说不上来又被人看好?
彼时的商庭没发觉自己像个妒夫,此时的阮芊衿又打了个喷嚏,然后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空地。
晚上几人一起去泡温泉,男浴池有不少人,女浴池就阮芊衿一个,甫一进去就像包场了似的。
泡温泉原本就要求不穿衣服泡,阮芊衿原本打算围着浴巾下去再脱,现在一看场地,心想还围个毛线,直接tuō_guāng就下水了。
浸泡在温泉中的那一刻,阮芊衿不禁叹道:“天堂啊……”
温泉池由石头堆砌而成,石头表面并不光滑,但池中有许多滑石凳,坐在上面倒是惬意。浴池边缘有一条回转带,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精致的点心,从池边缓缓移过。
当阮芊衿看到摆放成金字塔形状的炸虾时,她已经默默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了。
泡了大约30分钟,阮芊衿才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出了浴池,穿上白色浴袍,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吹干了,才换上自己的衣服走到大堂里。
大堂里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不得不说,几人分开看尚且能让人承受,聚在一起简直就像一团发光体,刺目得不行。
商庭穿的依旧是白衫黑裤,不过头发微湿,领口微低,唇角微扬,就跟一个浪荡子似的,阮芊衿简直不敢直视。
南宫墨则穿着墨蓝色浴衣和一双木屐,光是站在那能引人犯罪,阮芊衿控制自己移开目光。
单子辰穿什么阮芊衿已经不理了,毕竟看了十几年,审美疲劳是有的。
令人意外的是陆纪宣,阮芊衿第一次看到他穿黑色以外的衣服。
陆纪宣穿的是一套亚麻色的浴衣和一双棉拖,是那种把鞋脱了往床上一躺就可以入睡的装束。
这种装束让陆纪宣看起来起码年轻了5岁,跟个高中生似的。
阮芊衿边走过去边用发圈把头发盘起,随口问:“你们在聊什么?”
商庭感觉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身后环在他的肩上,后背也有什么柔软的物体贴了上来,他定了定神,拍拍肩上的手,语气淡然地说:“坐着。”
阮芊衿一顿,反射弧从晚餐到现在才终于动了一下:商庭在生她的气!……可是为什么?
“我们正说到你会不会晕在池里呢,听餐厅负责人说炸虾一直在减少,就放心多了。”陆纪宣一脸调笑。
“噢!看来你想试试晕在池里的感觉?”阮芊衿一脸兴奋。
陆纪宣笑脸一僵,二话不说把骨气丢到一边,连忙摇头。
自从听了“阮芊衿打人事件”后,他绝对相信阮芊衿是个说到就会做到的人。
“衿衿,你先去睡觉,我们还要出去喝一杯。”南宫墨双脚都搁在茶几上,脸上挂着有些邪魅的笑容说。
阮芊衿这种一杯就倒的人能说什么?“给她也来一杯”?
所以阮芊衿非常理智地站起身说:“那我回房间了。”
这时,商庭也站起身,揽过阮芊衿的肩膀,说:“你们去吧,喝得尽兴点。”
阮芊衿听着商庭这口吻,感受到商庭按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忽然就有点不详的预感——现在她觉得去喝一杯是个更好的选择。
“明知道我们没有伴还特意虐狗,真是厚颜无耻。”南宫墨看着他俩的背影,淡然地说道。
“为老不尊!”陆纪宣义愤填膺。
“开瓶好酒,记商庭账上,别废话。”单子辰起了非常好的带头作用。
于是几人就开了一瓶南宫家珍藏已久的红酒,毫不犹豫地帮商庭消费了一笔。
这头的阮芊衿才进了主卧就被压在门上,她心头一颤,忙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商庭失笑:“你发现得挺早。”
从晚餐到现在,不多不少,刚好三个小时。
阮芊衿咽咽口水,小心地问:“你生什么气呀?”
商庭垂眼看她,先是后退了一步,倚在墙上,见她松了口气,才说:“只是觉得某人口口声声说爱我,自己的秘密却只跟另一个男人分享,让我有些伤心罢了。”
阮芊衿前前后后就听到了“秘密”二字,另外那些类似甜言蜜语的词被理智地过滤掉了,她镇定地问:“什么秘密?”
这个商庭倒是说不上来——足以让南宫墨心疼得宁愿保护她一辈子也不告白的秘密?还是只有单子辰有权利知道的秘密?
无论是哪个形容,商庭都不乐意。
他打定主意要横着来:“哪个秘密?看来你秘密真多,我随便一问你还要拣着回答,嗯?”
事实上阮芊衿和单子辰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还真挺多的,就算只是相识几年的朋友,也有一两个属于两人的秘密,何况她和单子辰认识了十二年?
商庭平日里不会对这种事刨根究底的,她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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