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坐在床边,陪着关河聊天。对于只见过一面的沈若初,他觉得和平常的人没啥区别,最多看着漂亮一点,活泼一点。仅凭这么一点,当不得关河如此的惋惜,“老首长,那小姑娘看着也就平平常常,哪里能得您的青眼说可惜呢。”他就是挠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来。
关河转过头,笑笑说:“出生或许平常,但是却能适应各种的处境变化。”
小顾却越听越糊涂,“我也就看见她把您带出去差点让大少发火。”他看见的就是那个姑娘带着老爷子出去,然后大少爷遇上后脸色非常的难看,一路上来就没理会过,怎么就激动灵活呢?
关河伸出干瘦企鹅苍劲的手,指指小顾的耳朵,“你也说是差点了,但他终究是没有发火,不是么?”关远虽然表现的不理不睬带着责怪,可是对于一个有着良好素养的孙子,不会对一个一般的人摆如此的脸色,只有对熟悉的人才会露出真性情的一面。
无意间的流露,那是一个人最真实的一面。
“嗯。”小顾习惯性的应了一声,随后,孩子瞪着大眼睛摇头,“可我...还是不明白。”不明白大少爷怎么就不生气呢,不寻常啊。
关河笑的神秘兮兮,一个大单的计划在脑子里酝酿开来,“叫沈若初着名字,对吧。”问小顾。
小顾点头,他听到少爷是这样叫的。
“开始,我也只是以为是个普通的女孩,心性纯良了一些。但是在关远来了之后,她的表现就有点令人耐人寻味了,不过有几点还是比较明显的。”关河回想了一下沈若初的言行,心中肯定了几点。
“哪几点?”小顾追问,跟随老首长多年,还不曾见过他对哪个小姑娘有如此的赏识。
“一,关远在谈了个模特的女友之后,很少几乎是没有可能单独和哪个女孩子出去吃饭约会,更别说两人之间似乎还挺熟悉的。应该是她身上有让关远觉得可以亲近的某些东西。二,她十分的机灵能忽悠,很会保护自己,比一般的孩子更能适应复杂的环境。三,这女孩子的面孔有福相。”关河沉吟了下,一条一条的分析着。
小顾边听边点头,想想也是那么回事,一开始,在素不相识之下能给这么一嘴馋的老头举手之劳的相助,之后又不厌其烦的相陪,再是见到少爷后一下子变得谨慎却不腼腆,还甩了个脸色给他,最后,瞧着眼前的奢华一点都不惊讶,颇有处变不惊的镇定,更有识时务的适时告退,这么一路想下来,到还真是个识进退的姑娘。
只是,这也不能就入了眼呀。
末了,嘿嘿的笑起来,“您老还会看相,真是神了。”
关河被他逗乐了,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要不要给你看看?”洪亮的声音充满在真个房间里,完全不像是有病在身的样子。应了一句古话,‘心情好赛过打针吃药’。
“好哎。”小顾也跟着嬉笑眉开,高声的应答,还配合的把脸凑过去给他看。
关河手一撸,拍开他的脑袋,乐呵呵的说:“切,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费神。”
“呵呵,老爷子,到少爷带来的粥您还要吃么,要不然我给打包一起送回去了。”小顾看到搁在床头柜上的一个盒子,问关河。
“粥啊,”关河觑了一眼,“放着吧,难为他那么忙还总是惦记着我着糟老头,只是这些都是命数,为所欲为的后果必定要后半生的幸福来赎罪。”他还清晰的能把关远拿一脸的坚毅给形容出来,那是一股子与反对意见的抵抗,说不准在某种压力下,他会为了那个叫李敏的做出些出个的事情来。
一切只能看劫数了。
小顾边收拾边问:“我怎么听不懂,再说大少爷已经有女朋友,难道要棒打鸳鸯不成。”
“棒打鸳鸯那是缺德人干的。”关河闭上眼睛,沉沉的来上一句。
这个李敏,太过自我,自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要围绕在她的身边转,说让等就一定得等,这样的性情绝对不适合关家这样的大家庭,就算有关远的保护,只会更把关远拖到为难的境地。关远的性子还是太冷清,他需要一个即八面玲珑又野蛮粗暴的姑娘来辅助,才能应付得了关忠卿的偏心,镇得住林乐芬的势力心眼,以及一大帮亲戚的刁难与虎视眈眈。
他能有什么办法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促成一桩好事呢?
小顾见关河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替他盖好被子。
关远走出病房,原本已经冷意十足的脸瞬间的变得暗沉。
爷爷的意思,母亲的擅自行为,以及李敏一而再再而三的延迟,让他感到很累,心累。连续几天的工作都没有这样的心烦气躁。
电梯直接将他送到一楼,踩着光可鉴人的地面,倒映着一团模糊的影子。走出住院部,炽烈的太阳被一块乌云遮住,投下的阴影让有有一种即将下雨的错觉,可闷热的风吹在脸上,提醒并非想象的那么回事。
关远却没有心情管今天会不会下雨,掏出手机边走便打电话给助理,直接吩咐他,“刘辉,帮我订后天去巴黎的机票。”他可以宠她没有限度,但有必要把面临的问题跟她说清楚。仅仅让她放弃一次比赛回到他身边,应该不难。
刘辉跟随他有五年,巴黎那边没有业务,去了就只有去看望李敏着一个缘由,他问要不要通知李敏好让准备准备。
关远拒绝,“不用通知李小姐,我直接过去...对,暂时把临江的项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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