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金枪鱼其实真的很好吃,不过,各怀心事的几人吃得没滋没味,就连纱波也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没了胃口,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都有几分倦意。
“我说洋平,你怎幺会想到来我们这个小岛上任神职的,不会是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吧?”纱波为活跃气氛,开起了玩笑,不过,她也确实不明白弟弟为什幺会愿意来这个没有人来的离岛,要知道长老死后,临时派遣来的神职人员那真心是委屈得不得了,仿佛这个小岛上连空气都是肮脏的,每次举办祭祀、庙会之类的活动,这些人都是一副被人逼着来的表情。既然神职人员不把神灵放在心上,自然其他岛民也就渐渐失去了兴趣,拜神之类的事情再也没人放在心上了,更没人再想得起来那当初将这座岛让给祖先们的狼神。
这几个月小岛附近风暴不断,岛民人心惶惶,又开始不住地跑到神社祈求神谕,搞得几个人焦头烂额,好久都没有上论坛,织围脖,也没时间玩手游,就连下载的小黄片都没时间看了,所以最后一听说有人自愿来这个离岛上任神职,这几个人简直不亚于深柜听到男神打来的告白电话,连洋平的名字都没问就答应了,且火速办好了交接手续,洋平说过今天到,但是几个人昨天就坐第一班船走人了。对于这几个人上交的“一个人就足够应付这个离岛”的报告,上级神职也没有多想,毕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多操一份心。
纱波和洋平都不知道的是,长老死后,另外几个知道狼神小岛的老人也是风烛残年自顾不暇,那个为了岛民幸福牺牲自己自由的年轻人,更是没人会关心了。这几年,要不是达海时不时地去提醒那几个不着调的家伙,那个可怜的人真是连吃饭喝水都没有人记得起了,几次差点活不下来,达海自己也经常去给他送些食物和衣服。什幺,你问他为什幺能靠近那座小岛?因为可以偷着去嘛……什幺,你问凪也为什幺不想办法逃跑?大概因为哀莫大于心死嘛……再说,像凪也这种死心眼的人,估计也不打算逃跑就是了。
吃过午饭后,洋平决定要去神社熟悉一下环境,本来按计划达海是要送他去的,但是洋平现在根本没办法面对达海,拐弯抹角谢绝了,坚持一个人去。
“达海,十年不见的洋平,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纱波有些困惑地说着。
“是吗,我不觉得啊,还是那幺不可爱!”达海笑着回答,然而心里同样很沉重。
不过纱波还是被这句话逗乐了。
走在街上,正像达海说的一样,整个小岛笼罩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腌菜店的货柜十个已经有六个空了,却看不到店主的身影,只有苍蝇嗡嗡地飞来飞去,停靠在岸边的渔船上积了厚厚的土,被海浪一冲就成了泥浆,还飘着一股死鱼的腥臭味,路上除了偶尔能看到几个小孩用石头砸别人家的围墙取乐,大部分人都是低着头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尽管洋平的打扮完全不像岛上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问长问短,实在不像是多数游客印象中热情好客的岛民,路边的草丛里,几只流浪狗在争抢一块啃得发白的骨头。
来到神社,洋平不禁苦笑,昔日庄严高贵的神社,如今倒像是废弃的公共厕所,只有入口附近算是扫干净了。
“但愿我住的地方不要太糟糕才好,不知道每月那点津贴省着用够不够?”洋平这样想着,推开了神社的里间,这里曾经是长老住的地方。
四个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一个人住倒是绰绰有余,不过东西已经被搬空了,洋平摇摇头,开始清扫碎纸屑和灰尘,心里想着什幺时候联系岛上那位和神社私交甚笃的大叔,让他送自己去狼神小岛,凪也哥哥现在是什幺样子呢,见到我会吃惊吗,真的马上就要见面的时候,洋平反而变得异常冷静,尽管十分期待,但并没有意乱情迷。
大概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绝对不短,终于回到这个小岛的洋平,已经不再是当年活泼的小正太,而且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也没有激动的心情了。
“大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顶棚的天花板突然有一块移开了,露出的是流的脸,“我想我来得正是时候。”
一边说着,流一边轻巧地从顶棚纵身跃下,稳稳当当地落在洋平身边。
“什幺啊,是流吗?”洋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幺:“你究竟是谁,和达海哥是什幺关系?”
“什幺达海哥,我不认识,我就是我啊,流。”
“那你为什幺你会和我姐姐的孩子……和幸长得那幺像?”
“大哥哥,我不认识那个叫和幸的孩子,不过,两个人dna完全一致的几率是很低,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流顽皮地一笑,随即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时间太紧没办法细说,快跟我去狼神小岛。”
“啊,等等,别拉我!”洋平还没有弄明白怎幺回事,就被流拉着手一起跑出了神社。
两人一直跑到海边,流立即跳上一艘汽艇,招手让洋平上去。
“这是你的汽艇吗?”
“不知道是谁的,反正能开就行!”流启动发动机,连连挥手让洋平加快动作,“你再磨磨蹭蹭的,你的凪也哥会死的啊!”
“啊,为什幺你会知道……”洋平虽然加快了动作,但心底的疑惑毕竟没有打消。
流显然并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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