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骇人的静默中,叶子时抿起唇瓣,终于克制住眼眶里的泪水。
“李悦?白芙?”时北辰开口的语调冰冷彻骨,漆黑无边的瞳孔里,仿佛藏着一头困兽,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叶子时,我真不知道你是瞎还是傻!”
那张迷人的完美俊脸,更是森冷的吓人。
几秒后,时北辰胸口起伏了一下,伸手将车门的锁打开。
然后,狠狠的把他的白色西服外套丢向她。
叶子时仓惶间,几乎是下意识的捧在怀里,然后便听到他沉怒的冰冷嗓音:“下车!”
她咬住下唇,立刻推开车门走下去。
不等她站稳,那辆车就已经如一阵风一般,迅速的行驶出去,眨眼间没了踪影。
时北辰心里愤怒难当,车开着开着,便开到了一处酒吧。
酒吧叫做‘梦浮生’,曾经似乎被苏阁拉着来过。
他走进去,直接坐到吧台。
梦浮生的老板,是个年近四十却依旧风情万种的女人,来这个酒吧的人都知道,老板会调“心情酒”。她认得时北辰,于是看他两眼,便无声无息的亲自为他调了杯酒,推到他面前。
时北辰拿起来喝了一口。
酒很烈,一口下去,顿时满嘴苦涩。
然而,再喝第二口,却品出其中的一丝甘甜。最后,所有味道夹杂在一起,似乎被什么压住,混杂又朦胧,几乎让他尝不出味道。
他蹙了蹙眉,抬眼看向老板娘,“这是何意?”
吧台内,梦浮生的女老板趴着看他,眼底迷离的色彩染上一层昏黄。
她笑着说:“爱情这东西,总是苦涩与甘甜交替,我这是给你调的心情酒。”
男人嘛,心情不好无非两样,要么是事业,要么是女人。
对于时北辰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睿智果断能力卓绝的权少来说,事业风生水起,难不倒他。
所以,就只能是因为女人了。
见时北辰面无表情的继续喝人说太多的她,今日却破天荒的又说:“男人和女人的思路往往不同,如你这般的男人,总是什么也不说,若是再遇到个一根筋的傻女人,可不就得像这酒的后味一样了。”
说完之后,她便笑意盈盈的退开,留他慢慢品尝。
一根筋的傻女人?叶子时可不就是标准的!
他不说?他就算说了,有用吗?
时北辰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把那杯酒喝了个精光,然后才沉着一张脸又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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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的车库中,朱秘书已经将叶子时接到车上。
他开着车,眼睛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叶子时。
其实刚才时北辰倒没说让他来接叶子时,只是很闷骚地说:你过去,别让她在那里杵着碍眼!
机智如他,当然秒懂时北辰话里的深意,并顺利翻译为——“快去把叶子时接走,别让她在那里吹着风,着了凉。还有,记得好好送她回家,别让她出一点差错!”
他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啊,谈个恋爱都跟打仗似的,真累!
迟疑片刻后,他忍不住说:“叶小姐,今天时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叶子时此时已经披上时北辰的白色礼服外套坐在后面,因为她发现,她的礼服领口处已经被他给扯坏。
听到朱秘书的话,她依旧面无表情。
朱秘书焦急的继续说:“具体的情况,我一个秘书也不好多说。但是叶小姐,时总虽然没告诉你,但他的心意我看得明白。有些事情,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心意?”叶子时好笑的摇头,“你是不是跟时总身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
朱秘书急了,“当然不是!”
他反驳完又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对。
当然不是跟时总身边的所有女人都这么说?不不不,时总身边哪有什么别的女人啊!
但是再要开口解释,却觉得找不到缘由。
临下车时,朱秘书有些焦急地说:“叶小姐,你也应该仔细用心去体会一下时总的心意了。例如为什么他明明生气走了,却留下了外套,还让我来接你。”
“至于今晚的事,你只要观察一下接下来李悦小姐的动向,一定就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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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子时心里虽然不想见她,却还是打起精神去到公司。
刚出电梯,她便遇见成雪。
“叶秘书,有人给你送了一大捧红玫瑰,你快去看看。”成雪满脸好奇。
叶子时一愣,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果然看见那上面居然摆了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花束间,散发着香味的纸张上,清雅好看的字体写着“蒋逸尘”三个字,再无其他留言。
卡片的下面,夹带着一张歌舞剧门票。
她蹙眉,蒋逸尘怎么会突然给她送红玫瑰和歌舞剧门票?
走到洗手间外的走廊处,她拿出手机给蒋逸尘打电话。
一直拿着手机等待的蒋逸尘,看着屏幕上终于闪烁起的名字,眉眼中浮现一抹和煦的温暖。
他笑着接起来:“子时,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所以等着呢。”
“逸尘,谢谢你的花。不过……”叶子时顿了顿,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以后别送了。”蒋逸尘倒不在意,语调依旧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
他站在公司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手里拿着的,正是另一张歌舞剧的门票,温润道:“子时,花你可以扔掉,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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