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山脉绵延约有百里,山势起伏,这里是天然的狩猎场。
附近的村落青壮年男子每月会进山猎杀野兽,每个村落的狩猎时间有严格的规定,这是在村子的商议下决定的。武牧所在的村子叫伏牛村,附近还有一个村落,名为石门村。所以每家约有半月的时间狩猎。
这天是伏牛村的狩猎队回归的日子,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聚在老榕树下等候。洛雨跟着李婶,却不见武牧和李元超。
在村落的一处山崖下,武牧在一块岩石上蹿下跳,腿上还绑着一些护板,一旁的李元超在数着武牧跳跃的次数。
“七百零六,七百零七......”
不一会儿武牧就大汗淋漓,双腿很快就变得酸重。
“牧子,明天我就要回武馆了,这次教头只批了我三天的假期,这套登云步的身法主要在于锻炼腿部的力量和灵活度。你已经初步有了练习的基础。”见到武牧进步很快,李元超也为他感到高兴。
“嗯,这次多亏了你带的跌打药膏,不然我肯定没有这么快恢复。”
这三日来,武牧每天下来,腿如灌了铅一样,每次都是李元超背回去的,酸痛的双腿在抹上跌打药膏后,第二天马上就能进行训练。
从第一天的三百下,到第二天的五百下,今天快要到一千下。腿部的力量增长的很快。
俗话说,“穷学文,富学武。”要想武道上有飞速的进步,离不开财力。越高级的药膏和药浴,都是需要近十年的本草草药来配置的。
每个武馆都对于药草有着极大的需求,山里的猎人,每次狩猎时都会采摘一些年份较高的草药,拿到镇上售卖。每一株十年份的药草,都能卖出不错的银两。
“牧子,以后如果去了镇上,不要轻易展露这套身法。”
李元超教给武牧的这套登云步,是罗刹武馆为数不多的几部身法武技,一般是不外传的。李元超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教给武牧,他和武牧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自然希望武牧能够步入习武之道。
因为两个月后,是三大武馆招收武者的日子。
武牧也明白其中的要害,自己打心底感激李元超对他的帮助,他不想辜负李元超的一番好意。
“现在我就给你展示一下登云步的身法,看好了!”
说罢,李元超运气收腹,双腿倾斜,以左腿为轴,右腿发力,咻的一声,就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也就是十来米的距离,呼吸间就到了山崖的底部。双腿收拢,一并发力,炮弹一般离地而起。
侧身,顺着山势,蹭蹭蹭冲到了一树高的崖壁上。然后翻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蜻蜓点水式地落在几块巨石之上,从远处闪过几道虚影,转眼就回到武牧面前。
“嘶!”武牧吸了一口冷气,李元超施展的这番,武牧见所未见,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武者的武技,甚是震撼。
“呼。”李元超稳稳落地,长出一口气。这登云步看似轻盈诡异,实则需要极重的腿部负荷和内劲。
武牧看得眼花缭乱,心里火热,这登云步果然名不虚传。
“我在登云步上只是初入门径,教头说我力量有余,灵巧不足,故传我这套登云步,但我练习半年,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练至大成,这十几米的山崖,片刻间就能上去。”
“牧子,你先跟我练习连续起跳,然后是下腰和步幅控制......”李云超把登云步拆解的基本招式从头到尾讲给武牧听。
一日的功夫,日落时分,外出的狩猎对于满载而归,村里变得十分热闹。各家背着分好的鹿肉和野猪肉等,生火做饭,好好犒劳村里的青壮猎人。
李元超背着包裹,在村头李婶依依不舍的念叨下,和武牧洛雨告别。
“牧子,训练可不能丢下,我送你的药膏过几天估计就用完了,配置的药方和方法在那张手绢上。过几日村里的大人们进山时,你就跟着村长,收集草药,注意安全!”李元超放心不下,再三叮嘱武牧。
“嗯,明白,有你那套登云步,我应该没有问题,遇见野兽了也能及时脱身,放心吧。”这一天下来武牧学得很快,已经初步掌握了登云步的要领和步法。
送别了李元超,把洛雨托给李婶后,借着月色,武牧来到了村长的家里。
“小牧子,你怎么来了,你这小鬼,几日不见,又在村子里活跃,我听你又和虎子打起来了。”村里的娃子天性调皮,村长李得胜也见怪不怪。
“虎子那小家伙最近确实有点闹腾,等我腾出手来,把他送到他爸那里,看他还敢跳。”李得胜也明白武牧的心性,知道断是虎子的事。
“得胜叔,都过去了,我们小孩子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很正常。我找您是想等下次进山时能不能捎上我?”
“你要进山?小家伙,你才九岁就想进山,那山里的狼虫虎豹可不是吃素的,那里极为危险,我们大人进去都九死一生。不行!”李得胜一口拒绝。
苍茫的大山里,野兽凶猛,对于人类极为仇视,没有强弓利箭,很难在山里生存下来。这些年来伏牛村每年进山都会有意外发生,轻则受伤,重则致命。在这片山脉生存下去也十分不易。
武牧一个小娃娃,又没有专门学过拉弓射箭,跑起来没有那些野兽快,进去后肯定很危险。
“叔,我就跟着队伍走嘛,不会乱跑的,我就想采些草药回来,采完药我就回来了,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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