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府,祖母身边惯用的人就又少了一个。”沈惜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准备不动声色的放大招。她招了招手,让腊梅仍旧上前。“不过祖母素来宽厚慈爱,不肯让女孩子们错过了花信之年。”
“吴管家的儿子是个踏实勤快的,家里又有两间铺子,杏枝姐姐嫁过去定然过得不错。”
这本是寻常的闲话,安平侯夫人、容氏和卫国公夫人都只当是沈惜是随便说些什么话圆场,可乔三夫人则是当即变了脸色。
杏枝是到了年龄要放出去没错,可连她都尚且不知道太夫人有意把杏枝指给哪家,沈惜竟如此准确肯定的说了出来!
她忙去看太夫人,只见太夫人神色终于露出一丝破绽,虽然很快掩饰过去,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却一时难以平复。
甚至连杏枝本人都还不清楚太夫人的心思——
而沈惜一派悠然,似乎只是闲话家常。
“两支镯子,我的一点心意罢了。”沈惜示意腊梅把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了侍立在一旁、此时已经满脸通红的杏枝。“你服侍太夫人尽心尽力,这是你应得的。”
杏枝不敢就接过来,她悄悄抬眼去看太夫人脸色。虽然此时太夫人脸上带笑,可是以杏枝服侍太夫人多年的经验来看,太夫人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大奶奶给你的,还不快些接过来谢恩?”太夫人忍了又忍,方才露出些许笑容。
自从分家以来,太夫人在家中甚少再称呼沈惜为“大奶奶”,这会儿竟又重新提起……断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太夫人发了话,她也只得战战兢兢的接过了腊梅手中的荷包,腊梅甜甜的一笑“恭喜姐姐”,让杏枝浑身一颤,险些把荷包掉到地上。
既是碰上了这样的喜事,容氏等人也各命丫鬟送了贺礼给杏枝,杏枝愈发指尖冰凉,行动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站在沈惜身后的苏姨娘目光复杂的看着杏枝。当时
在这贺喜的间隙,太夫人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乔湛的身上。
沈惜不过是个内宅妇人罢了,哪里能有灵通的消息!定然是乔湛派人查到了,才有了今日这一问。
难道自己身边竟也神不知鬼不觉被乔湛安插上了人不成?
想到这种可能,太夫人即便拥着薄被,也只觉一阵不寒而栗。
“这也正是我们带苏氏过来的缘由。”等到杏枝飞红着脸颊回到了太夫人身边后,乔湛老神在在的开口道:“您身边不能没有惯用的人服侍,就让苏氏先跟在您身边服侍些日子,她原就是您身边最妥帖的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
乔湛这一开口,在场的人除了沈惜外,皆是一脸惊愕。
明眼人都知道这苏姨娘是太夫人塞到乔湛的,那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乔湛即是肯接受,这就是彼此间的默契。
可乔湛突然将苏姨娘送回来,手段光明磊落,反而让人不好再翻旧账。
太夫人望着乔湛,疾言厉色道:“湛哥儿,你这是何意?”
“侯爷,苏氏是您的妾室,这、这于理不合啊!”乔三夫人急了,忙道:“太夫人身边不短服侍的人,侯爷不必如此。”
乔湛已经把人带回来,便是下定了决心,岂会让人三言两语就说动?
“长辈身体不适,小辈们本该在床前侍疾。如今侯府离得不惜娘,太夫人又体恤,我们也该有所表示才是。”这话自然还得乔湛说,从沈惜口中说出那便是善妒、容不下妾室。乔湛顶着太夫人阴晴不定的目光,一派淡然。“苏氏又是您得用的人,孙子千思万想,觉得如此最好。”
不给太夫人再说话的机会,乔湛语气仍是寻常却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来,他挑眉道:“没道理侯夫人有资格侍疾,一个姨娘就不能来服侍您了罢?”
太夫人蓦地攥紧了手下的被子。
“侯爷,不要赶奴婢走!”苏姨娘听完,当即就变了脸色。她自知这次被送回来,就断没有再回到侯府的希望。顾不得此时有外人在,她慌忙走到沈惜身前跪下,抓着她的裙摆磕头不跌。“求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竟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奴婢是哪里做错了惹夫人不高兴了吗?”
苏姨娘还不算蠢笨,知道此时该求的人是沈惜而不是乔湛。这样一来就又把矛盾引到了乔湛的内院,而不是长房和太夫人之间。就好像是沈惜拈酸吃醋,不许丈夫身边有别人一样。
事关永宁侯府内部的家务事,想帮忙的卫国公夫人、想添油加醋的安平侯夫人,一时便都不好开口了。
恐怕两人早就商量好了!苏姨娘泪眼汪汪的看着沈惜,而沈惜只是浅浅的微笑,对于她的乞求并不恼火也不动容。
“服侍太夫人,还委屈了你不成?”乔湛沉下脸来,面容上的神色终于变成了一贯的冷淡。他声音不高,听在苏姨娘耳中,却又是一阵心惊胆寒。“这是我的意思,你也不必求夫人,夫人求情我也是不依的。”
苏姨娘愈发绝望,只攥着沈惜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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