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讨厌这种未知的感觉吗?”
“可我总得习惯。”白柯苦笑了两声,“所有的事情一环扣一环地发生,我觉得我更应该想想接下来应对的方法而不是去纠结已经发生过的那些,不管有没有人在驱使你,只要自己能摇着旗往前冲不就好了,有些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胡红莲沉默了,这个时候的白柯已经和几天前的白柯完全不一样了。对于命运的安排,他似乎更多的只剩下某种麻木和愤然的热血,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劲头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包围着这个年轻人的秘密和诡异一天一天地越来越多,他能选择的只是不断前进,尽管“前进”这件事情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原因。
“不用再管这种无聊的事情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江南草坟群?”白柯看了看床头的台式日历,“今天已经是七月四日了,如果想要赶在李景东他们之前到达的话,我们至少十号就得赶到。那个地方我去过,偏远得很,下了机场还得搭七个多小时的汽车,然后再走上半天的山路。”
“这还不是什么重点吧,按照你的说法,那些令师最起码经验都在你之上,”胡红莲淡淡地说,“虽然现在和以前不太一样,但是你这种半路截胡的做法其实是很容易引起公愤的。”
“我又不是要去找他们要的东西。”白柯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看看爷爷的骨灰,虽然看了也未必有什么用,但现在我希望至少能找到那个人的线索。”
“其实有一件事情有点奇怪,你好像在你爷爷的另一半骨灰失踪之前就已经十分在意这个江南草坟群了,按照你之前和我说的,这不过是一个群葬岗,为什么你会这么在意?”胡红莲看着白柯。
白柯抿着嘴唇抬头看天,他一旦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时候就会习惯这个动作,他觉得自己今天抬头的次数要比过去一个星期加起来都多。
“怎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就像你的口诀一样?”
“不,既然你想知道的话,”白柯摇了摇头,“除了一半的骨灰以外,爷爷还留给我一张从来没有见过的令,要我一并埋在那个草坟群的某个地方。那张令……爷爷似乎很在意,我有点害怕那些人是冲着它去的。”
“原来说到底还是藏了宝。”胡红莲对之前白柯说江南草坟群没什么好东西的行为嗤之以鼻。
“不,你不明白的,那根本……甚至算不上是一张令。”白柯说道,“那只是一张残令。”
“残令?”
“对,我曾经试着发动过那张令,但是那上面的魂渠几乎都是断的,光是龙口就有很多个,魂魄没有办法在那张令里面形成回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那根本就是一张废纸。”白柯看了胡红莲一眼,“但是如果只是乱涂乱画的废纸的话又决计不可能产生‘魂渠’那种东西,所以我只能说那是一张残缺的令。”
令的成型是和天地至理自然万物相呼应的,如果只是随意涂鸦的令,并没有办法靠着魂魄驱动。
“所以你是害怕那些人的目的是那张残缺的令?”胡红莲问道。
“其实我只是很害怕和爷爷有关的一切东西被夺走,爷爷生前不能够无憾,那么他身后是不是可以让我来帮他圆满。”白柯闭上了眼睛,声音轻飘得仿佛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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