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舔了舔嘴唇,最后还是选择点了点头,他也确实想看看到底那个神秘的“第三者”究竟潜伏在何处。
杨毅昭先行一步向深处走去,白柯则就这样站在原地不动,火光闪烁中杨毅昭的身影渐渐缩小,最后彻底地消失在了拐角处。白柯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这片有火炬的区域大概应该有个十几米长,杨毅昭去向的那条路他们刚刚还未曾经过,如果这些玄无通确是循着他们二人的脚步亮起来的,那么那个地方应该应该还没有光亮才对。
白柯看着那些抖动着的火苗,突然觉得神志有些恍惚。
杨毅昭的喊声突然从甬道的另一头传了过来,白柯听不太清楚他在呼喊些什么,当下也只得扯着嗓子喊他过来说话。大概过了几秒钟,杨毅昭的身影从甬道的尽头露了出来,看着白柯的眼神很有几分怪异。
“你先不要过来。”白柯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俯下身子来四下考里面再次抽出了一张天心。虽然之前他也有用天心侦察过甬道,对方显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不过此时多一份准备就是多一份保险,白柯也顾不上管不管用了。
甬道中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那些摇曳的火焰发出些微的爆鸣声,杨毅昭站在离白柯二十米之遥的地方,同样神情紧张地看着这个俯身低眉的年轻人。
没有声音,没有一丁点声音。
唤魂令·天心
碰触到令的那一刻,一种奇妙的感觉笼罩了白柯的魂魄。如果说之前自己的魂魄像是一团浊气,那么此时自己的魂魄就是一滩流水,灌注进魂渠的时候那种遒劲而畅快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想呻吟出声。
但是天心那种通透的感觉没有涌现上来,白柯只觉得手中的令异常地烧灼。而且随着他的出箭,整个甬道中的火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有的高扬有的低垂,似乎被某种东西惊扰到了。
白柯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魂魄,突然吓住了。他受伤的根本不是天心,而是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爬虫般画满了各种神奇的纹路,他的牙关微微打颤,这张令就像是一把钥匙,撬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
正是四年前白谐元交代他与自己同葬的那张残令。
怎么回事?这张令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背包中的?四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柯冷汗涔涔,四年前他曾经到过这里,如今却再无法忆起往昔的一切。残令、爷爷的骨灰,它们到底是遗失在这片云杉林的哪一个角落?
“白柯?”杨毅昭试着出声。
白柯盯着手中的残令,和以前的感觉一样,将灵魂灌诸其上的话会碰上彼此间断的魂渠,这样一张令本来不应该被称为一张令。但是此刻所有的玄无通都为它而舞蹈着,它像是埋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一样。
白柯尝试着向前疾走几步,正如他所意料的,原本灭着的玄无通此刻又再次亮了起来。白柯觉得自己的脚步开始变得踌躇起来,他是该前进还是该后退,亦或就这样默然静立,等待着某种偶然将自己带离这里。
“老弟?”杨毅昭有些急了,“有事没事你倒是他妈说一句啊?如果你在憋大招的话老子可要先避远一点了。”
“别瞎叫!”白柯狠狠地瞪了杨毅昭一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隔膜肌顶到了胃部,整个胸腔几欲炸裂。他仔细分辨着空气中的气息,泥土、青苔和火焰,他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某个远古的祭祀仪式中。
“走!”白柯的声音很坚决,他举步如风,飞快地从杨毅昭的身边穿过。
“喂喂喂!”杨毅昭赶忙返身跟上,“你这算是再发什么神经病啊?就这样带着那玩意出去了?”
白柯抿紧了双唇,他总不能和杨毅昭说“这是我爷爷的东西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在我身上”之类的话,这未免显得太过诡异。况且他现在有些怀疑,那个工号00080发布的寻物任务指向有可能正是这张残令?但是这未免太奇怪了,这残令在此处待了四年之久,何苦等到今日再来动手呢?要是早一步取走的话不就没有自己这一茬事情了吗?
难道又是针对自己的?白柯冷哼了一声,他现在心内愤怒多于恐惧,倒是不再考虑诸多后果。只想着找到了那个对自己下套的人,在要回爷爷的骨灰之后自然还要收拾他一顿。
“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再说,”白柯的声音充满着冷漠,“如果说本次寻物的目标就是我手中这个东西的话,或许……我们也总该见见那些人。”
白柯话语中的刻毒让杨毅昭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看白柯这副模样,断然是不可能将那张令拱手奉上的,如果和那些遇见的话未免又会起一场冲突,但是自己身为本次业务的管理员,到底是应该站在哪边呢?杨毅昭觉得有些头痛,这张令到底是不是江南草坟群此次的降生令?如果是的话它和白柯的“缘分”是不是也太深厚了些?
杨毅昭仍然稀里糊涂地没有弄明白状态,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甬道的尽头。这里漆黑一片,并不似刚才那样有燃烧着的玄无通来照明道路。
“这算是怎么回事?”杨毅昭放慢了脚步,他每前进一步就感觉周围又昏暗了一分,他觉得下次自己真的应该整一些野外生存应该准备的工具,虽然按照这个甬道之前的情况来分析,即使带了手电和燃烧棒也未必管用,但总归算得上是一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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