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情况你倒是快说啊!”李晋陵听着电话那头发动机沉雄的嘶吼声和不断逼近的各种喇叭声,还有杨毅昭用两个烟囱一样的鼻孔出气的声音。他有点讨厌这种没有效率的说话方式,虽然平时杨毅昭并不是这样子的人。
“是是是,不过你得先让我甩掉这辆警车。”杨毅昭的声音有些急,他的车技倒是很好,但是威胁本身就不是来源于背后的那两道红蓝光,而是他随时可能在下一个路口被警车围堵,“晋陵,我要动用‘移山缚龙阵’的阵子了,现在这个情况除了加个风令之外我算是逃不掉了!”
李晋陵有些目瞪口呆,由十二张玉令作为阵子组成的“移山缚龙阵”理论上确实可以在拆开使用时仍然保护内部不被外界察觉,但是他这是要直接在市中心玩个隐身然后飞天?这种剧本演出来明天怕是政府就要整顿“灵车飘逸”之类的舆论风波了吧?
“呵,呼……”电话那头的杨毅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李晋陵听得出来,在自己还在感慨的期间,这把利落的绣春刀已经同时发动了玉令和风令,现在正在某片市区的上空自由翱翔呢。
“算了算了,非常时期非常处理。”李晋陵挠了挠脑袋,有些无奈地走到栏杆旁边向下观望,他的魂视能力算不上是出类拔萃,自然很难在这种有玉令加持的情况下察觉杨毅昭的方位,“不过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把车开成那副逼样,你想演内地版的速度与激情吗?”
“不不不,你听我说,”杨毅昭顿了顿,“刚刚大伟、竹竿和小旻三个人在火车站那里遇到了那个通灵师,不过听说那个通灵师再将那只旅行箱交给一个陌生的人之后就消失了,最早他们以为那个人只是被他拖来背锅的,但是对方也能够察觉到令师的存在,在他们三个打算围住他的时候溜掉了。”
“等等,你这个说法有点怪怪的,什么叫察觉到令师的存在,令师这种东西还能被动暴露的吗?”李晋陵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是不是小旻又自己偷偷动手了?”
“啊,唉……”杨毅昭有些无奈,“行了,竹竿也说过她了,毕竟这次事情比较紧急,晋陵你就不要再骂她了。不过确实是小旻发了一张琵琶钉想要探探对方的虚实……你不要激动!你不要激动!他们说了,没有伤到任何人,而且也正是这样才让他们发现了那个陌生人的不对劲。”
李晋陵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他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这个总是给自己惹麻烦的女孩,明明是一副冷美人的模样却比谁都要暴躁,“行……那之后呢?”
“本来他们要兵分三路去追那个人的,不过好在竹竿留了个心,他让大伟跟着小旻去了,而且根据大伟的说法……”
杨毅昭的话被李晋陵强行打断了,“什么叫做‘留了个心’,你是想要告诉我虽然做了准备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杨毅昭用手掌用力地敲着自己的脑门。他本来想找一些委婉的说辞向李晋陵报告此次的情况的,不过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似乎聪明得有些过头,他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是,根据大伟的说法,他和小旻在一个报刊亭前遇到了那个带走旅行箱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和在摆摊的通灵师起了争执,而且还忘记了那只旅行箱……虽然知道有可能是对方的圈套,但是小旻和大伟还是追上去了,然后在一个小巷子里和对方爆发了冲突……”
“讲你妈重点,不要给你爸我避重就轻!”李晋陵的口气很激动,杨毅昭不自觉地想去摘自己的蓝牙耳机。这个点睛术几乎是当世登峰造极的男人如果激动起来,完全有能力将这座城市彻底毁掉。
“因为小旻坚持要大伟不能动手,而且还要求大伟动用了‘移山缚龙阵’,但这些都还不是最糟的,在那个带走旅行箱的人出手之后两人彻底逃进了那个小巷,然后……然后小旻就自己追上去了,甚至还和我们单方切断了联系。”杨毅昭小心翼翼地说,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太严重了,如果得不到李晋陵的帮助和卫泉生的支持,他们甚至有可能会失去一个可靠的同伴,“总之,晋陵,现在事情真的很急……”
“好了,我知道了,在人流密集场所擅自动用令术,私自启动移山缚龙阵,还有单方面和组织切断联系,以及教唆同伙共犯,”李晋陵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用力地抓住护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靠这几项大错把她今年的奖金全部扣光,外加保底工资扣除一半还有记大过处分一次,这样子不过分把?”
“喂,喂!晋陵,晋陵……”
杨毅昭的耳边只剩下了阵阵忙音,他看不见的是李晋陵单手撑开,用力向着高楼外翻了出去,他的身体在上百米的高空中失重,由地面上旋转而上的巨大风压仿佛要将他的皮肤撕裂。可是李晋陵没有一丝表情,他信手在空中勾画着,一道长而飘逸的气流包裹了他的身体,然后李晋陵突然在空中如同鹞子那般翻转,之后又急剧地向着上方弹射出去。
李晋陵从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玉令,这是移山缚龙阵的主阵子,在它撑开的领域之内,没有人能够洞察他的行动。
玉色的保护网慢慢包裹了他的身子,然后这个在水泥森林间跳跃的男人突然失去了行踪,只有一阵极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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