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压迫感。白柯急急忙忙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他觉得自己有些逃避与他对视,但是这种畏惧不来自于眼神本身,而是那个男人强大的魂魄力量,压抑而张扬,甚至可以通过一个小小的动作改变自己的行为。但是有些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白柯觉得自己最近的记忆力或许有些问题,总是有那种模糊又熟悉的感觉。
“小廖,你带回了很有意思的朋友啊。”男人的笑带着某种傲气,“不过现在我们可能没有办法好好招待他,还是说……你这个朋友,也是来助拳的?”
男人的脸突然在白柯面前拉进,鼻子几乎要顶到自己的脑袋。
白柯本能反应地退开一步,刚刚那个男人靠近的时候他觉得灵魂有种莫名其妙的刺痛,像是一根针狠狠地扎了过来。这个男人身上突然透露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就和他在李景东身上感觉到的一模一样,但是那种气息又远比李景东浓郁。
“你好,我是郑泽。”男人伸出了手。
白柯谨慎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地伸出手去,“白柯。”
“你是个……令师?”郑泽的笑容突然变得很玩味。
白柯和廖黎书的眼神同时变了,这个男人出场不过五分钟,却似乎一下子将白柯的全部底细都摸清楚了。白柯不知道是什么暴露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案板上的一条活鱼。
“白柯,小心这个人。”期盼已久的声音突然在自己的内景中响了起来,沉寂了整整两天的胡红莲终于重新出现,白柯有种莫名的安心感。这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狐狸是他最大的底牌。
不过狐狸的下一句话让他觉得有些惊慌失措,“那个人郑泽也修炼了御魂六相术。而且他要远比你熟练得多。”
白柯猛地抬头看向郑泽,那双眼睛中的笑意似乎更浓了几分。他对着白柯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将自己的身子转了过去,拍了拍廖犁书的肩膀,“没事的,小廖,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刚刚所有在外的魂魄都已经游回去了。”
郑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冽,仿佛要将这天地间所有的热气都吞噬殆尽,“他们想闹的话就让他们闹个够吧,还不到我们的反击的时候。”说完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我的车就在旁边,你和这位令师朋友要一起吗?”
“啊,他……”廖犁书转过头看了看白柯,还没等白柯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他想要借助我们的灵巢的力量。”
“哦?”郑泽挑了挑眉毛,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白柯,“你们也会有想要见的人吗?我还以为令师都巴不得把所有的灵魂都送到彼方去呢。”
白柯说不出话,只是就这样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后面。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选择退让了,更何况他的内心确实是对此行极为渴望的。但是胡红莲的告诫依然在他的耳边响起,“你有你的选择,但一定要小心那个叫做郑泽的人,那个人是目前为止让我感觉最危险的。”
白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狐狸又开口道:“虽然不是很清楚你在那个地方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你的魂魄要比之前稳定多了,内景也拓宽了很多,我用这个形态和你对话也不至于太费力……不过有一件事情比较奇怪,我现在没有办法进入你的内景,似乎是因为里面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白柯的心里一跳,自己的内景中混入了奇怪的东西?是在什么时候?那个无名地道里还是后来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白柯对此毫不自知,他甚至直到胡红莲说破才体察出自己魂魄的变化。不过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些琐事的时候,他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这关。
郑泽的座驾是一辆很高调的保时捷,穿过小巷后就能看到沐浴在午后阳光下的暗蓝色车身。白柯和廖犁书钻进低矮的车棚里,发动机旋转的声音很是清越,车子稳步加速,悄悄地离开了那个仍然燃着白眼的仓库。
长章市,东南角。
“什么,你说我把市中心的据点给炸了?”杨毅昭猛地踩下刹车,超过刹车板规定受力范围的冲击让这辆运动轿车剧烈地摇晃,觉得自己拿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那部新买的6plus差点掉到地上,“拜托,你明明是用风令把我带到了市区的外缘,我现在才刚刚向着第一个据点赶过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且你不觉得你的描述实在是太夸张了吗,什么将卷帘门烧出了一个大洞,还有什么引发类似粉尘爆炸的高危事件?你觉得我真的做得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吗?我们要打击的对象是零巢不是普通群众吧。”
李晋陵有些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张着嘴的竹竿,叹了口气,“总之现在市中心的那个据点是端掉了,那个地方还是零巢的最初聚集点,这可以说是把对方的脸打得啪啪响……刚刚张强说了,有几个地方的已经做好冲突的准备了,那些被称作‘铳’的残缺亡灵现在像是铁壁一样聚集,该死……本来不想弄得那么张扬的。”
“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得和他们面对面干一架了吗?”杨毅昭重新起步,1.6t的发动机再次气宇轩昂,“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们需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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