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他……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一个亲戚……”
随忆放弃,说得这么吞吞吐吐,一看就知道是借口,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
萧子渊看着在别人面前淡定自若的人每每在他面前失态,心情极好地看着随忆低着头在那里,小脸皱成一团地企图解释什么,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格外动人。
最后她抬起头,皱着眉,一脸不知所措地问:“我说的你明白吗?”眼睛里还带着些许希望。
萧子渊面上很配合地点头,眼睛里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明白。”
随忆更加窘迫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明白呢。
先前的计划泡了汤,再加上今晚这一出,随忆心灰意冷,终于放弃,“好吧,我先回去了,师兄再见。”说完,心事重重地上了楼。
萧子渊在随忆身后叫住她:“随忆。”
随忆没精打采地回头,等着萧子渊的下文。
萧子渊走了两步,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顶,缓缓开口,“明天中午我有时间。”
随忆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他,一脸不解。
萧子渊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陪你一起吃午饭。”
随忆,无论是你想面对的还是不想面对的,都可以让我陪你一起面对。
可是这样的话他却不敢说出口,怕把她吓坏了。她缩在自己的壳里不敢探头,他好不容易引诱着她小心翼翼地迈出来,又怎么能这么操之过急把她吓回去呢。如果真的这样,那以后她会逃得离他越来越远吧?
她那么聪明,他的意思她应该明白的吧。
随忆良久后点点头,没说什么,很快转身上楼。
其实客观地说,在父母离婚前,无论别人怎么对她,随景尧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她和妈妈。这些年她和妈妈跟随家真的是没有一点关系,刚开始的几年,每年随景尧还是会来看她,随忆从来不敢告诉随母,每见一次心里对随母的愧疚便多了一分。后来她的态度不冷不热,随景尧也知道她对他的排斥,渐渐地也不来了。他们之间唯一还有关联的,大概就是随忆还是跟了他的姓。
很久之前,随忆曾经委婉地问过随母,她要不要改姓。
随母轻飘飘地回了两个字:随意。
随忆至今不明白,随母是让她随意啊还是觉得叫随忆更好,而随忆也没敢细问,从此她和随母的话题里再也没出现过随家的任何消息,似乎一切都过去了,这件事也就此搁浅了,一放就到了现在。
可是为什么随景尧又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随忆烦躁的摇摇头,回了寝室。
萧子渊又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才转身离开。回到寝室就看到林辰火急火燎地迎上来,“撞上了?”
萧子渊点头,“嗯。”
林辰呼出一口气,颇为无奈,“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拦都拦不住啊。”
萧子渊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心结恐怕还是要靠当事人自己来解。
吃饭的时候他也没仔细看随忆给他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才打开台灯仔细端详。
林辰瞟了一眼却倒抽了一口凉气,凑上来一脸古怪地问:“随忆给你的?”
萧子渊看着林辰点头,“怎么了?”
林辰呼出口气,“靠……最近怎么这么邪乎。”
萧子渊看着手里的东西,心不在焉的问:“你今晚这是怎么了?”
林辰拿过他手里的平安扣,“这玩意儿,那丫头从出生就戴在身上,她外公外婆送的。”说完拿到灯下一照,给萧子渊看,“这种东西你也见过不少吧,看看,不是普通玩意儿吧?”
萧子渊瞟了一眼,成色确实不错。可是他更看重的是心意。
林辰说完又拿起印章,一脸羡慕地看着,“她外公当年篆刻的手艺那是一绝,多少人排着队踏破门槛求一枚,文人清高,关系浅的从不给刻。随忆尽得老爷子的真传,不过自从老爷子去世之后,随忆便再也不刻了。”
萧子渊有了兴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她外公到底是谁?”
“她外公……”林辰说了一半突然噤声,“我也不是很清楚……”
萧子渊无言的挑眉看他,林辰心虚地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萧子渊心里琢磨了下便有了数。
“当年我求着这丫头给我刻个印章,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人家都听出抗体来了。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人家就两个字:不刻。说多了惹她烦了,会再送给你两个字:走开。这可是一刀一刀刻出来的,没个七八天功夫出不来。怎么她对你就这么大方呢?别动,我仔细看看……”
萧子渊垂眸沉思,怪不得她的手那么红。
林辰说完还要拿那副字,被萧子渊按住,挑眉无言地看着他,气势迫人。
林辰一脸羡慕嫉妒恨地哼哼,“小气!”然后恨恨地转身走了。
萧子渊微笑着打开,然后笑容僵住,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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