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道门前的男人。
陆清野站在入口处看了前言,展出的御窑磁器是正统、景泰、天顺时期的,曾经是古陶瓷研究领域的“空白期”。值得一看。
他略略停身,转头便往箭亭广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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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临时搭起来的空间,进去是一幅巨屏的动态清明上河图。第一批观众其实没什么时间看这张图,九点一到他们就进入了第二环节,里面搭了个清明上河图的孙羊正店,外面装饰着彩门欢楼。这是个浸入式表演,观众坐在四张方桌前,桌上摆一具天青色汝窑瓷酒盏。
光影和真人的结合,安排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互动细节,有店小二,算账伙计,还有屏风后弹琵琶的女子;楼上的数字化人物各有特色,意料之中还有《清明上河图》里唯一的行脚僧。末了还有花瓣从酒楼顶上筐筐倒下来,把九百年前那场繁华的花雨带到了二零一八年。
然后观众们起身,从孙羊正店左侧离开,经过一条“雨巷”,一脚一圈涟漪,数字屏幕虚拟出青石绿苔,雨声淅淅沥沥,宋蛮甚至怀疑自己闻到了青草泥土味儿。
穿过“雨巷”是个4d球幕剧院,躺在椅子上等待球形屏幕影片开始。宋蛮坐好,旁边也坐下了人。
陆清野诧异地看着椅子上的宋蛮,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他记得这姑娘。
宋蛮没察觉出这道视线,不过旁边那人坐下时带起了风,把身上的气味送过来,怪好闻的,干干净净。
球幕影片带着观众,以船上人的视角沿着汴河一路前行,穿过虹桥时,伴随着那场差点发生的惊险行船事故,椅子还会跟着船只的节奏运动,模拟出下有水上有桥的震感。过了虹桥,由两只仙鹤带到空中,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河畔万家灯火,有孔明灯升起,占满了整片星空。
一场视听盛宴。
这个艺术展其实看不久,但是体验感很棒。结束后所有人往外走,旁边的人也起身了,宋蛮偏头看了眼。这一看不得了,是那天在国博遇见的男人,正巧,陆清野也在看她。
竟然,又见面了。
宋蛮脸上发红脚下发虚,一紧张连路也走不稳,眼看着左脚绊右脚,身子摇摇晃晃的要倒下,陆清野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拉住她。等到宋蛮站稳了,才适时放开她。
“谢谢。”
宋蛮盯着自己的鞋尖,可以再多摔几次吗。
“不记得我了?”男人笑道。宋蛮低着头,怎么会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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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临时展厅,宋蛮朝延禧宫走,那边离这儿很近,两三分钟就到。余光看到陆清野身影,和自己同一个方向。
宋蛮一直沉默着,这几分钟的路程里,陆清野和她始终保持着两三步距离。终于,男人开口说话了:“去延禧宫吗?”
人家都这么说了,宋蛮也不好继续躲着,于是她对着陆清野微微点头。
“那一起吧。”他冲她礼貌地笑了笑。陆清野气质儒雅,可眉骨长得有棱有角,眼尾略微下挑,五官硬朗,带着股野性。
美色当前,宋蛮有些控制不住。
延禧宫这次的瓷器展展出的是正统景泰天顺那段明朝著名的历史。仍旧是雷打不动的兄弟相残戏码,哥哥御驾亲征被俘,弟弟被拥上位,等到哥哥被放回京,两人之间自然开始了一场争斗。
这些瓷器就是这这时候烧制的,原本因为实物不足又不署年款,这段时期是研究上的“空白期”,所幸后来考古资料越来越多,研究也随之跟进。
陆清野讲解通俗易懂,宋蛮听完回他一句:“皇家最不缺手足相残的故事,还是平常人家好。”
陆清野赞同她的话:“说得不错,争来争去也比不上有个家,比不上一个真心待你的兄弟。”
宋蛮心中一动:“你有哥哥或弟弟吗?”
“有个哥哥,对我很好。”陆清野轻轻笑起来,只是听着他那笑,里头有些耐人寻味,“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为什么喜欢来博物馆?”
“工作的原因,经常来博物馆找灵感,还能找些素材,”宋蛮认真想了想继续道,“而且还清静。”
“清静?”陆清野挑眉,“现在的博物馆可不像前几年那么清静了。”
“那倒也是。” 几家顶尖的博物馆每天都是人满为患。
“正式认识一下吧,陆清野。”男人朝她点头致意。
这男人,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宋蛮,专职动画分镜师。”
两人正好走到了故宫冰窖,由南往北排了一溜的露天伞座,五月的天气,温度正好。他们找了最南边的座位,陆清野欠身给她拉开椅子,面带歉意看她:“分镜师?”
宋蛮稳稳心神,压着衣角坐下,才开口道:“简单来说,好比诗人把画面变成文字,分镜师则把文字变成画面。具体就是你的一个动作,我用好几个镜头来展现它。”
陆清野了然,笑说:“看来以后我和年轻人又多了一个共同话题。”
“看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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