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无措的逃开。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往哪里,亦不知这世间是否还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只是想着就这么一直跑吧,一直跑吧,跑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歇斯底里的哭啊!我听着夏临川焦急的身后唤我的名字,我听到耳边的秋风猎猎,却仍是不管不顾的往前跑,似是身后有一只猛兽在追赶我一样,我怕我一回头,就是尸骨无存啊!
也不知跑了多久,累极痛极,便猛地被石子绊倒,失魂落魄的跌坐在路边,抱着自己哭得像个迷了路的孩子。我将脸埋在手里,哀哀的想,我和夏临川啊,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啊?夏欢啊,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你真恶心,真恶心!
想着念着,就止不住的想吐,胃里翻江倒海得难受得紧,我跪在地上直吐酸水,实在吐不出来了,也哭不出来了,就用指甲用力的抠着水泥路坑洼不平的地面,直至指尖血肉模糊,痛入骨髓,才肯罢休。
我望着不断渗出血水的指尖,“咯咯”的笑出声来,也只有这样,我内心的疼痛与折磨才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喷薄而出。
自那次不欢而散之后,我便刻意的躲着夏临川,我总是有意无意的会想起那个晦涩的吻,总是将这件事情,放在心底翻来覆去的日夜焦灼,我极害怕再见时会陷入无尽的沉默与尴尬之中,相对无言,两厢愧疚。我也不想打破与夏临川原本相处甚欢的模式,我不断的安慰自己,不断的说服自己,小欢啊,其实,你只是寂寞了,你只是寂寞了而已。
第五十二章 夜里我时常一个人爬起,抱着那些奢侈品坐在窗边哭,患得又患失
当我不断的自我安慰,自我催眠时,金孜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怎么会不认得他,这近一个月里,他都对我百般纠缠,逼得我避无可避,可是,这次,我却没有像往常一般躲开,我只是忽然折过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以及他身后那群流里流气的少年,我说,“金孜,不知你往日同我说的那些承诺还算不算数?”
金孜被我问得一下子愣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我避他如蛇蝎,怎的现在同意和他交往了,但是又马上回过神来,腆着脸讨好的笑,他说,“那是自然,有些承诺,既然我能说得出口,必定是做得了数的,我说过,只要是宝贝儿你想要的,我金孜就是倾尽所有也会帮你弄到手。”
金孜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有势,长得也不赖,就整日里和学校的那些混混拉帮结派,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打架斗殴自是一样不少,他看上的女生就是想尽办法也要得到,自从楼道里对我匆匆一瞥,便跟丢了魂儿似的,日思夜想着我,奈何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如今,得了机会,自是想方设法的来讨好我,生怕我有一个不如意。交往的一个星期里,更是每天给我送衣服,送名牌,真真是为博美人一笑,散尽千金。
其实金孜送的东西,多是我想要的,八岁之前,从未觉得钱有多重要,也从来没人告诉过我,钱可以买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友情,比如爱情,可如今,那些陈列在橱窗里的奢侈品,却美得像是一个梦。
我想,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孩不喜欢名牌吧,我也一样,可是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不免有些麻木,夜里我时常一个人,抱着那些奢侈品坐在窗边哭,患得又患失,我也不知道,没什么可矫情的,可就是止不住的眼睛一酸,眼泪便自个儿渗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金孜如此高调的和我约会,我们交往的消息别人又怎么会不议论,不消几天便传到了夏临川的耳朵里,夏临川冲进我们教室时,我正在上课,听着数学老师的二次函数止不住的犯困,刚刚合上眼睛,便被夏临川猛地惊醒,我看着夏临川寒得可以结冰的眼底,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我知道寡淡平静如夏临川,这次也是真的动了盛怒,我在心里一边不断的想着措辞,一边止不住的苦笑。
夏临川径自把我从教室带走,什么招呼也没打,教室一片哗然,可是我知道,老师就是怨我也不敢怨他,毕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人才,谁都不能开罪。
刚出教室不远,我便猛地甩开夏临川的桎梏,瞪着眼质问他,我说,“哥,你干什么?没看到我在上课吗?”
夏临川亦是红着眼睛瞪我,冷着调子冲我大吼,“我倒是也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学校里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
我忍着眼泪,抬起头冲夏临川冷笑,我说,“还能怎么说我?不过是说我是个攀龙附凤,见钱眼开的雏儿,不过是说我还不如夜总会里的小姐,至少人家明码标价,而我只会故作清高。还有什么是我没听过的吗?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呀,我就是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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