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深闺里正正坐了一位貌似年老体弱、满头斑白的头发、夜不能寐的
老婆婆,从她一身沉默不作声的背影,眼里的一对眼眸近似患上了白内障,一双
微震着的手背上肌肤俱已显得鸡皮皱纹似的。
显然,这位黯然追忆着的老婆婆,从她憔悴无神的眼神来看,年轻时都不知
捱过多少心理的负担,也不晓得经历过几回的人生沧桑与坎坷,整个人的气息似
乎像一朵残花败柳般的茉莉花,里里外外也只有枯萎了的花蕊,浑身好不凄凉!
在这位老婆婆的椅子一旁就放着一架旧老款式的音乐光碟机,而这架光碟机
不停来来回回播放着同一首老牌歌曲,那就是《情人的眼泪》,然而这首老牌歌
曲里的歌词不时像刺一样,痛心地往她自己一个心肌老弱的心灵刺去。
「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要不是有情郎跟我要分开,
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她默默的靠在椅背听着……全身沉淀的听着……不知不觉地一颗颗眼泪就此
沿着自己脸上的皱皮,缓慢地从眼角两旁掉落至下。
在沉默聆听中,这位老婆婆心中所有的往事秘密与情绪都被溶化掉了,那些
积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刻骨爱情与过往回忆,统统海誓山盟、刻骨铭心的点点滴
滴,通通就此浮现交织在这一首歌曲的音乐里头。不过半晌,这老婆婆的情绪顿
时像似喜马拉雅雪山崩溃一样,一一地自心中揭露出来,其中自不然包括了一段
自己曾以为不能将它给忘记的悚骨片段!
在此情绪不稳定的时段里,这位老婆婆仍然一声不作的靠在椅背,整个人悄
然地掉着眼泪,左手的无名指上依旧套上一个闪亮的钻戒,另一只手却是紧握着
一份陈旧发黄的旧报纸,而在那份报纸上某个角落就看到如此一个小新闻标题:
《台北市今天惊传一件三男悚死命案,而命案屋主黄姓就是其中一名的受害
者。事发后经警方透露,现场邻居的一名目击者亲眼目睹到一名女士在命案发生
的关连时段匆匆忙忙从命案现场离开。而经警方多日精心拼图,悚然得知那位早
已失去联络的女士竟然是屋主黄姓的妻子,所以警方不排除这是一件谋杀亲夫的
离奇命案……》
默然回首的她,刹时听到一声声轻慢的脚步声自闺房的走廊传来。
「陈婆婆……陈婆婆……你是否已休息了?你有一位远方而来的探访者,她
说是你的远房亲戚,想要见见你一面。」门外果然一声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仍在追忆着的这位老婆婆刹时被门外的语声拉回现实的时刻,心里一愣,忽
然对自己说着:「什么?我的远房亲戚?奇怪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好像早已没
人没物的了,我哪来个远房的亲戚呢?」
清醒着头脑,这老婆婆便一手挥霍着自己满脸的泪滴,心中的疑心几乎暗涌
起伏,于是乎她一具驼背的身影开始缓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弯着身体一
步一步像似一只蜗牛般的速度,慢慢儿便走到闺房的门口去了。
打开眼前那道门之际,站在闺房门外的女人原来就是在这间养老院当上义工
的凤小姐,平日专门来照顾这里一般上早已无人无物、身上又没有多余金钱的公
公、婆婆们。
门外的凤小姐一脸紧张地立刻向前扶着眼前的老婆婆,并恭恭敬敬的关心起
来,说道:「哎呀,陈婆婆,为什么你不要穿厚点衣服呢?今晚天文台报告即将
会吹起大风来了,天气就要转凉了啊,等下你记得要穿多点衣服才能休息哦!」
「唉!我人都已这么老了,冷死就一辈子,不冷死我也活了半辈子,老天爷
让我有赚了,小小东西没事的。」怎知,这位老婆婆却神情沉郁的回过去。
「对了,门外的小姐说是你的远房亲戚。陈婆婆,你是否能认得她呢?」说
着,这位凤小姐一面扶着站在她身旁的这位老婆婆,一手体贴地拉着她一只干瘦
皱皮的手臂,一面往闺房门外的角落走去。
这老婆婆瞬间转过身,迷迷糊糊的目光不禁转向门外的角落,目光一直向徘
徊在门外角落一位貌似年轻女生的脸上望个不停。
这老婆婆终于好奇地开口说了一句,轻声道:「咦?你……你究竟是谁?我
好像不认识你。」
此时此刻,这位年轻貌美的女生手中一张陈旧发黄的旧照片,而照片上很明
显地就是这位陈婆婆年轻时候的美艳凰样。而在互相交换眼神、尝试打通彼此之
间的心灵显像之际,这位年轻貌美的女生喘息不禁地加速,刹时激动了起来,自
己彷佛认得出这位站在咫尺的老婆婆脸上一双熟识的眼神。刹那间!她终于沉不
住气,一面抛下手中的旧照片,一面向她的方向跑去,豁然开口说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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