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做。”
“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一种妨碍。”
“林二小姐太不讲道理。”
“对你我没什么道理可讲。”
焦洋顿了顿,忽而转口问:“不是说傅三在你这里当副总?怎么没见他人?”
阮舒敏感地眉心一跳,心思微动:“你有事找他?”
“随口问问。”焦洋耸耸肩,“想和他也打个招呼。”
阮舒并不相信,但还是与他打马虎眼:“我帮你转达你的招呼。”
“ok,”焦洋没有意见,“那我先走了,也替林二小姐省下找保安的功夫。”
说走真的走了。
他出去后,阮舒走到玻璃墙前,将百叶窗挑开细细的一条缝,看到焦洋在外面和两个留在办公室的员工说了两三句话。
阮舒心思微凝,待他离开,将那两个员工叫来面前问话:“刚刚那个警察和你说什么?”
“他说他是咱们副总的朋友,问我们副总今天来没来过公司。没有其他的了。”
果然是来打探傅令元的行踪的。阮舒凤眸眯起——他为何要打探傅令元的行踪?
傍晚她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和九思商量一件事:“就今天晚上,只今晚,能不跟着我么?”
九思十分斩钉截铁地摇头,并义正言辞道:“我和二筒的任务就是当阮总的影子和尾巴。”
影子和尾巴……阮舒在唇齿间默念这两个词。嘴角微弯出嘲弄。
甩不掉,她只能带着,偕同前往马以的心理咨询室。
她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如约赴诊,马以也未曾打过一通电话,春节期间她倒是给他发过一条拜年的微信,却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只言片语的回应。
阮舒怀疑,马以已经放弃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甚至将她拉黑名单了。
她没怎么怕过人,唯独有点恐惧马以的冰山脸。所以今天来之前,她没敢提前告知。
前台见到她。满面忧心:“阮小姐,你太久没来了。”
阮舒扶扶额,朝马以的诊疗室的方向瞟一眼,低声询问:“他里头现在还有病人?”
“没有,最后一个已经离开了。不过,我可不敢进去给阮小姐你通报。”前台知道阮舒和马以之间,比一般的病人还多一层的朋友关系,所以讲话随意一些。
阮舒表示理解,回头看九思和二筒:“诊疗室你们是真的不能再跟我进去了。”
约莫也看出情况特殊,九思和二筒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顿时。阮舒想,她以后应该常来马以这儿。在这儿,倒是能暂时摆脱傅令元给予的枷锁和压力。
叩了三下门,里头传出马以说“请进”。
阮舒推开门。
马以抬头。他原本就是个不爱在脸上放表情的人,此刻见是她,更是没了表情,比以往的冰山脸,又多了分面瘫脸的感觉。
“好久不见,马医生。”阮舒舔着脸和他打招呼。
马以一声不吭地从椅子起身,走去衣架前,脱掉白衣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看起来是要下班。
阮舒抿抿唇,说:“我打算接受催眠治疗。”
这是她这回前来,准备好的求得他原谅的杀手锏。
如她所料,话一出口,马以穿衣服的动作立即滞住,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精光:“你确定?”
阮舒关上诊疗室的门,朝那张躺椅走过去,摸了摸,沉默两秒,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大概……确定吧……”
马以盯着她看了片刻。有所洞察:“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也没有很多。”阮舒略一忖,总结,“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她撇开脸,避开与马以的对视,望向窗户外面的葡萄架,曼声道:“我和我丈夫做了几次。”
“成功?”不知该说马以的专业素养够硬,还是该说他的心理素质太好,这样的消息之于他而言,竟然没挑起他的诧异,而且还能即刻进入医生的状态。
“成功。”阮舒无意识地舔舔唇,补充,“但,都是在吃了性、药的情况下。”
“没吃药的情况呢?”
“没吃药的时候啊……”阮舒盯着葡萄架上的枝干,像是有新芽即将长出来的样子。
她略略眯眼:“没吃药的时候,我挺喜欢他吻我的。很享受。很舒服。我的身体会有正常女人该有的生理反应。”
马以推了推镜框——她的话比以前多了,不再像以前能多简洁就多简洁;她的描述词比以前感性了,不再像以前因简洁而显得冷冰冰的;从而她的口吻,也比以前更具的情感色彩。
不仅是变化。是变化很大。
马以疾步走回诊疗桌,翻出她的病历,一边快速地记录,一边听她继续道:“不过,即便如此,每回到最后关头,我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拒绝他。”
马以停笔,望向她,眸光和话语一样犀利:“每回的最后关头,你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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