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才看出,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
除了头有点晕,身体和手脚都还能动,并没有被捆绑。
阮舒从床上爬起来,试探性地伸手去开灯,结果还真有灯可以开。
视野顿时亮堂。
房间的面积不大,布局简单但并不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墙上挂有一电视机。墙角有扇小门,里头是洗手间。正门的铁门紧闭,估计是锁住了。
目测是个关押人质的地方。
阮舒揉了揉太阳穴,也不费劲去找哪里能出去。
亏她分析了那么久来陈青洲这里是否安全,还是着了道。她就不明白了,这回他究竟是为什么要绑架她。
难道傅令元又要和他正面交手了么?
想不通……
不过,明明正被绑架,她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是因为落入陈青洲手里的次数太多了么?
阮舒躺回床上,决定不再琢磨。
绑了就绑了吧。
现在她自己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头绪。
还是等看看陈青洲想对她做什么,她再随机应对。
侧翻身体准备睡觉时,她敏感地发现,上方的角落里有个摄像头。
摄像头……
*
鎏金码头,傅令元正要上游轮,栗青便将二筒的电话接了进来,匆匆向他汇报:“老大,陈青洲又把阮姐给抓了。”
傅令元当即滞住身形,皱了皱眉。
栗青以为他接下来要问详情。然而傅令元的吩咐却是:“让二筒不用管。”
栗青稍怔,但并未多言,很快与二筒挂了线。
赵十三清点完此次跟来的兄弟,问傅令元:“老大,我们需要带几个人上船?”
傅令元回头,指了两个陆少骢的亲信,再携上栗青和赵十三,这才继续脚步。
*
阮舒重新睁眼,是因为铁门上传来动静。
她起身。看到是铁门底下的小门被打开,外头有人送进来早餐,随即小门又关上。
盯了片刻,没再有动静。她下床,将早餐从地上端起来,放到桌子上,瞥了眼摄像头的方向,先走进洗手间洗漱。
少顷,她再出来。坐到桌子前,打开电视机,边看早间新闻,边吃早餐,神情悠然自得
*
餐桌上,陈青洲同样吃着早餐,手底下的人进来,附在他的耳畔低语两三句。
听完,他淡淡一笑。挥挥手。
手底下的人退走。
傅清辞的视线紧紧凝在他的脸上,第n次问:“你到底把阮舒抓去哪里?”
陈青洲给她的杯子里添了橙汁:“多喝点,补充维生素。”
傅清辞动了动唇瓣,正打算再追问,但听陈青洲率先又道:“昨天晚上辛苦了。吃完早餐再去睡个回笼觉,养好精神,我们晚上继续。”
他的语气其实十分平淡,脸上的表情亦淡然,好像在交代一件再日常不过的事情。却足以令傅清辞险些一口闷血喷出来。
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咽下喉咙,她握紧手中的筷子,咬牙:“陈青洲你精虫附体么!”
哪里温文尔雅了?哪里风度翩翩了?他脱了衣服,就是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qín_shòu!她在这里哪里是静养?她根本就是他的禁脔!几天了已经?每天都……傅清辞不禁两腿一颤,一点儿都不愿意再回忆。
陈青洲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镇定从容地提醒:“荷包蛋尽快吃掉,一会儿凉了,里面的蛋黄汁不新鲜。你不是最喜欢戳破蛋黄汁绊着通心粉一起吃?”
“不要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傅清辞冷笑,“我的口味早就变了。食物的口味变了,挑男人的眼光也变了。”
陈青洲自顾自帮她戳破蛋黄,淡淡道:“你在床上的反应,叫我名字的方式,一点儿都没变。”
“你变态是不是!”傅清辞羞恼地摔筷子,“有本事就让我一辈子离不开这里,否则我出去一定告你qiáng_jiān!”
陈青洲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别闹了,老婆,我们是夫妻。”
“你失忆了么?十年前我们已经离婚了!需要我把离婚证拿到你面前来么?”傅清辞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那种东西你还留着?”陈青洲皱眉,旋即把绊好蛋黄汁的通心粉推到她面前,“过两天它就会彻底无效的。”
“你什么意思?”傅清辞眉心一跳,预感不详。
陈青洲淡淡地笑:“我们复婚。”
“你真是有病!”傅清辞猛然一拍桌子,噌地起身。
陈青洲扣住她的腕将她拉回:“坐下,吃完。”
傅清辞甩起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掴到他的脸上:“你到底想怎样?!离婚的时候不是说了好聚好散!这十年我们不是都在各自的生活里过得好好的!你回来海城干什么?你找我干什么?”
儒雅的俊脸上五指印赫然。陈青洲淡静地注视她,抠了其中的一句话问:“你这十年过得好?”
“是,我过得很好。没有你,我过得很好。”傅清辞控制不住眼眶通红,语气缓了不少,“我已经因为你被停职了,你还想让我彻底当不成警察么?当警察对我来讲有多重,你不是不清楚。陈青洲,算我拜托你,放过我。不要让我恨你!”
陈青洲沉默两秒,淡淡吐字:“那你恨我吧。”
说着,他又是一把将她扛上肩,径直朝二楼去。
“陈青洲!”傅清辞怒声呵斥,却是无论怎么踢打都无用。没两下就全然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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