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傅太太的胆子很大,在渔船上时竟是夺了s的枪反过来威胁他。”傅令元在此时出声。
“s?”阮舒微惑。
“嗯。‘s’。”傅令元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他是个搞軍火走、、私的倒爷,之前在中东的战争地区活动,连美方都在悬赏抓他。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具体长相和姓名都不知道,一般称呼他的代号‘s’。这回他是被警察追捕的过程中发生枪战跳海逃到陆家的岛上来的。”
“不知道长相和姓名……?”阮舒微怔。
“是。”他敲了敲她的脑门,“上回江城会展中心爆炸案,傅太太碰到的不就是他?傅太太现在是不是更了解,你究竟接触到了怎样一个危险人物?所以当时没让你去给警察进一步提供线索,是正确的。今天的事被挟持的事,你也别和外人提,否则警察会找你协助调查。”
阮舒眉心一跳,意识到自己貌似知道得太多了……
傅令元用一只手掰过她的脸,神色冷肃:“他都对你做过些什么?”
阮舒紧了紧与他交握的那只手,用告状的口吻,将当时的情况概述:“拿枪戳我脑门,威胁我帮他包扎伤口。九思是在中途悄悄醒来的,给我暗示,我和九思联手,好不容易将他桎梏住,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个帮手,反击功亏一篑。”
“刚刚听十三说了,九思没事。”她庆幸,“这回给包大红包都不够补偿了。希望她能顺利痊愈。”
“怕吗?”傅令元眸光深深。
“怕。”阮舒坦诚,“两个医护人员的尸体在地上,九思就在我的面前被他用刀一下刺穿背。我以为我会死。”
虽然和傅令元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已经经历过不少一般人生活中难得才会有的遭遇,但每回的具体情况都有所不同,而人的胆子就那么丁点大,她就算撑破了,面临死亡,也和大家一样,避免不了恐惧。
转瞬她淡淡一笑:“我很怕死的。三哥不是早知道?”
“是,我知道。”傅令元的手指摩挲她的脸颊,“我可能得把傅太太随时随地别在皮带上,才是最安全的。”
阮舒莞尔:“三哥总说我的运气好,其实是针对结果而言。若较起真来,谁的运气能有我差?”
被西服男挟持,纯属意外。谁也预料不到他会逃到陆家的岛上,还躲在了医务室。而她又偏巧在那个时候起了去探望九思的念头。不是运气差是什么?
“对不起。”傅令元将她抱住,第三次道歉。
下颌抵在他的肩头,阮舒盯着海面:“三哥对不起我哪里?”
傅令元默了默,抱得她愈发紧,语音清沉:“赶去医务室的时候,你人已经不在了。之后舅舅把我和少骢请去书房,告诉我们他和s之间的谈判,没在那时就把傅太太争取回来。最后前往小码头的路上,被焦洋给耽误,也晚了一步。”
阮舒推开他的怀抱,挑起眼角,戳穿:“三哥哪里是在道歉?分明是在给自己做解释。”
傅令元稍抬眉,有理有据:“不能让傅太太误会我对你不重视。”
“三哥做完这些解释,也没让我感觉你对我有多重视。”阮舒翻了个白眼,别开脸,兀自继续前行。
才侧了个身便被傅令元拉回来,不由分说地落吻于她的唇上。
彼此的气息温存而缠绵地糅合在一起,徜徉海风之中。
被放开的时候,阮舒的舌头完全是麻的。
傅令元圈着她的腰搂她在怀,手指拢着她的头发,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有聪慧如傅太太这般的女人陪在我的身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
又夸她了。阮舒靠在他的胸膛,一如既往不谦虚地收下:“是。如果换作其他女人,可能早就死好几次了。”
“没有‘如果’的这个假设。”傅令元肃声纠正,“我的阮阮是独一无二的。要么没有,要么就只会是你。”
阮舒清浅地弯了下唇角,回抱住他,安静数秒,想起来问:“陆振华和那个人做什么交易了?”
“青帮以后所需要的武器装备,由他长期提供。”傅令元道。
“就这么简单?”阮舒疑虑。
“嗯,确实不是只有这些。”傅令元低低地笑,“傅太太可以猜猜。有奖竞猜。”
阮舒琢磨着方才傅令元所告知的关于西服男的軍、、火走、、私商的身份,揣度:“表面上是长期往来生意,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和他交好吧?”
不就是商场里的人脉套路?友谊长存,生意才能长存。做軍、、火走、、私生意的人,最经常与各国的诸如青帮这样的存在打交道。这西服男如此有来历,陆振华肯定不会为了警察和他交恶,会要争取最大的利益。
傅令元执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在她的唇上啄了啄:“给你奖励。”
阮舒:“……”这就是有“奖”竞猜……
两人手牵手,继续在沙滩上散步,她的思绪也在消化着方才的讯息。
她原本不清楚西服男的来历,担心他和陆振华提的买卖无足轻重,陆振华不感兴趣,那么交易的重点自然而然将落在她这个人质身上。一旦落在她这个人质身上,就会变成傅令元吃亏。所以她一开始才担心傅令元为了换回她会付出不少“代价”。
而今来看,秉着欲图与西服男友谊长存的目的,即便西服男不给太大的让利,陆振华恐怕也会帮他安全离岛。
她不禁嘲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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