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傅令元,他忿然冷哼,八字眉俨然倒竖:“我早说那个姓傅的不是好东西。竟然还敢软禁你?他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吗?如果不是青洲劝服啥子以大局为重非阻拦我,荣叔我早就第一时间带人杀过去接你回来了!”
阮舒:“……”
继而黄金荣看回她,神情间露着些许恨铁不成钢:“那个姓傅的对你目的不纯。我不听说你这丫头很有聪明劲儿又自己经营着一家大公司啥的,咋滴当初就上了她的当被他骗婚?现在真相大白知道吃苦头了吧?”
阮舒:“……”
“罢了罢了,幸好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也顺利把你从姓傅的手里救出来。估计丫头你心里也不好受,咱们也先不说了。”黄金荣叹一口气,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疼惜。
是的,就是疼惜。阮舒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眉心不禁及其轻微地拧一下,试图探究其中的真假。
说话间,两人已进来别墅。
跟在后面的荣一有些无语地出言道:“荣叔,你光自己讲话做什么?我刚回来的路上你来电话,不是还问说什么快点回来,给大小姐准备的鸡汤要温坏了。”
经提醒,黄金荣才恍然:“对对对!”
“正好午饭时间,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就等你一块儿。你也该饿了吧?一上午都在医院做检查的。咱们自己先吃,青洲那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八字眉一撇,领着阮舒便往餐厅走:“我和青洲俩都是大老爷们,平时凑在一起吃饭其实都很随意。你女孩子家的,又刚出月子,身体金贵,营养肯定得跟上。我们也不太懂要咋滴做合适,也不是很清楚你平时都爱吃些啥,幸亏家里有佣人,比我们了解的多。你今天当作尝鲜先试试看佣人的手艺,有啥不满意地直接说,这以后也是你的家,你爱咋整咋整。”
阮舒:“……”
而絮絮叨叨间,他已然将她摁着在餐桌前落座。
展现在阮舒面前的是满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系种丰富,独独没有一道是辣菜。
黄金荣啪啪地拍手掌示意,很快就有佣人把他嘴里方才提及的一直给她温着的鸡汤端来,搁在她面前。
“丫头,别讲究啊,自己家。”边说着,他似才记起来什么,对她又是一通仔仔细细的打量,最后揪着八字眉道,“长肉了?脸好像比在医院那会儿见着你要圆一些。”
他的表情是勉勉强强的满意,口吻却是轻哧冷笑:“估计那姓傅的也不敢太虐待你,否则他的那两亿梦岂不泡汤了?坏心思都动到你头上来了,以为你们老陈家家里头没有长辈就好欺负么?”
阮舒:“……”
回过头来发现她依旧一动不动,他八字眉又是深深一皱,摸了一下汤碗:“丫头你快趁热喝啊。”
“谢谢。”阮舒终于有机会说出一句话来,脑子却是被他接二连三不停歇的声音搅得有些呆怔,不大晓得这种情况该如何应付才妥当——他太自顾自地热情了,而且他是长辈,还是一个并没有和她有直接龃龉的长辈。
虽然不晓得如何应付,但手上其实已自发礼貌地捏着碗里的调羹,送了口汤进自己的嘴里。
“乍样丫头?合胃口么?”黄金荣问得着儿吧急。
阮舒应声抬眸,正见他盯她盯得紧,眼睛里饱含期待之色,像在等待她的夸奖似的。
整副神色呈现在他这般糙汉子大叔的脸上,因为违和,所以稍微滑稽。
阮舒将汤咽下喉咙,清浅地笑:“好喝。谢谢荣叔。”
“好喝就行,好喝就行。不枉我一大早亲自去早市给你挑老母鸡。锅里还有,一会儿再让佣人给你盛。你想喝多少喝多少。明天再给你炖其他的!乌鸡对女人好像也是很好的!我晚上再给你去问问!”黄金荣舒展开来爽朗的笑容,如同合计成功什么大事似的,满满的成就感,旋即挥手示意桌子上的菜,“来,这些也吃,都吃!”
说着就给她夹上了菜。
“谢谢荣叔。”阮舒着实有些扛不住他的热情,心里只盼着陈青洲可以快点回来,她好公事公办地谈完交易直接走人。反手她也给黄金荣夹菜,礼貌道:“荣叔别管我,你自己也吃。”
却见黄金荣盯着她夹进他碗里的菜,像是一瞬间定住了似的。
阮舒心里直打鼓,默默地抽回自己的筷子,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哪儿做错了。
黄金荣轻轻拨动那一筷子的菜,看着她感叹:“好丫头。”
阮舒:“……”这就好丫头了?那当好人会不会太简单了……?
黄金荣动了动嘴唇,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只是道:“吃饭吃饭,先吃饭要紧。”
接着他说沉默就沉默了。
阮舒为他的暂时歇话而在心里暗暗地松一口气——讲真,她没料到,曾经青帮的三大巨头之一的黄金荣,私底下会是个对晚辈絮叨不停的男人。当然,他的絮叨听起来都是些关心之语,可对于她来讲,避之不及。
都是套路。
傅令元打的是爱情牌。
他们这边打的是亲情牌。
低垂眼帘,阮舒挑着碗里的东西,随意地吃了些,无意间抬眸,发现黄金荣不知什么时候起,又在盯着她看。
他原本貌似只打算悄着瞅,所以被她发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赧然,干干地咳了两咳,指着她碗里挑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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