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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别院,阮舒发现原本驻守在门口的两个军人不见了。
管家依旧送她至房门口止步,没再强调不允许她擅自离开别院。阮舒却还是呆在屋子里——只要还被拘着,能出别院和不能出别院,毫无区别。
不想,没多久,有人来了别院找她。
“三嫂。”
傅清梨的声音入耳的一瞬间,阮舒以为自己幻听。扭头看到她俏生生地冲她笑,说不高兴是假的——三天了,总算见着熟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出口,阮舒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傻了——这里是傅家老宅,傅家的人怎么出现都不奇怪。
“马上就要除夕了,我们过来和爷爷一起过年。”傅清梨解释,继而仔仔细细地瞅阮舒的脸,“我刚知道原来你几天前就被爷爷请来了。爷爷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阮舒笑笑:“我没事。”
随即打听:“你有你三哥的消息么?”
被请来第四天了,傅令元不可能不知道她失踪了,却直到现在都未来寻她,应该是遇到阻碍了。
傅清梨凑近阮舒,压低嗓音:“三哥被关祠堂里还没放出来。我本想去看看他,但撞到我爸也去找他,所以我先来你这儿了。”
脑海中自发浮现上一回傅令元满背鞭伤的惨状,阮舒眉心轻跳:“又挨打了?”
“我不清楚。没来得及了解。怕就怕我爸这一进去,可能三哥得挨打。”傅清梨一副发愁的表情,“我爸和我三哥好像天生命格相冲,从我记事起,在三哥身上打断的竹篾和皮带,数都数不过来。三哥也是奇怪,虽然打小行事作风反骨了点,但对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很好,唯独和爸爸……”
“本想三哥娶了三嫂以后,能帮忙调和父子俩的关系。现在看来……”傅清梨无奈地笑,安慰阮舒道,“所以啊,三嫂不要把我爸的反对太放在心上。我觉得在我爸眼里,只要三哥做的事,他一定要挑刺。”
“所以我是你爸挑的那根刺。”阮舒接着她话里的意思玩笑自嘲。
傅清梨怔一下,窘迫:“三嫂你该不会是和三哥学坏的吧?”
阮舒会心笑了笑。
“三嫂还没逛过老宅吧?”傅清梨热情地邀请,“走~我带你去透透气~这座老宅听说是清朝一位大臣的府邸旧址,西苑那边有不少有意思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等阮舒回应,傅清梨已主动挽上她的臂弯,拉她出了门。
逛到差不多中午,傅母让佣人来寻傅清梨,两人才暂且分开。
阮舒兀自回到别院。
正午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耀整个小院落。
漂亮精致。
却是住了三天也不觉得亲近的地方。
仰头,天空被琉璃瓦截出一方的四边形,像被束缚了自由。
十分狭隘。
不知道傅令元怎样了……
收敛思绪,阮舒径直走去玻璃花房,拣起那两本书,回房间。
一跨进门,鼻间霎时嗅到清幽的香气,正是桌面上的花瓶里,不知何时插了支梅花。
虬枝婀娜,花香袭人,十分新鲜,显然是从院子里的那两株梅树上刚折下来的。
阮舒滞住身形,视线朝房间里扫。
有人在这时悄无声息地携着灼热的温度,从后面抱了上来,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熨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
周身蓦然被熟悉的清冽的烟草味儿包围。
“三哥。”阮舒不禁舒展开眉眼。
傅令元二话没说,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一把扯着她压在了墙上,以唇相覆。
阮舒及时收起舌头,抵在口腔上颚,故意和他对着干。
傅令元本打算攻城略地,结果卷进去后扫了许久没找到她的舌头。
他皱着眉头暂且松开她的唇,与她蕴了衅意的眼神撞个正着。
傅令元挑挑眉梢,捏住她的下巴,蹭上她的唇,不进去,只在她的唇瓣慢慢地舔,舌尖轻轻地撩,间隔几下则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一下。
一个简单的吻,瞬间被他弄得像是一个慢动作的前,戏。
阮舒的手指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渐渐地感觉心里有股挠挠的痒,不自觉间,双手从他的胸口攀到他的肩上,有了点迎合的意思。
傅令元却戛然而止,玩味地看她:“几天不见,你连接吻都要拒绝我了。”
他搂在她腰上的手掌早假驾轻就熟地探到她的打底衫里面,与她的皮肤直接亲密接触。
阮舒更加觉得有点痒,笑着稍加躲了躲:“三哥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晓得着急么?”
听出她的话外音,傅令元轻笑,聚拢的眉头瞬间展开:“傅太太,很高兴听到你的这句话。”
阮舒微惑——她明明是在表达她的不满,怎么他就高兴了?
傅令元深深地注视她:“说明傅太太这三天都在想我。”
阮舒:“……”
呃……是啊,是想他,想他怎么还不找来,效率太低。
“刚刚去哪了?等了你有一会儿。如果不是屋子里有你的气息,我以为我找错地方了。”傅令元的拇指摩了摩她的脸颊。
旋即,他又皱了眉,松开搂着她的手,往后退一步,打量她身上的衣服。
西瓜红的中式棉衣,斜襟,立领,盘扣,肩上还绣了两只栩栩如生比翼双飞的蝴蝶。
“谁给你的衣服?”
阮舒低头瞥一眼满身喜庆的自己,无奈地摊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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