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经理拍得眉开眼笑,带着几分自豪地说:“你们领导有眼光”。
朱朱脑子也转得快,“您也这样觉得吧?看来您跟我们领导有缘分,不如改天我们画廊的同仁请您吃顿饭。不管这事儿成不成,朋友总是要交的”。
经理倒是谨慎:“素不相识,吃饭就免了,这份好意我心领”。
朱朱眼睛瞥了艾笙一眼,手上一用力,把她往前推了推:“我们这位美女最能喝酒,您怎么能不赏光?”
她的娇笑中,带着几分轻佻。活像个拉皮条的,艾笙则是她手底下的陪酒女。
艾笙目光冷冷地扭头,看了朱朱一眼。
后者被她目光弄得深深一个战栗。
艾笙朝经理展开一抹轻笑:“我才来画廊不久,不知道谁乱传话,说我酒量好。刚才说了一次谎已经不好意思,所以不能让您再次误会”。
她说话的时候,两瓣粉嫩的樱唇开合,里面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
再加上亭亭玉立的身姿和清艳的气质,经理忽然觉得裤裆里有一团火在烧。
心里也一阵麻酥酥的痒意。
听艾笙拒绝,他笑容微冷,“这位小姐不太给面子啊!”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踢开了,一道幽幽的声音从来人嘴里冒出来:“你脸有多大,她要给你面子?”
经理循声望去,差点吓尿,这位大佬怎么悄没声就来了?
在这里碰见苏应衡,艾笙十分惊讶。
只见他穿着铁灰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深蓝色长款大衣,身姿挺拔修长。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里永远是那副以不变应万变的神态。
当看见他身后的贺坚,艾笙才知道他不是心血来潮,这是视察工作来了。
苏应衡背着两只手,踱进来的步子像矜傲的鹭鸶。
经理立刻从老板椅上站起身,请苏应衡坐。
苏应衡冲他摆摆手:“不用,你坐吧”。
经理哪儿敢,赔着笑道:“总裁,真是怠慢了,我让秘书给您上茶”。
苏应衡声音微沉:“说了不麻烦”。
经理这会儿确定,他这是不高兴了。
心里把艾笙几个怨了个底朝天。
他们这一打岔,让他连总裁来视察的事情都忽略了。
刚才外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肯定是苏先生不让声张。
真是几个扫把星!
经理暗中瞪了几人一眼,请苏应衡到另一排沙发上坐下。
他和艾笙几人中间,只隔了个茶几。
朱朱以为苏应衡这样的身份,自己做梦都不可能跟他离得这么近。
所以这会儿已经晕头转向。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
当她发觉苏应衡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他们这边瞄,更觉得心跳加速,脸颊发烧。
“他们三个干嘛来了?”,苏应衡开口问道。
经理也不是盖的,三言两语便讲清了来龙去脉。
他干了多年销售,才爬到如今的位置,头脑比泥鳅还滑。
思忖着这次苏先生沉着脸进来,肯定是因为自己没出去迎接,怠慢了他。
于是一股脑地把责任往艾笙他们身上推:“我也是好心,想让他们漂漂亮亮地把事情做成,回去好交差。先前他们撒了谎,也没跟他们计较。可他们非要说请吃饭,这个公司是有规定的,我哪儿能带头违反?”
苏应衡淡笑了一下,“他们在撒谎,你就没有吗?”
经理一慌,额头上直冒冷汗:“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在您面前说谎?”
苏应衡叠着腿,气度洒然,“没有吗?那干嘛说她——”,往艾笙那边抬了抬下颌,接着道,“她不给你面子?你如果不去,何必这么说?”
他明察秋毫,立刻让经理没了主意。
后者嗫嚅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借口。
苏应衡绷着脸起身,目光没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径直出门。
经理刚想追出去,就被贺坚按住肩膀,淡笑着说了一声:“留步”。
苏应衡一直到上车,脸上都没松懈半分。
连带贺坚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踩雷。
等了一会儿,才听苏应衡发话:“刚才那个经理姓什么?”
贺坚功课做得很足,“姓谭”。
“他运气不太好,不能拿今年的半年奖了”。
意思很明白,那位谭经理被解雇了。
贺坚:“我回去跟人事部打声招呼”。
苏应衡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艾笙本能地觉得苏应衡生她气了。平时每天准时三条微信,早上和中午发了,下午却没了动静。
她只能主动发了个动图过去,可石沉大海,人家愣是没反应。
下班后,她径直回了家。没想到苏应衡竟然在家。
到了书房一看,他正在跟人讲电话。
听见脚步声,连头都没回一下。
艾笙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坐下。
十几分钟后,他才收了手机,回到书桌后坐下。
艾笙走过去,把捂在怀里的烤红薯放到他面前,“喏,还是热的”。
苏应衡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我只有三岁,所以这么好哄?”
艾笙故作惊愕地瞪大眼睛,“你生气啦?”
苏应衡冷着脸,把手里的文件一推:这点儿夫妻默契都没有,这日子没法过了!
艾笙见他胸口起伏都变大了,火上浇油地把他桌上的红薯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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