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英道:“在我们的部落,设族长一名、圣女一名和护法四名,其中,族长和圣女各由两名护法保护和辅助。族里的大事除了征询族人的意见外,主要由这六人商议决定。发现这张纸片的地方,就在圣女右护法的居处里。”
姒琅道:“这么说来,他的嫌疑很大。”
“确实很大。”姒英笑得有些苦涩,“他名为姒清,年纪与我差不多,堪称天纵奇才,倍受族长重视,我也一直将他视为我的好兄弟。”
姒琅沉默。
“十年以前,我和同伴们终于从遥远的西方世界返回凤脊峡谷,看到的只有比人还高的荒草。我们割尽了荒草,看到了遍地的白骨,这些白骨散乱而残缺,其中有些骸骨已经风化成尘,我们根本无法统计到底死了多少人,也无法判断死者的身份,只有极少数骸骨的身上带着可以证明身份的信物。我一直以为,姒清也化为了这些尸骨中的一部分。”
姒英的声音,透着无尽的黯然:“但现在想来,他也许还没有死,也许隐姓埋名的活在这世间的某一处……”
姒琅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可有背叛华黎的缘由?”
如果这个人还活着,她一定会将他找出来。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背叛者,她一定会杀他全家——没有这样的背叛者,也就没有她母亲如此痛苦而悲惨的人生。
“他是个天才。”姒英陷入往事,“一个内心极其固执、狂热而表面上极其冷静、淡漠的天才。除了武艺之外,他学什么都很快,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效率,被誉为部落百年罕见的天才。只是,他并不怎么喜欢搭理人,跟他交好的,也就是我、月等几个人罢了。”
“你了解过这个人吗?”姒琅问得相当尖锐。
“我了解他的性格,但算不上了解他的内心。”姒英苦笑,“但有一件事情,令我很是在意。”、
他顿了顿,才道:“他曾经追求过月,似乎还向月求过婚,但被月拒绝了。在那以后他变得很是沉默,不过,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至少,我没有看出他有所怨恨。”
姒琅冷笑两声。
姒英又苦笑:“虽然现在说起来有些马后炮的嫌疑,但是,事发之前,我确定没有任何人能看出他怀有怨恨。他究竟是不是因为情场失意而背叛部落,现在也无法确认。”
姒琅又冷笑两声:“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有办法印证这条线索,对吧?”
“是的。”姒英道,“姒清的父亲,乃是与部落女子通婚和入赘的外界男子。依照本族的规矩,本族可以与外人通婚,但外人必须成为本族的一员,且宣誓对本族效忠。姒清的父母去世得比较早,我们并不知道姒清父亲的事情,但是,我听姒清说过他父亲的故乡在何处,我想,只要找到姒清父亲的故乡,就有可能找到姒清的下落或线索。”
姒琅道:“这么说,姒清父亲的故乡,就是晴州或京畿地区?”
“是的。就在京畿一个叫作紫藤镇的地方。我这次带人过来,想暂时住在你那里,一边寻找姒清的下落,一边也好协助你。”说到这里,姒英睁开眼睛,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月的心里,其实是挂念着你的。”
姒琅微微垂眸,掩住眼里的波动:“母亲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在休养之中。但是,她应该也会来京的。”
“凤骨山那边,怎么样了?母亲会不会有危险?”
“现在的凤骨山,再无安全之处。”姒英感慨,“曾经的世外净土,已经不复存在。好在族里的宝藏乃是分批隐藏,敌人穷其兵力,虽然找到了一部分宝藏,却不足以夺走我们的根基。只是,我们区区几十个人,实在不能与敌人正面相抗,只能隐在暗处,尽量引开敌人。如今,我们也撑不住了,只能一边转移宝藏,一边离开凤骨山。”
姒琅的脸上露面忧虑之色:“听说景立天这次投入的人力,可能高达万人?”
“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是这个人数吧。”姒英笑笑,“不过,区区上万人就想在凤骨山里抓到几十个当地人,绝对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你放心,月不会有事的。”
如果他们是成百上千的集体移动,那目标就有点大了,容易留下痕迹和招来野兽、敌人的注意,但几个人或十几个人一起行动的话,不过就相当于撒几只鱼苗入湖泊,想找到这几只鱼苗的影儿,难如登天。
姒琅还是忍不住要问:“母亲现在……还好吗?”
姒英沉默了一下后,道:“她的内心很强大,她正在努力与过去为战。”
姒琅的心,揪痛了一下。
“没有关系。”姒英温和的笑笑,“月会熬过去的,我们,都会熬过去的。”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找姒清的事情,不急一时,你这里,应该有事需要我们帮忙吧?”
姒琅不让自己去想母亲的事情,先问:“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姒英道:“我们昨天晚上进的城,而后在你留给月的地址里发现了你搬到其它居处的信息。今日早上,我去新的居处找你,却发现那里发生了大火,心里便觉得你可能是出事了,我就没有离开,暗中留在巷子里探听消息。随后,我在人群中发现你的那两名同伴神情有异,还发现另外一名长得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便暗中尾随,一直跟到那片树林里。”
他顿了顿:“我很庆幸我没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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