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你那几杯酒的福。”姒琅淡淡的道,“我刚喝的时候感到很是兴奋,脑子转得飞快,于是想起了我曾经在雾阳城见过你,于是就知道你是谁了。”
她原本心情不好,只想借酒浇愁,没有去想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位假公子,但两杯酒下度,居然真的忘记了烦恼,脑子活跃得不行,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知道了假公子的身份后,她哪里还敢继续喝?便暗中用了一点手段,将“喝下”的酒偷偷倒掉,申东牙从一开始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完全没有注意她的小动作。
申东牙听了她的话,好一会儿无语,而后才道:“看你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孩儿,没想到还挺狡猾的啊。”
姒琅笑,露出白斩斩的牙齿:“我远比你想象中的狡猾得多,你在我这里栽了跟斗,一点都不冤。”
这半年来,她虽然不断赶路,但从来不曾放松过对自己的训练,玩小手段和打架的功夫当然也是大有长进。
“也是,敢在战场上出没的女人,有哪一个是简单的角色?”申东牙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错了人,但随即又笑,“不过,你真的觉得你能安然而退吗?”
“当然不觉得。”姒琅说着的时候,握着匕首的手一转,朝上面他的咽喉刺去。
“雕虫小技。”申东牙冷哼一声,上身猛然后仰,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避开了这一刀。
姒琅又连连朝他刺去。
两人这么贴在一起,按理说姒琅应该很容易就能刺到申东牙才对,但申东牙的身体就像没有骨头似的,简直可以任意扭曲、翻转,总是及时的避开她的攻击。
姒琅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的年纪应该也不算小了吧,身体怎么能保持得这么柔韧且反应如此迅速?
在她惊讶的时候,扭来扭去的申东牙已经脱离了她触手可及的范围,得意的笑道:“想不到爷还有这本事吧?怎么样,就算是女人,包括你,身段也没有爷这么柔软吧?”
姒琅抽了抽嘴角,也不急着说话,只用极快的速度抓起腰带扎好衣服,而后挥着匕首扑上去:“宰了你!”
她扑上来的速度和狠劲,简直跟只小老虎似的,还带起一抹劲风来。
“爷怕了你才怪!”申东牙的手边没有兵器,便抄起一只落地花瓶迎了上去。
匕首刺在花瓶身上,“叮”的一声。
接着又是一声又一声。
姒琅刺出去的匕首如毒蛇的信子,又凶狠又快速,但申东牙就是能全部拦下,而且拦得轻轻松松。
申东牙笑:“你确实有点本事,但想打败爷,还早着呢。”
说着他突然往后一仰,双脚不动,整个身体向后弯成一个半圆。
姒琅暗道,又来炫耀他的柔体功,真是无聊!
她扑上去,准备趁着申东牙看不到身前的机会给他一刀,但申东牙却突然抓住裙摆往上一撩,笑道:“我没穿裤子哦,你看看我那里长得怎么样。”
就算姒琅真的一点都不想看,但那两条光溜溜的男人腿还是亮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真的没穿底裤……
姒琅惊得立刻闭上眼睛,刹住脚步,连连后退。
“哈哈哈,果然是小姑娘,这样就怕了!”申东牙大笑着,上身弹回原处,趁着姒琅闭上眼睛的空隙一脚踢向姒琅握着匕首的手腕,“真是好对付啊。”
“下流!无耻!”姒琅的手腕被踢中,匕首落地,怒得她骂道,“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读过书的,受过教的,怎么做得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哼,兵不厌诈!”申东牙不以为然,“爷连造反的事情都敢干,掀个裙子算什么?”
一时间,姒琅竟无言以对。
而后她抄起那把胡琴,朝申东牙砸去,接着抓起桌上的东西,拼命砸:“砸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娘娘腔!砸死你这个不要脸的死变态……”
“竟然敢骂我是娘娘腔和死变态?”申东牙怒了,往旁边一闪,猛然扯下宽松的裙子,“爷就让你看看爷是不是娘们!”
他没穿底裤啊!
现在又是盛夏,他穿的又不多,把裙子这么一脱,上身倒还是套着件红艳艳的肚兜,下面,却是什么都没有了。
姒琅惊得脸色都变了,迅速撇过头去,不断往后退:“恶心!快把衣服穿上,要不然我不客气了!”
她发誓,她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哈,”申东牙自以为占据制胜点,得意洋洋的、慢吞吞的朝她走去,“怎么不客气啊?先睁开眼睛嘛,不看着对手,怎么打败对手呢?”
姒琅又惊又怒:“好,你敢脱,我就敢——叫!”
而后她发挥女人与生俱来的大招——尖叫,疯狂的、用尽力气的尖叫起来:“救命,非礼啊——非礼啊——”
她不是喜欢尖叫和求救的女人,若是遇到危险,她更习惯自己解决,自己解决不了的才考虑求救。
但现在,申东牙不要脸,她也没有逞能。
她这么一叫,申东牙的脸色就变了:“你、你竟敢诬蔑我!快闭嘴!要不然我宰了你!”
在浮罗舍宫,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用强”,只要有客人敢对任何人强行做什么事情,一定会被列入黑名单,永世不得踏进这里一步。
申东牙深知这条铁规,听到姒琅这么叫,当然紧张了。
姒琅没理他,边在屋里绕圈圈,边疯狂的尖叫:“不要,不要撕我的衣服,不要撕我的裤子,你、你快把裤子穿上,我不要看到那么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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