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忽然传出来一道女声:“轻轻是你回来了么?”
厉海和温轻都吓了一跳,刚要分开,天花板上的灯泡“滋滋”响了两声,楼道和屋里亮如白昼。
客厅沙发上坐着个敷面膜的女生,看见门口这两人“难分难舍”的姿势,正喝着的一口水喷出去老远:“你们在干嘛?”
厉海已经把手插进裤兜了,脖子到脸呈阶梯渐变的红色,窘迫地像只想大声尖叫的土拨鼠。
温轻倒是很快镇定了,还给两人介绍了一下:“这是厉海,这是我室友。”
“你……好。”
“他就是你那个负心前男友啊,不是找新女朋友了么,又想吃回头草?”厉海一句你好都没说利索就被第一次见面的温轻室友用高八度音调质问了。
他一头雾水,先是想着这个室友是温轻的同事还是白姐那边派来盯她的,又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负心了温轻怎么能在外面造他的谣太过分了。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温轻已经站在面前扶着门把手,看了他一眼,回答她室友:“嗯,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留厉海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外“喵喵喵?”问号脸。
厉海直到回了家躺在床上还会时不时地出神,刚供暖没几天,家里不似之前那般冷,反倒燥热地很。
他tuō_guāng衣服,只穿条短裤躺在自己床上,把枕头抱在怀里想事。
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件事:
温轻比枕头软和。
他嘴角疯狂上扬,压都压不下来,温轻是不是喜欢他啊?
可她又说他不是个好东西,这怎么算的?
哦对,他想起来了,他没告诉过她鹿悦不是自己女朋友,温轻是不是还误会着呢?可如果她误会自己有女朋友,还抱他的话,是不是有点道德沦丧?
哎,她都喜欢她到这种地步了么?
厉海胡思乱想了半天,下床去倒了杯水喝,水是凉水,喝完让人清醒不少。
别自恋了,温轻不可能喜欢他,最多是信任他。
厉海能想象的到温轻活得多累多害怕,今天自己在咖啡厅替她怼买家的时候大概让她有安全感了,一时头脑发热想“回抱”他一下罢了。
这么一想,有理有据,厉海看那个灰色枕头忽然就有些不顺眼,把枕头扔在沙发上,今晚不想让它□□了。
梦里睡得并不安稳,好像又回到那个漆黑的楼梯上,一层一层地走,很累,很黑,可厉海一点儿都没觉得可怕。
反倒心脏跳得很快,朦胧中知道会发生让人开心的事。
果然,下一秒他就抱住了温轻,这时的楼道也不黑了,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温轻的表情,她笑得非常好看,而且她主动扶着他的手臂仰起脑袋亲了过来。
梦里温轻的嘴唇是软的,甜的,像一样,他舔咬了许久,心跳越来越快,精神非常愉悦,快活地不像是做梦。
他还跟温轻说了“你真香”这么不正经的话。
温轻问他:“什么味啊?”
厉海又咬了一会儿,最后非常肯定地告诉她:“草莓味的。”
然后还梦见什么厉海就记不得了,光怪陆离的影像,没有具体画面。
只是他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可耻地发现他的短裤脏了,床单也有些许痕迹。
一个二十五岁,准确说再有半个月就要二十六岁的男人发生这种事,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趁着外面没什么动静,厉海飞快地把床单揪下来卷成团夹带着跑去洗手间扔进洗衣机。滚筒咣咣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厉海他爸拿着一卷被厉小妹吐过奶还蹭上尿的垫子来洗手间,看看洗衣机再看看正刷牙的厉海,疑惑地问了句:“你也尿床了?”
“不是,我把可乐撒床上了。”厉海面不改色地胡扯。
厉爸捶了他肩一拳:“多大人了,还在床上吃东西!”
厉海接过妹妹的毯子,沉痛反思:“我知道错了。”
本以为这事过去了,谁知道厉爸把厉海在床上喝可乐的事跟厉妈说了以后,厉妈给出了另一份解读:“小海好像是谈恋爱了。”
厉海心跳不规律了几拍,然后就见他妈也没顾忌他在场就跟厉爸八卦起来:“跟我们幼儿园的老师。”
厉爸大惊:“幼儿园还有没结婚的老师么?”
看厉海的眼神就像他去拐带人家老师搞婚外恋似的。
“是新来的老师,才二十岁吧,挺可爱的……”后面厉妈压低了声音跟厉爸说悄悄话,最后总结陈词,“他肯定是高兴地在床上喝可乐庆祝吧。”
厉小妹适时地插入了一句:“啊?”
厉海喝着牛奶笑起来,戳戳摇篮上的厉小妹胳膊:“你啊个什么劲?”
厉小妹又像大鹅似的变着调“啊”了几声,厉妈抱着孩子去喂奶,总算掀过了这一篇。
只厉爸的表情有些怪,对厉海嘀咕了句:“我跟你妈都挺专情的人,你这么fēng_li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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