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事,就几天没见了,来看看你,我回去了。”
“我送你下去。”
“别折腾了,外面冷,你在家待着吧。”
“冷我就多穿点儿呗。”温轻说着又回屋套了件长款毛衣,披上羽绒服来挽厉海的胳膊,“走吧。”
“那好吧。”
温轻歪头看厉海的脸色,戳穿他:“你明明就很高兴!”
前两天刚下过雪,这两日气温略有回升,只是夜里走在路上依旧觉得寒风凛冽。
两人几日没见,既有些局促的生疏感,又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想念,走到厉海车边以后都没说再见。
厉海拉开副驾的门:“要不我带你转几圈?”
温轻摇头:“走走吧,这附近转转。”
于是寒冬夜里两个穿得还算暖和的人漫无目的地绕着小区溜达起来,小区里太暗,两人走出小区,在商业街上走。
这会儿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门头灯也都暗着,商业街看起来不甚明亮。
路过一家面包店,厉海发现温轻看了好几眼橱窗,就带她进到店里。
是家小店,老板正在收拾东西:“抱歉啊,打烊了。”
厉海指指玻璃柜里还没收起来的面包:“那些不卖了么?”
老板思考了下:“蛋糕是给我女儿留的,还有几个面包你要的话便宜点拿走吧。”
厉海问温轻:“拿两个吧,你看有想吃的么?”
温轻点点头,要了两个带奶油馅的。
只是店家已经打烊,也没法在店里吃,只能打包了提着。
手放在外面冷得很,厉海把袋子套在手腕上,手揣进兜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握着温轻的手一起揣进兜里,没一会儿手心居然还有些冒汗了。
商业街走不到头,但能看见前面的灯全黑了,两人过了个马路往回走。
厉海见温轻抽鼻子,捏了捏她的手:“冷啊?”
“有点儿。”温轻冻得鼻头都红了,还说得若无其事的,又有几分撒娇似的,“我不想回家,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厉海心里一烫,正不知道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路过一家快捷酒店,灯牌的红色光看起来十分温暖。
厉海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一身正气:“进去坐坐?说说话?”
温轻抬头看了眼牌子,又看看厉海:“你去开间房吧,我没带身份证,一会儿再上去。”
“嗯。”
好在这家店管得不算特别严,厉海跟前台说话的功夫,温轻已经混进了电梯上到客房楼层了。
过了几分钟厉海才上来,他径直走在前面开门,插卡开灯以后才侧身让温轻进来。
一进门,暖意铺面而来,温轻把羽绒服脱了挂在衣钩上,感慨道:“北方最让人喜欢的大概就是暖气了。”
厉海想起冬天的时候江城那给人冻出老寒腿的湿冷,确实不舒服。
然后又想起来刚认识温轻的时候,她说她在这里长大的。
对她的身份存疑,却谨慎地没问,谈个恋爱比考高数还费脑子。
“我晚上没吃饭。”温轻忽然说。
厉海把已经有些捏扁了的面包拿出来,放在墙上的白色暖气片上烘热:“怎么不吃饭啊?”
“我以为你会约我出去吃饭的。”
“……这种事还是别以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好么?”厉海把面包给温轻,“吃点垫垫吧,还想吃什么,我看有没有外卖送。”
温轻摇头:“我没洗手。”
厉海好笑:“那去洗啊。”
温轻继续摇头:“我不想去。”
厉海只疑惑了几秒,就懂了她的意思。幼儿园不想自己吃饭的小朋友也总是会假装自己不会用筷子,让老师喂饭的。
他去洗了手,觉得热又把毛衣脱了,只穿了件奶黄色的卫衣。
然后他坐在床边,撕下一块面包送到她嘴边:“啊——”
温轻看起来很高兴,每一次都把嘴张很大,像那种嗷嗷待哺的幼鸟。
厉海以为温轻应该是很高冷很成熟的,没想到她居然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他试探问了句:“你要不要我抱着吃饭?”
温轻一愣,他笑着解释:“我喂小孩吃饭都是抱在腿上坐着喂的。”
温轻似乎不屑于被当做小孩,可半个面包吃完以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温轻还是坐到厉海大腿上去了。
两个成年人用这种姿势吃饭,饭肯定是没法好好吃了。
面包的奶油蹭到温轻鼻子上,厉海把面包往床头柜上一放,手揽着温轻的腰,在她鼻子上咬了一口,把奶油吃掉了。
温轻捂着鼻子:“你是恶魔么!”
“嗯,我是喜欢吃人鼻子的恶魔。”厉海幼稚地回复,说完又去咬她鼻子,被温轻挡着,只咬在了手指上。
温轻握拳捶了厉海肩膀一拳:“我不要被吃鼻子。”
她根本没用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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