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儿做了个侧头思索的动作。
秋秋笑了。
火儿就算再通人性,它一不会说话,二不会写字,要问个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它还能回应,问这么复杂的话,它上哪儿答去。
结果火儿居然直起身来,直接窜下了桌子,从窗子跃了出去。
秋秋没功夫管别的,纵身也跳出窗子,赶紧追上去。
火儿这是去哪儿?
要是把它给弄丢了,自己回头可没法儿跟它主人交待。
这样稀罕的灵宠,全天下只怕没有第二条,起码秋秋从来没听说过谁家随随便便养着几条龙玩儿的。
丢了它,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火儿并没有头也不回的猛跑,事实上它正趴在墙头上呢,秋秋冲它喊下来的的时候,它的尾巴晃了晃,从墙上跃了下去。
秋秋心里叫了一声祖宗哎,苦命的跃上墙头跟着它翻过去。
火儿走走停停,速度不算快,就维持在秋秋能跟上不吃力的水平。秋秋要是慢了,它就停下等等。要是秋秋跟得上,它也就跟着快跑一阵。
秋秋愣了一下。
这……它这是打算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吧?
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问它主人在哪儿,火儿无法回答,所以干脆带她去找人?
这一片地方都是紫玉阁的,但是火儿来的这个方向,秋秋从来没来过。
紫玉阁地方大得很,掌门就不说了,长老、真人们住的地方寻常弟子是不能去的,还有一些重要的地方,也被告诫是不能靠近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秋秋的脚步下意识的慢下来,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儿真称得上幽静二字。
小桥。流水,一面是青郁郁的山壁,另一面则是绿幽幽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轻响。
再往前走,转一个弯,就是三间很普通屋子。说普通,是因为它们并不花哨,乌瓦粉墙,门前有一只大的瓦缸,缸里还养着睡莲。叶子浓绿,花朵娇美,金鱼在莲叶间游动。
火儿跃上了窗台,回头又朝秋秋晃了晃尾巴。
秋秋有些犹疑的跟着走了过去。
窗子是敞着的,屋子里比外面的光线要暗一些。陈设看上去都用了很多年的样子。
秋秋伸出手,火儿这回倒是没再乱动。乖乖跳到了她的手上。
“你是带我来找拾儿的?”
火儿猛点头。还向她吐舌头。
这是一副标准的卖萌讨赏做派。
秋秋心想,这几天花生枣子加点心,真把它给喂馋了,也喂熟了,真不拿她当外人。
说起来头次见面它还咬了她一口呢。
“好象他现在不在。”
主人不在,秋秋也不好随意进别人的屋子。甚至在这儿逗留都显得不太方便。
她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身边就是那只瓦缸。火儿不知怎么,一直想往那缸上跳。
秋秋琢磨着,它对花不大可能感兴趣。多半也不是想跳进缸里去游个泳什么的。
难道是想吃那几条金鱼?
这秋秋可不能撒手任它去。
这几条鱼看起来小,可是身上的鳞漂亮得跟宝石一样,体态优美,肯定不是什么随便品种——就算是随便一点的品种,那也是观赏鱼,不是食用鱼!
火儿咱能不这么丢人吗?
秋秋觉得自打认识它以来,对龙这种传说中高端生物的崇敬心态一落千丈。
合着传说中的高端生物,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吃?甭管到了哪儿,甭管见了什么,先咬上一口再说。
所以……偶像啊,幻想啊这些,大概都是用来破灭的。
这只缸并不算太大,有半人高。里面的花和鱼都显得生机勃勃,达到了一种很完美的生态平衡。
外面的天地宽广,但是它们的天地只有这么大。
秋秋的影子映在水面上。
水面平整的象一面镜子。
秋秋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仍旧穿着今天给她招惹了麻烦的那一身儿。
凭什么为了她们看不顺眼她就不穿了?衣裳是她的,师父特意给她做的,秋秋才不会为了旁人的白眼和误解就改变自己。
穿上一身儿新衣裳,秋秋觉得自己和平常看起来都不大一样了。
也可能是因为水面映出来的影子,和平常照的镜子本来就不大一样。
人们常常会这样的。以前秀才还给秀才娘子画过像,秀才娘子平时只有一面巴掌大的铜镜,还早就模糊不清了,看到秀才给她画的像之后,连连摇头说不象她。
人们认为自己的样子,和旁人看到的她的样子,往往并不一样,甚至可能相差很大。
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
秋秋看着看着水面就出神了。
鱼儿蜿蜒安静的在水面下游动。
天上的云影随着鱼鳍的的拨弄而泛起了涟漪。
一直到有人走到她的身旁,水面上映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秋秋才回过神来。
拾儿来了。
“火儿带我来的。”秋秋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然后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裳。
前几天他穿的都很简素,象个普通书生,青、绿、白,最多的就是白袍子,还是那种街上随处可见的麻布料子。
因为染料较昂贵,所有没经过染色的布匹价格便宜。
可是今天拾儿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古雅的长袍,是纯粹而浓郁的墨黑,没有半分杂色。领襟,袖摆和腰带则压着暗金线的边纹,他这样不言不语的站在那里,简直有一种人间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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