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留宿她的家,但是她刚刚就压在心口的话却不得不说,即便是会造成严撷之的困扰,她也得为了他好一一吐而快。
“那位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沉吟片刻,严撷之轻轻启唇,“是我爱护的人。 ”
玛丽问的很小心,严撷之回答的也很谨慎。之后,玛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沉积了长久以来对蕾娅的不满,突然凑过来捏住严撷之的胳膊,满眼都是慈爱的笑意道:“那恭喜你, 你要做父亲了。”
说着她又踌躇起来,看向一旁书桌上的日历抿着唇问:“那司令的千金小姐呢?我记得上次你告诉我你和她订了婚,下个月就是成婚的日子了吧……”
玛丽沉浸在自己对养子的担心中,丝毫没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严撷之眸光就紧缩起来。湛蓝的瞳孔像是被突然被千年的寒冰冻的碎裂开来,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几分。
半晌后,严撷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表情,温柔可亲的笑了一下,随后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哄道:“放心,我有分寸。”
“一切都能圆满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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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十几公里之外,严撷之与玛丽谈到的军用研究所内,沈白被五花大绑的拴在一只铁链上吊挂起来,神志不清的闭着眼睛不停呓语着。
噩梦像是破损的录像带,不停的重复着他早上求婚的句子和桃嫣冷冰冰的拒绝。
他不停的想捉住向着远方逃走的桃嫣的影子,阻止她离开自己向另一个男人跑去。
可是伸手一挥竟然将整个画面全都打乱了,周围的景象又重新回到了皇家空军学院内,那是个一夜未眠的日子,面目白皙的少年刚与自己心爱的女人私定终身,他激动的一夜没睡,甚至学着她的模样在阳台上抽了几支烟,呛了几口冷风才把自己内心火热的悸动压下去。
一早天蒙蒙亮,他已经将自己全部的家当收拾成了一个背包,轻手轻脚的趁着舍友不备从阳台顺着排水管道爬了下去,再三确认没有人发现自己后,他很快小跑起来,向着约定的地点会面。
沈白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似乎是没有实体,于是一直守在少年的旁边,眼看着他的脸渐渐从一脸狂喜变成了心如死灰,沈白内心有点儿酸涩,不知道这磨人的梦魇还要持续多久,几欲开口告诉他那个狠毒的女人不会来了。
可是面前这个少年就是执拗的一直从天亮等到了日落,等到深夜的寒冷的露水将他身上沾湿了,又在他睫毛上结上了霜花后,他才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军校。要一个说法。
可是军校里没有人发现他的离开,全部人都沉浸在一种狂热的气氛里,室友见到他后连忙搂住他的肩膀,将一方请柬塞到他怀里,挤眉弄眼的嚷着:“喂,知道吗,你那个女神送来请柬了,果然是和一个大她不少的教授。”
“啧啧,我就说,这种女人看起来高不可攀,其实都是些势利眼的婊子。训练赛中强又怎么样,把我们全都比下去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给位高权重的教官做胯下的玩物。”
“那胸那屁股,再配上那张脸蛋儿,说来真是便宜那个教官了…..”
室友的话还没说完,少年的赤红的眸子像是烧起了大火,他一拳将人打到在地,之后毫无留情的跨坐在昔日朋友的身上,右手像是上了发条,一下一下挥击着,只在空气中留下闷声的皮肉碎裂的动静。
身下的人脸上已经面目全非,不停的吐着血水求饶,很快有人将少年拉了起来,一边一个架住他还在乱拧的身子,周围一片慌乱。
少年猛然抬起头,忽的往前方瞟了一眼,人群外的严撷之正搂着桃嫣的肩膀站在不远处,淡淡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桃嫣的面容那么冷艳,像是初见一般,笼罩着一团雾气般叫他看不真切。
少年大张着嘴像是脱水的鱼一般狂喘着,眸中几乎落下晶莹的泪珠,“桃……”
他声音戛然而止,时间仿若静止了,沈白苦笑着抬头顺着少年的目光看过去,桃嫣正抬起头冲着严撷之娇滴滴的索吻,她的侧脸的线条是他熟悉的,脚尖轻轻的蹦起来,风吹动着她的裙摆,像是剧院里最美的芭蕾舞者。
严撷之收回了看热闹的目光,下一秒,轻笑着低头深深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之后便是天雷勾地火的缠绵。
沈白回过头,刚想劝慰少年几句,可是腰间一阵剧痛,周围的景象忽的全都泯灭成灰,他在一片尘埃中慢慢睁开狭长漆黑的眼睛,对面一个熟悉的人影正露着一口黄牙,笑的猥琐,嘎声道:“又见面了小老弟,哦不,现在该是沈少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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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眼神涣散四下看了看这件熟悉的牢房,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过往的回忆和现实。
直到对方开口后,他狭长的眉眼才染上一-层冷冽,扯了扯嘴角他由,上至下睨着对面的男人,“哦?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与司令见过面。
对面的司令俨然已经懒得再对沈白隐瞒自己的身份
扶正脑袋上面带着红色标志的帽子,慢慢从凳子上起身走进了房顶一只灯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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