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要做的事,自己坚持的事,虽然他差点害死她,她也倒也没恨他到非要落井下石踩一脚的地步。
叶清溪走到萧洌跟前,后者牵住她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萧洌一直将叶清溪送回到了踏雪轩,他还想跟进房间,被叶清溪拦住了。
“表哥,我要换衣裳了,你跟进来干什么!”叶清溪拦在房门口,不好意思地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萧洌道:“我不看。”他顿了顿,“我就想……再多陪你一会儿。”
叶清溪觉得,萧洌的话就跟“我就蹭蹭不进去”一样不可靠,可他说后一句话时的神情语气实在有些可怜,他明明说反了,是他想要她多陪他一会儿吧。
她想了想道:“那表哥你等一下,我换好衣裳叫你进来。”
萧洌只想了下就同意了。
叶清溪换衣服时想到今日的惊险,确实心有余悸,待换好衣裳放萧洌进来,她忍不住提醒道:“表哥,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萧洌道:“我答应你,你说。”
叶清溪道:“今后再有人说我的坏话,表哥你可不可以先来向我求证?能不能,不要听信一面之词,也尝试着相信我说的话?”
萧洌蓦地握住叶清溪的手,颓然道:“今日确实是我的不是。”
“表哥,我这不是在同你秋后算账。我只是希望,今日的事不会再发生。”叶清溪笑了下,没忍住心中的酸涩,低着头道,“被表哥误会,表哥却不听我的解释,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萧洌下意识地走到叶清溪跟前,长臂一伸将她抱住:“以后不会了……旁人再说你的不是,我也不会信的。”
叶清溪低低地说:“谢谢。”
太后怎么解决项恒的事,叶清溪不太清楚细节,但随后几日,项恒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陶修竟也从来不问,而那位只闻其名的李太妃,似乎离开御苑回京去了,听说是出了家。令叶清溪惊奇的是,另一位姓黄的太妃,竟然也同样出了家。或许,项恒和李太妃的事,就是那位黄太妃抖出来的?
事情的真相如何,叶清溪不得而知,她也不想再去追究。在这次事件之后,她在帮助萧洌控制情绪一事上更加上心,也更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很清楚,任由自己的情感蔓延,最后只会是个悲剧。
马萍儿似乎也知道曲水园出了事,好几日没来找叶清溪,后来大概是觉得风声过去了,这日上午,她又一次出现在叶清溪面前。
叶清溪把人放了进来,随后将之前她收到过的纸条放到马萍儿跟前:“这是你写的吧?”
纸条的事叶清溪一直觉得违和,怎么都跟后来项恒那事对不上,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差得太远了。如果是太后做的还情有可原,太后可以让项恒随叫随到,她什么时候上当他们就什么时候开始。但这事跟太后没关系,项恒和李太妃约定见面的时间只能在他下课后还没走的那段时间,她那时候只是正好倒霉进去了,事后证明那两个宫女也是被项恒打晕了,因此纸条这事就是个独立事件,一切都只是巧合。
把纸条这事单独摘出来看之后,有机会也有动机那么做的人,就只剩一个马萍儿了。
马萍儿拿起纸条看了会儿,往桌上一放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黑猫的事,我可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黑猫的事,但这并不妨碍你用黑猫的事引我出去。”叶清溪道,黑猫的事,她思来想去就两个可能,要么是个巧合,要么就是太后故意做了坏她名声的。她之前猜曲水园的事是太后做的是猜错了,但黑猫一事,她觉得很有道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不知道!”马萍儿起身,“我走了,你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叶清溪并没去拦她,只是说道:“纸条的事我暂时还没有告诉太后。”
马萍儿蓦地停住了脚步,她扭头瞪着叶清溪:“你威胁我?”
“你承认这纸条是你送来的?”叶清溪道。
马萍儿默然,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叶清溪。
叶清溪把纸条推了过去:“我不想知道你那日想引我过去做什么。拿走吧,我不会告诉太后,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马萍儿咬着下唇望着叶清溪,片刻后她突然将纸条捏在掌心,神情是令人诧异的坦然:“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告诉太后。今后我也不会再来找你了,别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谁都爱往你跟前凑!”
她快步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回头看向叶清溪,张扬地笑道:“叶清溪,别以为你能笑到最后。曲水园的事,我都知道了,原来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只要一个小小的误会,就可以毁掉一切。这次是你运气好,可下一次,你怕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对了,再白送你一个消息。之前我同你说过的那位太后的亲侄女,她母亲前些日子病逝了,等处理完她母亲的丧事,太后便会将她接过来。到时候,皇上身边,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我好歹还有个昭仪的身份,你呢?你什么都没有!”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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