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被宫里的腌臜影响,极少宣她入宫,但对她的疼爱一分也不比她母亲少。她与她母亲极为亲近,她母亲去后,怕她伤心,我是半句也不敢提起,只希望她能来这儿散散心,尽快走出来。”
叶清溪静静听着,忽然想到,莫非萧洌小时候本该得到的母爱,都被徐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抢去了?
太后话锋一转:“我听说,今日媛媛去曲水园,离开时双目含泪,似是哭了一场。”
“今日我在曲水园里见到了徐姑娘。”叶清溪知道瞒不过去,自然也没有隐瞒。
太后想来早就知道了,神色未变,只是叹道:“媛媛只是来散心的,等她好些了,我自会让她回去。皇宫这等地方,我却是不愿媛媛久留的。”
叶清溪想,萧洌要是在场,不知是否会为太后对另一个孩子散发的母爱而嫉妒呢?她知道,太后是想告诉自己她并没有让徐媛勾引萧洌的意思,让她别多想。而听太后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还在担心她欺负了徐媛。
她忽然觉得这对母子真有意思,一个以为徐媛会欺负她,另一个认为她会欺负徐媛。可惜他们都猜错了。
“想来徐姑娘哭过那一场后,应当很快便能从悲痛中走出来了吧。”叶清溪笑了笑。
太后听出些端倪,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同她说了些什么?”
叶清溪道:“我很早之前看过些如何面对悲痛,如何帮助人面对悲痛的书,跟她说了几句。”
太后有心多问几句详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笑道:“清溪,你有心了。”
随后她便不再提及徐媛的事,随意说了几句,便让叶清溪回了。
第二日,太后一早便见了徐媛。
不过一日不见,徐媛的精神状态便好了许多,她略有些羞赧地说:“前几日让姑母担心了,是媛媛的不是。”
太后细细打量徐媛,笑道:“哪有的事,姑母担心媛媛理所应当,哪有谁的是与不是。”
没等太后想好要不要问要怎么问昨日徐媛和叶清溪谈了些什么,徐媛便主动提了起来:“是叶姑娘点醒了我。姑母,你之前说得极是,叶姑娘确实在开导人一事上极有天赋。”
“哦,她说了什么?”太后顺口提了一句,想了想又怕自己的问话会让徐媛想起不好的事,便又接着说道,“昨日她在曲水园见了你,我便听闻你哭了一场,本还担心她欺负了你去。”
徐媛浅笑道:“姑母多虑了,叶姑娘很温柔又善良,哪会欺负我。”她顿了顿,黑葡萄似的双眼看向太后,“这位叶姑娘,可是我未来的表嫂?”
“不是。”太后道。
徐媛见太后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心知这其中必有隐情,便也不再多问,只问道:“姑母,我觉得与叶姑娘投缘,今后想多与她亲近,不知姑母认为如何?”
太后看着面前这个她看顾着长大,似乎能看到她年轻时几分影子的美丽少女,叹了口气道:“你要去便去吧,姑母哪会如此霸道?”想到昨日与叶清溪的那些对话,她又忍不住心中长叹,对清溪那丫头,她大概实在是苛刻了些。
“多谢姑母。”徐媛弯了弯眉眼,轻声笑道。
叶清溪在房间里待得闷了,照旧出去遛弯,路上经过曲水园又听到里头传来琴声,而今日的琴声,明显空灵而悠远,竟听不出丝毫悲伤了。
她低笑了一声,并没有进去,脚步一拐去了另外的路,等走累了便回到了踏雪轩。谁知有人正在踏雪轩内等着她,赫然是昨日徐媛身边的宫女。
“徐姑娘请叶姑娘去曲水园小聚。”那宫女恭敬道。
叶清溪有些意外,可想到萧洌和太后二人的话,她便笑着拒绝道:“我还有些功课要做,实在抽不出时间,还请替我跟徐姑娘赔个不是。”
那宫女一怔,她自然听得出这是叶清溪的托词,只是昨日明明是叶姑娘主动去找徐姑娘的,没想到这会儿徐姑娘主动寻来了,叶姑娘反倒不肯见了。
“是,叶姑娘。”她只是个传话的,也没多想,便回去回报给徐媛听。
叶清溪看着宫女远去,转身回屋子,她并不觉得徐媛找她过去是想对她做什么,但……她还是低调做人吧。
好在后来再没人来打扰自己,叶清溪还真的如同托词所说写了会儿功课,随后去上课。
这日晚上的晚饭,徐媛现身了。
叶清溪和萧洌是一起来的,徐媛先二人一步到,款款起身道:“表哥,叶姑娘。”
叶清溪刚想回一声,却听萧洌冷着脸道:“谁允许你叫朕表哥的?”
谁也没想到萧洌会突然翻脸,太后沉下脸来:“洌儿,媛媛本就是你的表妹,叫你一声表哥天经地义。”
萧洌道:“朕不许!”
太后眉头紧皱,却听徐媛轻声细语道:“是我僭越了,请皇上恕罪。”
见徐媛如此识时务,萧洌不好继续借题发挥,只得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太后不满萧洌对徐媛的冷脸,可也不想再纠缠此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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